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寒说着便走了过去,沈老夫人看到司徒汐眼睛一亮,没想到儿子走过来之后几句话就打断了她的念想。
沈老夫人抽泣起来:“你父亲死的早,母亲就盼着你能早日成亲,那是司徒府的嫡女司徒汐吧。”
沈老夫人凄凄看着司徒汐,一时从脑海中收索出亦寒各大世家的贵女们的资料。
沈老夫人忽略儿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让那丫头过来吧,更深露重。”
沈慕寒还想说着什么,沈老夫人便冲着司徒汐招了招手,司徒汐愣了一下,慢慢走过去福了福身,没想到沈老夫人紧紧拉过的手,频频点头。
“今尊可是司徒鸣将军?”
司徒汐正欲说话,就被沈慕寒拉倒了身后,沈老夫人抬手便甩了儿子一个巴掌,沈府的大门再次关上。沈慕寒的眼睛像粹了寒冰,冷意悠悠的看着司徒汐。
司徒汐愣了一下,沈老夫人大概盼孙盼的眼睛都发红了,司徒汐偏转过笑颜“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沈慕寒微微勾了勾嘴角,眼中抹不掉的笑意,司徒汐这女子时而灵动可爱,时而圆滑狡黠。
“我送你回府!”沈慕寒跳上马。
司徒汐却突然想起方才在驿馆听到的那些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还是回府将这件事尽快和爹爹商量一下。
又一阵寒风吹来,司徒汐瑟缩了一下身子,沈慕寒略微思索了一下,将肩上的披风摘下来将她裹住。
“多谢,只是沈府的大门好像关了”
司徒汐转头,就听到沈慕寒不以为意道“这种戏码每三天就要上演,我只需使轻功越过去,便可。倒是你府中门禁可如何是好。”
司徒汐没有说的是通向她住处的秘道少说也有十几二十条,实在无需担心。
追风到了司徒府门前便停下了,司徒汐再三道谢,等回到夕颜阁才想起身上还披着沈慕寒的披风。
司徒汐刚进门,晚心和琴音便一起跑了出来。“小姐,幸好老爷和夫人没有发现异样,奴婢和晚心说小姐晌午的时候糕点吃多了,又连着在谢府受了惊吓,这才将晚膳推脱过去。”
司徒汐连连道谢,次日清晨她便去了流云苑给双亲请安。
白氏见她来了十分高兴,让香香又添了一只白玉碗,乘了一碗琥珀松仁紫米粥递过去。谢府的事,白氏也是经历了才知道,谢子龙这个一品军候当的有多腌潺。
白氏微微一叹,“可惜了谢世子,只能父债子还了。”
谢子龙做的事,谢郧就算不知也不会全然不知,想起谢彼带人强闯定国公府,司徒汐便觉此人不该姑息。
母女两人又说了一会话,要见就是下朝的时间。司徒鸣进门来,脸上难得带了几分喜色。
司徒汐忙问“父亲,可是有什么好消息?”
司徒鸣点头“谢子龙被流放三千里到岭南蛮荒之地,他手底下的差事自然有人抢着接手,朝上关于巡防营,九皇子和四皇子可谓大打出手,不过圣上最后居然将巡防营统领一职交给了六品将军茴玉卿!”
这即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白氏边听,边为司徒汐布了一筷子酱菜,司徒鸣三口吃了,嘟囔了一句茴玉卿也算自己人。
司徒汐笑了笑,想起当年被他救起的那个瘦瘦弱弱的孩子,骨架嶙峋,脸色蜡黄一双眼睛却透亮。
“如果不想被欺负,不再挨饿你便去投军吧。”因为司徒汐说过的话,茴玉卿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她是司徒府的小姐,尽然真的去司徒鸣的帐下当了一名大头兵,茴玉卿虽然投身司徒家,但这些年在军营里一直和司徒汐保持联系。
司徒汐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爹,皇上可否提了李褚将军一案?”
藏在暗处的无心身子抖了一下。司徒鸣听到李褚的名字放下筷子,语重心长道“皇上没有下旨,只是口头提了一句,让李褚将军的后人以后不必为奴籍,也算沉冤的雪了。”
司徒汐微微点了点头,吃完早饭茴玉卿借巡查京畿治安之名上门拜见,
司徒汐坐在司徒府后院的花厅,也是离正厅最近的地方,待茴玉卿走了以后。
司徒汐将昨晚听到的秘密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司徒鸣当即大惊?“此事可真确?”
“千真万确!女儿送阿其娜公主回驿馆不小心听到的。”当然她自动省略了沈慕寒那一段,相信沧澜国也不会将昨晚追杀之事宣之于口。
司徒鸣一脸深思,只叫司徒汐先退下,毕竟事关重大。
司徒汐从书房退出之后,直接领了晚心直奔天香居,这也是九皇子的暗产业之一。司徒汐到的时候,茴玉卿果然已经到了,只是他身穿常服,比之平时更加不显眼,来的有两人,除了茴玉卿还有一人。
“绝华?”司徒汐微诧,那日谢府一面之缘,这人好像是沈慕寒的侍卫。绝华站起身,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可是沈将军找我有事?”
绝华将今日一早,沈慕寒交待他的事原原本本说出。司徒汐诧异道“沈将军怎么会突然被派去寒关。”绝华摇了摇头,只道“四皇子的婚事也被搁置下来,谢子龙交待出的一些罪状,有几条就和四皇子扯上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