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这才消除疑惑,笑着说道,“听闻东齐国乃钟灵毓秀之地,孕育多少珍贵药材,我国许多珍贵药材都需要向东齐国购买。而东齐国每年向我亦寒国进贡的不过尔尔,想来那太子必是感念汐儿的善心。”
司徒汐见沈夫人不再猜疑,便笑了笑,“是啊,这东西属实难得。本想着日后要用在需要的地方,如今沈大将军因家兄受如此重的伤,汐儿心中实在愧疚万分,想着这药也终于有了可用之地,总算是万幸。”
沈夫人欣慰地看着司徒汐,叫丫鬟将药材全部带下去,便看着司徒墨,说道,“听闻此次剿匪,你也被抓进了石牢中。都是可怜的孩子,好在你已经平安归来,汐儿也能放心许多。”
“多谢夫人关心。听闻司徒大夫已经前来诊治,我家小妹也算是放下心来。不知沈大将军现在伤势如何?”司徒墨客套地说道。
沈夫人看起来心情不错,面容轻松,“寒儿已经脱离危险,现在正在房中静养。若是你们不介意,倒是可以去他院子里坐坐,也能陪着寒儿说说话。”说完,沈夫人拉起司徒汐的手,暧昧地笑着说道“昨日寒儿睡着,梦中竟喊着你的名字。不如你现在随你大哥去看看寒儿,如何?”
被沈夫人这么一说,司徒汐的脸蓦地一红,而司徒墨更是诧异地看向司徒汐,见自家妹妹如今也是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心下有数,便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说道,“也好。那我们便去看看沈大将军。”
沈夫人点点头,“我府中还有事,就不再接待二位,汐儿知道怎么去,我便不当你们作外人了。”
司徒汐点点头,沈夫人临走轻轻捏了捏司徒汐的手,便离开了浮云阁。司徒汐二人也不再停留,直奔沈慕寒的院子。
此刻司徒湄正在房中焦虑不安,拿着手中的一张图属实为难。话说此图正是姜云霆派人飞鸽传书送进来的图纸,上面画着的正是司徒鸣手中的军印。
司徒湄看着纸上的图,有些为难。若是将父亲的军印偷出,必定会被父亲发现,可如今司徒汐的书房无法进去,若是不能偷出书信,只怕不能让司徒汐一朝落狱。更重要的是,这件事不宜迟疑,若是再拖下去,只怕这书信就会被司徒汐转移出去,再想要有此机会属实不易。
思来想去,司徒湄决定趁今天再去一趟夕颜阁。
片刻,司徒湄便来到夕颜阁。此刻晚心正带着琴音出门,刚走出夕颜阁,司徒湄便发现二人的踪影,立即找到一旁隐藏起来,隐约只听到什么为小姐采购什么的,其余的并未听清,眼见这二人走远,司徒湄这才松了口气,走向院中。
惦记上次翻找,司徒汐的卧房中并未发现什么,司徒湄便将主意打在了书房。可司徒湄知道司徒汐书房有机关,司徒湄便在书房门口盘桓了好一阵。念着碧儿蠢笨,自己此次便没带着碧儿,可是没人能够把风,因此司徒湄心中只觉担忧。
听着怜儿偷偷回来描述给自己的,说是书房门口有一块奇石,若是司徒汐平日设置开关,那奇石便放在书房右侧的草丛中。若是未打开机关开关,那奇石便放在书房门口左边的柱子底下。
司徒湄四下寻看了一番,却发现那奇石正放置在柱子旁,心中欣喜万分,想着,司徒汐也有迷糊的一天,倒是给她司徒湄制造了机会。
想着,司徒湄便走进了书房。眼见着这书房内并无异样,司徒湄心下生疑,看着四周摆设的摆件和瓷器,司徒湄猜想司徒汐定是用哪个瓷器或摆件做了机关,那信如此重要,司徒汐又是如此谨慎之人,断然不会将那信件随意放置在桌上或旁处。
思来想去,司徒湄便在房中,将摆件挨个拿起,希望能够试出那个机关。
过了半晌,就在司徒湄拿起一只花瓶时,只见那花瓶并不能拿起,司徒湄心下激动,赶紧转动瓷瓶,只见墙上一处挂画突然移动,露出一个格子来。
司徒湄邪魅一笑,便缓缓走到那格子边,将里面的信拿出,看着上面写的字和蜡封,便知道定是这封信无疑,当下便赶紧将机关重新关闭,偷偷潜出书房,见四下无人,便赶紧悄声出了夕颜阁,快步走回自己院子。
而此时,司徒汐与司徒墨而兄妹已经到了沈慕寒的院子,见沈慕寒此刻正躺在躺椅上,司徒汐见到后十分担忧,也不顾司徒墨,便快步走了过去,责备地说道,“你伤口还未痊愈,怎能出来吹风?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