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莛笙一副‘吃了大便’的模样,阿玲忽然不高兴了,扣着陆莛笙的脖颈,威胁道:“小郎君,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的那些属下一个个都在牢里受酷刑,只有你,睡着这么好的地方,我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你若是不答应……”
“答应!”陆莛笙扯唇笑了笑,拿出自己在青楼勾引小姑娘的姿态,“阿玲姑娘长大好看,性格豪爽,是陆某梦寐以求的女子类型,只是……”
前几句话说的阿玲是心花怒放,险些被陆莛笙这风流模样勾去了心神,见他又说‘只是’,不由又担心地沉了脸,“只是什么,既然你也中意我,咱们成亲,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是,当然是最好的结果。”陆莛笙怅然道:“只是我乃一介男儿身,难不成要我这么五花大绑地跟阿玲姑娘成亲?那我……颜面何存!”
阿玲几番犹豫,好不容易得了陆莛笙给的甜头,她压下心中的疑虑,只给陆莛笙松了绑,却叫了两个大汉在门口守着,“陆公子……你也别怪我,我不绑着你,但是也不能放着你跑了……”
不等阿玲说完,陆莛笙便搂着阿玲的腰身,忍着一身的鸡皮疙瘩,笑着道:“阿玲,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既然答应娶你,就不会反悔,再说我的人都在你们手里,我一个人,能做什么?”
阿玲被他抱着,十分心猿意马,听他这么说,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不过,这些人就当是伺候你的,你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吩咐就是!待咱们成亲洞房之后,你就自由了。”
陆莛笙嘴角微微抽了抽,怕是等到洞房之夜,你会恨不得杀了我啊!
她面上却是微笑着,“阿玲说的是!”顿了顿,她牵着阿玲的手,柔声道:“今日天气很好,不若,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阿玲立刻目露警惕,陆莛笙不由苦涩道:“你可以派人跟着,我只是想要出去透透气,在成亲前培养一下感情!”
阿玲见不得她这般苦涩笑容,连忙安抚道:“后山有一片花田,这会儿开得正好,不如我们去走走,就让他们……在远处守着,可好?”
她算是把陆莛笙当做自己的男人哄着,陆莛笙这美男计使得自己都是一身鸡皮疙瘩,却还是忙不迭地答应了。
只有哄好了阿玲,出了这个门,她才能寻找机会脱身,给山下的父亲传信。
而另一边,追完刺客回来的陆尚书发现女儿和银子都没了,顿时心急如焚,根据现场留下的痕迹,判断这是山匪所为。
“大人,这一带山匪猖獗,占据了有利地势,官府几经剿匪,都没有成功,我们这些人要救出小姐,拿回银子……怕是可能性很低啊!”手下人跟陆尚书陈述事实,陆尚书也知道利弊,吩咐道:“备笔墨,现在,只能写信求助于朝廷,让朝廷派援兵过来了!”
赈灾银子和陆莛笙,哪一个都不能出问题!
……
一连两日,陆莛笙都耐心地陪着阿玲游玩,把这一块儿的地形都摸得差不多了,陆莛笙才勾搭阿玲去放纸鸢。
“放纸鸢?”阿玲蹙眉,警惕地看了陆莛笙一眼,这几日她虽然有些放松警惕,只让人远远跟着,可是到底心里还是不放心陆莛笙的。
陆莛笙无奈地搂着阿玲,“瞧你,我们明日就成亲了,这点儿信任还不能给我吗?纸鸢就让你的人来做,我只做一件事,陪着你放,如何?”
阿玲脸色一红,被他满含深情诱惑的眼神弄得心神荡漾,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
“陆郎,这个鸳鸯纸鸢如何?”阿玲的人很快就拿来了纸鸢,陆莛笙只打量一眼,很快收回目光,“自然好,今日天气好,最适合放风筝了!阿玲,你会放风筝吗?”
阿玲自然会,不过,她却是摇摇头,娇羞道:“陆郎,你教我,如何?”
陆莛笙:“……当然好!”
于是,陆莛笙主动献身,手把手地教阿玲放风筝,从始至终,什么动作都没有,阿玲也没有看出什么异样,只当他是真心讨好她的。
“啊……飞了!”阿玲自己放着风筝,忽然惊呼一声,风筝越过大树,线被挂断,风筝断了线,直接朝着山下坠落。
阿玲娇嗔一声,陆莛笙连忙柔声安慰,“风筝放完了,飞了就飞了,瞧你,累得满头大汗的……饿不饿?我们回去吃饭吧!”
陆莛笙亲自给阿玲擦汗,把小姑娘羞地满面通红,恨不得立刻就把人扑倒。
陆莛笙:“……”头一次觉得做男人好累啊!
好在,不枉他用了这美男计,想方设法地,终于把消息传送出去,希望老爹要及时收到啊,不然明天陆家二小姐就要多一个媳妇儿了!
……
陆尚书和陆莛笙还是挺心有灵犀的,他的人一直盯着山头上的动静,见风筝落下,官兵直接拿了回来。
陆尚书很快找到了窍门,陆莛笙小时候淘气,喜欢捣鼓木艺玩具,最擅长在玩具里整一些小机关。
见陆尚书直接从风筝架子里拿出了信纸,柳君曦不由得诧异,“陆尚书怎么知道消息在这里?”
朝廷委派来搭救陆莛笙的人,是四皇子——柳君曦,他带着禁卫军前来,刚刚好赶上陆莛笙的消息。
陆尚书笑了,“笙儿从小调皮,想法又稀奇古怪,这些小机关,她小时候就玩腻了!”
柳君曦愣了愣,记忆中,也有一个小姑娘,对小机关很是精通,古灵精怪,只可惜,她现在哪怕在他身边,却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没有想到陆莛笙一个男儿,竟然也喜欢捣鼓这些小玩意!
“什么?荒唐!”陆尚书看了信之后,立刻拍桌子,气得胡子都翘起来,“怎么能和一个山匪的女儿成亲?”
柳君溪接过信扫了一眼,眸中划过流光,他倒是震惊,“我倒是觉得,令公子的法子不错。陆尚书,这又不是真的娶了那山匪之女,只不过是偷梁换柱的法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