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那两个人都是一脸呆愣,今日可是柳安辰的大婚之日啊,如果往书房去,那喜房的那个人,岂不是要等上一夜了么?
柳君曦很知道自家皇兄的心思,若是当真跟周凝希同床共枕,可比杀了他要难受的多了,既然如此,倒是不如趁着今日,就往书房去,以后也不知能免了多少麻烦。
那些人也不敢忤逆,搀扶着柳安辰,直接往书房方向去了。
乐星辰穿金戴银,正是得意,根本就不想这么早就回府,偏得又见着柳君曦那么冷淡的脸色,一时之间有些怕了,讪讪一笑,伸手摸了摸鼻子,朝着那人看了一眼。
“殿下可是有什么心事么?”
柳君曦也不理睬,直接出了门。
乐星辰老大没了体面,看着那些贵女一脸嬉笑地看着她,更觉得颜面扫地,毫不犹豫,直接跟了上去。到底是自己的夫君,再怎么冷淡,也要忍着。
一路上乐星辰都想着找话跟柳君曦说,可是谁知道那人在一边假寐,半点机会都不给她。一时之间也是被气得不轻,看着柳君曦的眼神,好不委屈。
想着别人家的夫君对自己的妻子,总是十分在意,可是这人对自己倒好,永远都是如此冷淡,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这会子也只想着,自己跟安兰芝的缘故。想来是叫这么一个人在意了。只是这东西也不是自己能选择的,怪她做什么?
在府上这么多日子,她每天都想着能得到柳君曦的宠幸,可是到头来,还是什么都得不到。现在更是成了别人的笑柄。她被气得不轻。
“在殿下眼中,我算是什么?”乐星辰坐在一边,朱泪滚滚,看着他的眼神,更是十分痛心。“殿下,星辰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殿下总是对星辰如此冷淡,还请殿下直说才是。”
“聒噪。”柳君曦眉头紧蹙,看着她这么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烦闷,涌上心头,越是看着她,就越是觉着心里烦闷难当。
乐星辰看着他那么一脸阴冷的模样,哪里还敢多话,呜呜咽咽,坐在一边,满心苦涩。
四皇子府。
得知柳君曦不在府上,颜笙是彻底坐不住了,这样的好时机,若是被自己浪费了去,那才是该死呢,都知道陆莛苼对陆家的事儿还半点不知,若是将此事告知此人,还真是好奇,会发生点什么来呢。
指不定会要死要活吧。
弗玉看着自家主子那么一脸阴狠的样子,心乱如麻。
“这事儿若是被殿下知道了,主子,咱们可都是要完了的。”
“君曦哥哥到底是对我更加疼爱,真要是闹起来了,我也只会说一句,我也是无心之失罢了,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风渊阁中未曾出来,自然不知道君曦哥哥不想让侧妃得知陆家的事儿,是也不是?”
心机深沉。
弗玉看着她那副样子,更是觉着复杂的很,自己这岂不是就成了助纣为虐了么?明明知道这人做得不对,可是偏偏,还是要这么做,这又算是什么呢?
“主子,还是算了吧,若是叫殿下跟主子生了嫌隙,可就不好了。”
嫌隙?为着陆莛苼?
她顿时就恼了,就是因为她知道陆莛苼对柳君曦来说,意义非凡,她才会如此嫉恨。
不过就是一个小妮子罢了,凭什么?凭什么要让她得到那么多,这些年来,她苦心孤诣,才能得到柳君曦的半点怜惜,可是那个人呢?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
她岂能不在意?岂能不嫉妒,人无完人,她哪里是天生的毒妇?
“莫要再说了。”她朝着一边的弗玉看了一眼,骇笑连连。“这事儿,我势在必行。”
疯了,全都疯了。
弗玉苦笑连连。
若是闹得不好,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大事儿呢。
刚到景秀园,就看到外头守着的护卫。
颜笙心如刀割,未曾想着,柳君曦当真是如此在意此人。
那些护卫见着是颜笙来了,都是十分犹豫。
这颜笙在柳君曦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他们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该不该让她进去了。
“殿下说了,他不在府上的时候,让我去陪陪侧妃姐姐的。”她说的格外恳切,加上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那些人都不敢拦着,索性就把她给放进去了。
颜笙骇笑,很好,很好。
现如今,她在这府上,到底还算是能说得上话的,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能叫某些人,从此之后,万劫不复了。
凝琮见着是颜笙进来了,暗道不好。这人脾性古怪,最是没有容人之量,这会子过来,必定是没安好心,她颇有几分为难,朝着她看了一眼。
“怎么?我想看看姐姐都不成了?”
“现如今主子病了,不宜见客。”
“是么。”她明显不信,朝着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前几日君曦哥哥同我说,现如今侧妃姐姐的身子是好了的,你这会子跟我说这样的话,可见是诳我的。凝琮,说起来,你也是君曦哥哥身边的人,你敢如此待我?”
一听这话,凝琮登时就是一阵为难。
柳君曦对颜笙的态度,他们本就看不真切,又怕真的招惹到了这人不快,惹得许多祸事,无可奈何,苦笑连连,朝着那人看了一眼,轻声道:“既然如此,姑娘请。”
听闻是颜笙来了,陆莛苼登时就皱紧了眉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颜笙前来,必定又是没安好心。
陆莛苼瘦削了许多,一张清丽的小脸这会子看起来愈发灵气逼人。
颜笙看着,心里愤懑难当。
别人生了一场大病,哪里还会有这样的好气色?只有陆莛苼,真是奇了怪了,怎会如此?
难道说,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方不成?
当真狐媚。
她被气得不轻,朝着那人冷冷地看了一眼,假笑两声:“原本还想着姐姐病了这么一场,必定是形容憔悴,只是今日看着姐姐,风姿倒是更胜从前了。“
陆莛苼骇笑。
“是么?多谢妹妹赞誉。”
“姐姐可知陆家之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