“墨凌御让你跟我说事儿?”
凌茵茵愣了愣,随即就把嘴角咧到了耳朵根儿,嘿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都说肢体接触是增进男女相互感情和关系的必备良药,古人诚不欺我。就这么一抱一蹭的,墨凌御就开始嘱咐灵绝给她传话了,这是个多么不错的开始啊!
凌茵茵天生就是这么个乐观大咧的性子,虽然初到异世处境悲惨,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既来之则安之。与其悲戚戚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熬日子,那还不如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比如拿下一个人间极品的小哥哥。
凌茵茵觉得,自己目前是真有那么一咪咪喜欢墨凌御。
毕竟长得好看的男人谁会不喜欢?他天生就带着那么强大的吸引力。最主要的是,墨凌御实在是太符合凌茵茵的理想型标准。曾几何时,她就幻想着能有个这样外貌与气质并重、性格像冰块一样迷人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生活里!
墨凌御无疑满足了她的所有期待。
言归正传。
“你怎么知道爷的名讳?!”灵绝张了张嘴想接着往下说,却突然意识到了这个关键的问题。他递了一个眼神给王叔,但王叔也摇头表示不知。
“山人自有妙计。”凌茵茵带着一点小得意,傻孩子啊傻孩子,你可真是个傻孩子,这个智商还要啥自行车?
她拿起筷子扒拉了两口饭进肚,嗯……手艺还真不错。
“好了,你们爷到底要跟我说什么事?事先说好,我虽然是个弱小女子,但可不是随便的人,太过分的事情我可是不会答应的。就比如……”说到这里,凌茵茵端着碗半遮面,做出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
灵绝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气鼓鼓地回道:“我呸!你想什么呢!不怀好意!不安好心!”
凌茵茵拿小手指挖了挖耳朵,哎呀呀,怎么能这么说呢,她可是一片痴心向郎君,没有半点假冒伪劣的成分。
这么几小下接触之后,凌茵茵已经彻底摸透了灵绝的性子。她把自己调成离线状态,完全不理会这孩子的抱怨吐槽,专心致志地吃饭。
等灵绝哼哼唧唧地吐槽完了,凌茵茵也吃饱了。
只听灵绝没好气地切题说道:“爷让我告诉你,以后不用在外院做杂役了……”
“真的?!”听了这话,凌茵茵别提有多激动,杂役这种苦活累活不仅要命而且浪费生命,最重要的是还得天天面对王叔那张不忍直视的脸!
“……去内院做杂役。”灵绝翻了个白眼。
“……”
他大爷的,还是杂役。
凌茵茵内心泪流成河,却只能自我安慰。好歹内院还能跟墨凌御朝夕相处对不对?这一波也不算亏。
……
虽名义上有内外之差,但实际上本质并没有任何变化。
凌茵茵每天要做的还是各种苦活累活脏活,还要受王叔的直接管辖,还是见不到墨凌御的面。
唯独不同的是,她每天多了两趟给墨凌御送饭的任务,最起码还能从小哥哥的房门前打个照面,闻一闻若隐若现的那种特殊清冽的味道。
但是凌茵茵却时不时地会听到从紧闭的房门里传来一些让人疑惑的动静,那是一种压抑不住才从喉咙空挤出来的呻吟声,似乎隐含着说不出来的痛苦。声音虽小,但她确定是墨凌御无疑。
难不成,他有什么隐疾?
就在凌茵茵忧心忡忡,绞尽脑汁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虞山别馆有人回来了。
“你是谁?”
高壮的人影和柱子一样矗立在凌茵茵面前,直接遮住了半下午的日头。这个男人乍一看上去就跟雕塑一样,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几乎要爆发出来的力量。
凌茵茵粗粗估计了一下男人的手臂跟自己的腰……好像差不多粗。她毫不怀疑自己一旦惹的他不悦,这家伙一巴掌就能把自己打死。
想到这里,凌茵茵扯了扯嘴角,僵硬地笑了笑。心里欲哭无泪,墨凌御这是从哪里搞来的壮汉,黄牛成精都没有他这么壮吧?!
“我我我……我是凌茵茵,是是是……是灵绝让我来的。”凌茵茵吞了吞口水,腹诽灵绝这小子关键时候怎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灵绝?”壮汉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允许你出入内院?”
凌茵茵仰着脖子看着他,这个身高差简直要累断她的脖子。她跟小鸡啄米一样点了点头,回道:“是是是……就是他说让我来给墨凌御送饭的……”
但还不等凌茵茵话音落下,就感觉背后传来一阵阴森冷气,随即一道幽幽的女人声音从耳边传来:“你刚刚叫的什么?墨凌御?”
这个声音来的太吓人,凌茵茵差点没被吓出心脏病!
天呐,她到底来了一个什么鬼地方,怎么所有人走路都悄无声息?!
近在咫尺的这张女人脸,用冷艳两个字可以完美概括,成熟漂亮却告诉所有人生人勿近。尤其是那双丹凤眼眸光凌厉,似乎一眼就能刺进人的心里。
她勾唇一笑,放在凌茵茵肩头上的手挪到她的后颈处瘆人地摩挲。凌茵茵确定,自己在某一个瞬间从这个危险的女人的眼睛里,看到了极其强烈的杀机!
“墨凌御……也是你叫的?”
她用极其凉薄的声音,在凌茵茵耳朵边上或说着刻薄至极的话。只消得这么两句话的功夫,凌茵茵浑身上下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双腿不由自主地开始打软!
“寒武,幽月,进来见我。”
就在凌茵茵觉得自己差不多要玩完的时候,墨凌御的声音突然从门内传来。这简直如同大赦,饶是幽月想再折磨凌茵茵一会儿,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寒武进了屋。
等这俩人离开之后,凌茵茵深吸一口气,端着中午墨凌御吃剩下的盘子就往外院跑。嘤嘤嘤,这里实在是太可怕了,她要回家!
“喂,吃瘪了吧?害怕了吧?”刚迈出内院大门,灵绝就双臂环胸出现在了凌茵茵面前。
“啊!”凌茵茵尖叫一声,“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非也非也。”灵绝把脸凑过来,认真说道,“在虞山别馆里,任何人叫我的名字我都能听到。但是究竟是出现还是不出现,那就看我的心情了。”
“呸!神经兮兮!”凌茵茵表示不信。
“不信你试试啊。”说完,灵绝就一溜烟跑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又不是有千里眼顺风耳,以为自己在拍神话故事吗?”
凌茵茵一边吐槽,一边往住处走。走到半道,她突然用极小极小的声音叫了一声:“灵绝?”
过了两个呼吸的时间,面前仍旧空空如也。
“看吧,我就知道是吹牛的……怎么可能说曹操曹操到……”
可还没等凌茵茵嘟嘟囔囔把话说完,头顶的树杈上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然后探下来一个脑袋。
“嗨,你找我吗?”灵绝笑眯眯地问道。
“……”还真灵了!
……
没精打采地磨蹭到晚上,连王叔也看出了凌茵茵的不对劲。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反倒觉得外表吓人的王叔才是真正性子温和的一个。尤其是王叔喜欢摆弄些花花草草虫鱼鸟兽,正好凌茵茵对这方面又颇有研究。一老一少两个人在干活闲暇相谈甚欢,关系愈发拉近。
听王叔一问,凌茵茵当下就把肚子里的苦水跟他老人家吐了个干净。
王叔听罢,不由得哑着嗓子笑了起来。半晌之后,他突然问凌茵茵说:“凌丫头,你知道这座虞山别馆里的地位排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