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倒是有一法子纾解姑娘心中不快。”
司徒湄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姜云霆微微向前走了一步,语气毫不掩饰对司徒湄的倾慕“君子不忍佳人蹙眉。”
“不瞒姑娘说,在下家中还有些势力,只要姑娘所求,云霆必为之计深远,只要姑娘将那人行踪告知于我,云,必有办法让那人同姑娘认错,从姑娘眼前消失。”
司徒湄本就不是心思纯一的人,她不经冷笑了一声“公子所言句句动人心肠,可是我与公子萍水相逢,公子不会是看中家父在朝势力…”
姜云霆没想到她还往这方便想,这个司徒湄看来还算有点小聪明,
“实不相瞒,我乃侯爵府的人,帮着四殿下做事,四殿下早就有意拉拢司徒将军可一直苦无对策。”
司徒湄心中凄凉,言语上更加反感,“我只是小小的庶女,恐怕四皇子找错人了。”
司徒汐转身就走,姜云霆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谨小慎微,他心中微恼,可脸上却充满赤诚,只对着背影说了一句
“那姑娘甘心一辈子活在别人的阴影下,过着让人只知司徒汐而不知司徒湄的日子?”
这句话像逆鳞一样狠狠刺中司徒湄的心。“我只是府中庶女,人微言轻,我爹一直不参与党争,我劝无用。”
姜云霆了然:“来日你司徒湄便是将军府嫡女,境遇自然于从前千差万别。”
有野心的女人会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姜云霆莞尔,司徒湄回到将军府便格外注意夕颜阁的动静。
碧儿看着司徒湄,“小姐,那姜公子说的如何判断真假?”
司徒湄用桐花水净了净手,那柄青竹油纸伞下的人场景又跃然于眼前,司徒湄心中悸动:“侯爵府确实效力于四皇子,而四皇子又确实想拉拢爹爹这就够了。”
碧儿心中一喜,主子若成为嫡女,那她这做侍婢的自然水涨船高,到时候跟在陪嫁过去,做个姨娘少不得也是半个主子,碧儿眼中露出得色,连带着笑容也璨了三分:
“小姐,奴婢觉得夕颜阁的怜儿或许可以用一用。”
碧儿心情活络,夕颜阁里只有怜儿根基最浅,但说要掌握司徒汐的行踪那也够了,司徒湄想到此对着妆镜冷笑一声。
远远的鼓乐齐鸣,喜乐炮竹奏的震天响,人潮的呐喊声更是一波接着一波,
“去看看外面怎么了?”
不一会碧儿便回来“回小姐,九皇子骑着彩马派发福饼,准是宫里有了喜事,皇家与民同乐,奴婢想了想再过一些日子便到了太皇太后的寿辰了。”
骑彩马原意是五花马,寓意尊贵富贵之意,加之又在马上用五色彩泥描福,更添福寿康宁之意。所谓骑福马并非皇埔辰真正骑在马上,而是取一个皇家与民同乐的意思,舞姬宫婢一百人,侍卫一百人,皇顶却扇一百人,侍卫一百人,礼官一百人。
此次皇埔辰所乘的大辂车是皇帝乘坐的最高规格的辇车,因此,车顶的华盖、车尾的旌旗包括龙凤鸣灯均采用了皇家专用的明黄色与杏黄色,车上所有杆头的顶端,包括车辕与旗竿都以龙头装饰。
车上分别陈设着一屏风一条案和一扶手椅,屏风和条案上均镶嵌着金丝图案,高贵而文雅。
条案上点着一盏荷香灯,静谧明心。更值得一说的是车里挂着的着的月光纱,月光纱上坠几百粒宝石,更增添了珠光宝气的皇家风范,同时隔绝了喧闹。
皇埔辰微微将车帘拉起,君夜抱拳用密语传音道:“主子,司徒府的大小姐已经在外面了。”
百姓之中顿时引起一阵狂潮,原来皇埔辰在民间颇具贤名,男女老少纷纷高呼:
“九殿下!九殿下!”场面一时无限威严
皇埔辰微微一笑:“让绿珠夫人前去接应。”
“是”君夜重新走在侍卫队。
礼炮再次响起,舞姬着五彩鲜衣再次调换舞步,人群哄挤,晚心左闪右躲总算挤到前边,上去说了一句吉祥话,宫婢微微一笑将彩饼递到她手里,福饼是用正宗的黄油面做成的,除了能吃,饼中还封着数额不等的银钱,晚心一脸惊喜,居然是半两的金锁片!
司徒汐躲在晚心后头一时间仔细用袖子遮着脸:
“这么多人,不会有人发现我们吧?”
晚心一边吃着福饼,一边悄悄四处观望。“放心吧小姐,今日人山人海,根本不会有人在意我们。”
主仆三人向着计划好的地点慢慢移动,按照着羊皮布包上的提示,九皇子叫她去的第一站便是古董铺子,名曰古月斋,司徒汐将暗口接出,老板看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敬畏。时间紧急古月斋的老板看着司徒汐道:“主子,还有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