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轩太子,我萧皓是个粗人,就不跟你演文绉绉的戏码了。敢问你坐的大梁太子府车驾吗?不知那皇家徽记可是真的?”
萧皓一点都不客气,天灵国四皇子怒瞪他一眼。说好的不冲动呢?
“你是萧皓将军吧?孤记得你。孤坐的自然是我大梁太子府车驾,皇家徽记岂能作假?”
大梁太子景轩笑了,一派温文尔雅。
“好极了!冷城、司马寒,动作麻利些。”
“是。”
这不,冷城从怀中掏出印泥,司马寒从手下那里取来一张张白纸。他们穿过人群,用印泥将那车驾上的大梁皇家徽记拓印下来。为保险,印了双份!
“萧皓将军,你这是何意?”
何錞质问。
“何侍卫长不要动怒,本将军这样做自然有目的,一会儿便会坦诚相告。请稍待片刻!轩太子,你千里迢迢来我天灵国,不知何故到了陵城?随行队伍中应不乏皇家卫队吧。不知,可否借皇家卫队手中的千步弓一观?”
萧皓又道。
“你太放肆了。”
“何錞退下。好,孤让你看。不过,孤定要听你的解释。”
大梁太子景轩说道。
“多谢。”
萧皓拿到了一张千步弓,他反复查看,仔细衡量,不仅让冷城、司马寒同样拓印下徽记,还叫了杨树前来。杨树见到千步弓时,比他还激动?
“没错,就是这种弓。萧将军,末将敢保证当初在天灵国京郊树林伏杀我家县主的人就是用这种武器。这种弓,射程远,又准又狠毒,且是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我见无法阻挡那些杀手,只好使了一招金蝉脱壳单单救走县主。不过,若非萧宏将军及时带兵救援,只怕县主也难逃一死。原来真是大梁皇家的人!哼!”
杨树怒道。
“你在胡说什么?”
小五骂道。
“他没有胡说。前不久,我们天灵国长乐县主从京郊返家途中被一群训练有素的蒙面杀手伏击,身边四十名带刀侍卫全部战死。唯有杨树带县主跳崖,侥幸生还,又得萧宏带兵支援,这才平安的。我们在伏击现场搜到了一张千步弓,徽记、大小,用的箭矢与这张完全一致。我想,本国军匠还没有办法模仿出一张以假乱真的来。轩太子,不知你可知情?”
萧皓确是坦诚相告。
“你们怀疑孤去杀一个县主?”
“按理说不会如此才是。那么,你是否可以解释还有别人能用这样徽记的弓?还有别人能号令你的卫队?轩太子,死了的我国侍卫和蒙面杀手都停尸囚犯冻库中,应该能辨认出来。你身边的高手如云,想必能看出我国侍卫是怎么死的。”
萧皓让杨树收了那张千步弓,留作证据。
“洛侧妃,有句话不知当问否?”
萧皓强忍愤怒,看向大梁太子景轩身边的宫装美人。
“难道萧将军也给我编排罪名了不成?”
洛雪讽刺道。
“不敢!就只怕有人貌美如仙,心如蛇蝎一般。”
“哼。”
“洛侧妃,你一直不奇怪蔡婆子为何没回去复命?不想知道她身在何处?跟谁说了什么话?”
这会子,问出来的不是萧皓,而是冷城。蔡婆子在那里?他和司马寒最清楚了。也算那老婆子倒霉,到了陵城从花姑手中得到巨款,却被黑石寨土匪盯上了。钱财丢了,人也被绑在黑石寨做苦役。
他们灭黑石寨时才知其身份,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暗中藏匿下来。这会子,由千机女素冰看管着。是以,素冰没跟大部队一起返京。
“什么婆子?我不认识。”
洛雪大惊,庆幸戴了面纱下车。大梁太子景轩胳膊上一痛,是她无心中狠狠掐住了。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洛雪一眼,洛雪更紧张了。
“师兄,他们是污蔑我的。”
“洛侧妃,微臣怎么记得你身边有个婆子,就是姓蔡呢。”
不想,揭短的人是叶栖风。
“你胡说什么?你站那一边。”
洛雪不由气结。
“轩太子,那婆子正巧落到我萧皓手上了。无妨,等到了我们天灵国京城,你亲自问一问?不过我有点好奇,你午夜梦回时醒过没?身边养一条美女蛇。这种嗜好,当真少见。”
萧皓又说。
“孤定会派人问清楚。但这些与你们先前说的伏击案有何关联?长乐县主又是何人?”
“殿下,长乐县主您当年见过一次,就是季常之女,季府中排序第七的那位姑娘。”
何錞低声提醒。
大梁国太子景轩一愣,是哪个长得像孟婉妍的女子?那有人让他的皇家卫队去伏杀她?他不由从洛雪手中抽回胳膊,与她对视一眼。那眼中的冷意,将洛雪吓了一大跳。
“孤的卫队无令不动。小雪,你有没有背着孤调动过他们做事?”
“师兄,我哪敢呢?我又没你的调令。”
洛雪辩解。
“若你说实话孤可以庇护你,但若被查到最后真的是你所为,孤定不会轻饶,你想清楚了再答。”
大梁国太子景轩说。
“没有,我没有调动过。我是你的侧妃,你怎么不信我信别人?师兄,我也没杀人动机呀。是吧?”
洛雪真急了。
“谁说没有动机?一个女人妒忌起来,比毒蛇、魔鬼都可怕千百倍。”
正在这时,季芷姿带贺刚、冷星、珍珠等人走了过来,她也戴着面纱。不过,珍珠手中捧着一副画。
“小七。”
萧皓、司马寒、冷城、杨树四人听到声音,立即转身,连忙施展轻功,一转眼守到她身边。其实,贺刚、冷星身后就是新的六十名带刀侍卫。都跟着呢!
“你这丫头,莫跟着胡闹。”
天灵四皇子叹道。
“大姐夫:你不站我这边,当心我回去跟大姐告状。”
季芷姿打趣。
“胡说什么?谁不帮你了。”
天灵四皇子哭笑不得。
“小七跟你说笑嘛。不过,见了小七拿来的画,你和他们都不会疑惑了。不会再想破脑袋都想不到,为何大梁太子一名侧妃分要置我于死地。”
“什么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