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顿时如同有了屏障一般,鄙夷的看了眼阮烟霞,阮烟霞一噎。
就听到司徒汐继续道:“既然沈小姐认为凶手不在东宫,而在东方,那我既不是东宫的人,更不在东方,而是与众位同处含光殿,皇贵妃娘娘可否先放了司徒汐?”
皇贵妃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转过头看向安德海。
“本宫不是让你放了汐儿吗?怎的还被押解着?”皇贵妃一脸对此一无所知得样子
安德海普通一声跪了下去,张嘴就道:“娘娘您刚才昏厥过去,奴才一时慌了神,再后来就把这事给忘了!都是奴才的错!”
司徒汐抿嘴笑了笑,不是脑子有问题,那就是眼睛了,她一个大活人站在殿里,竟没人注意到?
“汐儿”一道来自殿外温润的声音突然唤她,众人同时扭过头去。皇埔晔这个时候居然来了,司徒汐礼貌笑了笑,
“儿臣恭请母妃圣安。”
皇贵妃看到皇埔晔眼睛亮了亮。
“晔儿,你怎么来了?”
安德海顿时哭天抢地的扑倒在皇埔晔脚下,“殿下您终于来了,皇贵妃娘娘差点就…”
皇贵妃脸色一变,整理了下皇埔晔的冠珠:“晔儿,可为母妃准备了什么寿礼。”
皇埔晔扫了眼安德海,让人抬上了一尊一人多高的白玉观音,皇贵妃一看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沈青青看着皇埔晔顿时俏脸一红,有些担心的在一旁道“皇贵妃娘娘就是菩萨心肠,但也架不住有人暗害,青青真有些为皇贵妃娘娘鸣不平。”
“哦?”皇埔晔今日着了一件蟒纹常服,一双桃花眼端的是风华绝代,仿佛有流光飞溯,仿佛是星光暗沉。
沈青青登时娇羞的不敢同他直视。
一旁兵部尚书之女赫连英站了出来,恭敬道:
“殿下,皇贵妃娘娘心善可以不予追究,但是厌胜之术不可不止,如果因为施行之人势大就不加约束,那将来只会有更多的人因此受害!”
好一个不加约束,说的真是冠冕堂皇,司徒汐不免在心里加以鄙夷。阮烟霞更是气愤的将帕子搅成一团。
这个赫连英可是比沈青青厉害许多,沈青青为表中心公然得罪皇后,而赫连英却是为自己树立了一个刚整不阿,法不容情的形象。这样一来就师出有名了。
“那…”皇贵妃赞赏的看了眼赫连英,果然是晔儿拔擢上来的人。
皇埔晔也注意到了赫连英,沈青青顿时被赫连英散发出的光芒比了下去。沈青青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终于在众贵女讥笑的眼神下退后一步。
大家都将赫连英围在一起,一粉衫女子称赞道“早听闻英姐姐记恶如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那我们还等什么?”
皇埔晔轻勾了一下嘴角,他注意到尤始自终只有一个女人脸上挂着风轻云淡的微笑。“汐儿以为呢?”
司徒汐没想到被突然点名,心中微恼,这皇埔晔是吃错什么药了,难道将军府是这么容易能拉的下水的?此举也太不将亦寒国主皇埔雄,和军机阁那些老家伙放在眼里了。
司徒汐微微福身,拉开距离:“殿下,汐儿是女子的字,除父母之外唯有夫君可如此唤之,还请殿下慎言。”
这个司徒汐真是不要命了,先是拒绝皇贵妃娘娘,转身又将四皇子赐予的殊荣踩在脚下。
含光殿众人皆愣了一下,皇埔晔危险的眯了眯眼,浑身散发着冷咧的气息,半晌皇埔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是本皇子失言,司徒小姐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司徒汐还真的思索了一下,认真道:“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强闯东宫未免不妥,既然无法裁断,不如禀报陛下,由陛下决定。”司徒汐此话合情合理。
一旁阮烟霞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却在心里不免赞叹司徒汐,谋略不属于男子简直是九转玲珑心思!
含光殿外素秋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带着婢女直接上前请安。
“皇贵妃娘娘,这是皇后娘娘让奴婢们送来的贺礼,还有皇后娘娘亲手誊写金刚经一副。”
素秋是皇后身边的大嬷嬷,皇贵妃直接一拍案桌:“本宫刚才差点因为皇后娘娘没命,不知皇后姐姐此时送来佛经是何居心!”
素秋愣了一下,女巫将腰间法器打开,凤凰剪影再次飞了出来,
“此乃厌胜蛊术,险些害本宫送命的蛊影,巫医和世家贵女皆可证明,来人给本宫拿下素秋这个贱婢!”
刚才还慈眉善目的皇贵妃此时一宫主位的威压显露无疑,含光殿众人一时间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