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湄说的十分露骨,将司徒汐形容得水性杨花,让司徒老夫人当场愣在那里,下人们也唏嘘不断,当真是被司徒湄的话语惊到了。
“什么?”司徒老夫人听到司徒湄的声音,竟向后踉跄了一步,及时被身后的丫鬟接住,这才让老夫人免于皮肉之苦。可此时,司徒老夫人看着司徒汐的眼神已然沾染了些许失望。
沈慕寒看着司徒湄,只觉得此女心思歹毒,卑鄙龌龊,在众人面前竟能如此坦然地污蔑自己的姐姐,若不是司徒汐聪慧灵动,莫不知要被此女陷害了多少次。
正当沈慕寒准备开口时,却见司徒汐一副舌桥不下的模样,瞪大了眼睛紧盯着司徒湄,嘴唇却因过度顿时血色尽失,诚惶诚恐地说道,“妹妹,姐姐可是哪里得罪了你?竟叫你如此编排与我!这府上这么多双眼睛,偏生只叫你看见我与沈大将军抱在一起?妹妹可知此言对我造成多大伤害!”
“本将军从未与司徒大小姐单独在一起,也从未见到司徒大小姐冲过来抱住本将军。司徒湄小姐,本将军自问从未做出对将军府乃至对司徒湄小姐有害的事情,你怎能信口雌黄!”
说完,沈慕寒转过身来,目光已然如冰刺一般看向司徒鸣,叫司徒鸣心中凛然一颤。
“司徒将军,这便是你教导出来的千金小姐,倒是叫本将军大开眼界!”
“沈大将军,湄儿自知若是说了这番话,一定会让沈大将军大为不快。可此时关乎我将军府大小姐的颜面,更与沈大将军的颜面有关,即便是将军不愿承认,湄儿就算冒着得罪将军的危险,也不能看着姐姐做出此等淫秽之事来!”
司徒湄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倒叫司徒老夫人和司徒鸣觉得事情另有蹊跷。
“这将军府真是热闹,我还在想这府里怎地都没人,原来都在司徒姐姐的院子里呢。”
还未等众人开口,一声女儿家的声音从院子门口荡然响起。
阮烟霞带着太医从外面匆匆赶来,看着院中剑拔弩张的情形,便出声打断道。
“原来是阮小姐。”司徒鸣看到阮烟霞,客套地说道。
阮烟霞见到司徒鸣和沈慕寒,微微俯身行礼道,“今日本姑娘与司徒小姐出门游玩,怎奈遇到不平之事,司徒小姐见义勇为,却因此受了伤。正巧遇到沈将军,便叫他先带司徒小姐回来,我便赶紧去叫了太医,希望还不算太晚。”
“见过阮小姐。”一众下人纷纷行礼道。
阮烟霞摆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随即一步一颦地走到司徒汐跟前,轻轻地将司徒汐受伤的手抬起,一副颇为怜惜的模样盯着伤口,看了一眼司徒汐,赶紧叫太医过来检查。
“还不赶快带着司徒大小姐进屋治伤!”阮烟霞出声呵斥,那太医赶紧拎了箱子走到跟前,大致检查一下伤势后,恭敬地对阮烟霞说道,“容老夫与司徒小姐进屋诊治即可。”
太医话音刚落,司徒鸣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将司徒老夫人、阮烟霞、沈慕寒请进屋内,而司徒湄和云姨娘则跟在身后,二人相视一眼,随即计上心头。
一行人刚进入屋内,只见到无心正站在一旁,定睛看着众人。
司徒湄看到无心时,顿时变得张皇失措。她对自己的粗心甚是懊悔。方才缘何没发现无心呢?可屋内人数较多,司徒湄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走了进去。
老夫人看到无心顿时愣在当场,想到司徒湄方才说屋内无人,而此时无心却伺候在屋内,方才又没看到任何人走进屋内,当场反应过来司徒湄撒了谎。想着竟险些得罪沈慕寒,心想一定要惩罚一下这丫头才行。
想到这,老夫人正襟威瑟地坐在一旁,用犀利的眼神看了一眼司徒湄。
司徒湄被老夫人的眼神一扫,心中顿时七上八下。她知晓老妇人已经怀疑了自己,但此时若是露怯,下场一定不如现在,不如一口咬死更容易翻身。
此时屋子里静谧异常。只有太医打开药匣子的声音。
太医仔细检查了司徒汐的伤口,叹了口气说道,“司徒大小姐的刀伤本无要紧,但方才许是被什么东西大力碾压了一般,伤口已然扩大,又有些露骨,非月余能够痊愈啊……”
太医此话一出,司徒老夫人顿时想起司徒湄方才抓着司徒汐的时候,心中怒火顿时中烧,可碍于此刻有公主和沈大将军在,想着等只剩下将军府的人在对司徒湄进行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