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看着沈慕寒的面容,忍不住陷入沉思。
小的时候,在他已经有了记忆以后,每天面对的就是无休止的打骂,母亲总是很害怕,躲在一旁,不敢帮着他,年纪小小的他,好几次都差点被父亲给打死。
他有的时候就很痛恨,自己为什么不直接死了呢!他要是直接死了,也就没有这么多的痛苦了,死了以后,应该就不会感觉到疼痛和难过了吧!
白无常无数次这样想,但是这些想法,仍旧不能改变他被虐待的事情,甚至酒鬼父亲,以前只是喜欢喝酒,喝醉了没有理智,会将他打个半死,但是好了以后,就变成了慈父的样子,然而白无常还是很害怕自己的父亲,觉得他喝醉以后,就像是魔鬼一样。
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离开了,不堪忍受的离开了,却没有将他带走,无数次,白无常希望,母亲可以将他一起带走,不要继续留在这个魔鬼身边,想要远离这个让他充满了恐惧的家。
或许说是房子,更加贴切一点吧!
他们这里根本就不是家,别人家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他们家里只有酒鬼父亲喝醉酒以后嘟嘟囔囔的咒骂声,还有摔打东西的声音,白无常在小的时候,几乎没有听到过别的声音,只有这些让他恐惧的声音。
谁也想不到,现在心狠手辣的白无常小时候居然是一个太难太难被父亲打骂的不敢反抗的小孩子。
后来,酒鬼父亲不仅仅只是喝酒了,还迷上了赌博,将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拿去赌博了,最后家里的田地没有了,房子没有了,什么都没有,最后酒鬼父亲没有办法还钱,就将他带了出去,卖给了戏班子。
白无常当时是开心的,还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额解脱,遇到了好人,终于可以离开酒鬼父亲了,在离开酒鬼父亲的时候,白无常头也没有回一下,而酒鬼父亲仍旧醉醺醺的看着他,嘴里骂骂咧咧的,说他是一个吃白饭的,如今也就剩下能给他换点钱的价值,还能让他赌一把,喝二两酒。
白无常没有感觉,从小到大,就对这个父亲,没有一点感觉,所以父亲说什么,白无常都是不介意的,反正他就要离开了。
白无常终于能吃饱饭了,本来七八岁的他,却看上去像是五六岁的年纪,班主也很不好,经常打骂人,但是跟父亲不一样,他打骂的人,都是犯了错的人。
白无常从小就台上男扮女装,引得了不少人的喜欢,班主将他养大,他已经十几岁了,能报答班主,白无常觉得很开心,最开心的还是有人喜欢他,他也算是能赚钱了,以后就可以自己赚取银子花了。
白无常从小就长得好看,小的时候面瘦肌黄的看不出来,但是扮上青衣,可是很好看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总是吸引不少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刚开始还有班主护着他,但是他的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他,最后终于是有一个大人物,出了一千两银子,想要他的身子。
班主在他的茶水里面下了药,将他送到了别人的房间,第二天早上,白无常觉得整个世界都崩溃了,但是他没有选择死亡的权利,甚至可以说,他没有死亡这条选择,他被人绑住了嘴巴,双手,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
从此以后,他过上了惨无人道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让白无常绝望,白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是一个结束。
他从一个戏子,变成了男人喜欢的禁脔,随意的践踏,玩弄,没有一点可以反抗的资格,只要是他有一点反抗,身上就会被鞭子抽打的全身都是血迹,甚至有的人变态,会拿蜡烛滴在他的身上,享受那种感觉。
白无常恨不得立刻去死,谁要是能在这个时候,给他一刀,他都会狠狠的感谢对方。
然而,没有,就这也,日复一日,没有天日的日子。
但是有一天,一切都变了,有人闯进了那个房间,将玩弄男童的坏蛋给抓住了,并且当场都给断了一条胳膊。
白无常当时的眼中是扭曲的行风,该,活该,这些人终于是得到报应了。
白无常当时的身体赤裸,在走进来的精致男子面前,觉得不堪,肮脏,他觉得那是他看到的最好看的人,也是最干净的,他不应该看到这样的画面。
然而,对方眼中没有嫌弃,反而是脱下身上的外袍,盖在了他的身上,关心的看着他:“很疼吧!一会让大夫给你看看就好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这么对你了。”
说着,他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
白无常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被人玩弄的男童不止他一个,还有好几个,只是有熬不过去的,都已经死了,当天,被抬出来三具尸体,那三具尸体白无常都认得,都是他以前的时候一起训练的人。
只是现在,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白无常的心中没有难过,却有着无边的愤怒和仇恨。
后来白无常遇到了一个武林高手,并且发现了魔功,为了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自己的人,白无常几乎是没有顾虑,就修炼了这个魔功,修炼魔功,需要吸取女子的元阴,但是每天的进步都是可以看得到的,可谓是一日千里。
白无常练就这样的武功,只是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已经能跟不少武林高手对上不落下风了,在有了能力以后,白无常第一时间去找了曾经的老板,那个老板看到白无常,第一时间是高兴,觉得自己赚钱的人又回来了。
可是白无常却轻易的将人给带走了,然后吊在树上,将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然后血液慢慢流干而死,白无常享受班主在临死之前,满眼恐惧的样子。
然后如法炮制,找到了自己的酒鬼父亲,酒鬼父亲看到白无常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乞丐,还是半死不活的乞丐,酒鬼父亲看到白无常以后,紧紧的扒着白无常的裤腿:“客观,求求你了,可怜可怜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