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和花舒容一起走入了这亭子了,坐在桌子两旁,两人都是微笑着,看来起宛如一见如故的好友。当然,其实她们都是各有所思的,旁边站立这的小菲,也是微笑着看着这一幕。
“这菜快凉了吧,你我也别做耽搁了,快些吃吧”,说完,花舒容就先下了筷子,要去里面夹菜,而上官月其实此刻心想的是,已经凉了,倒不如叫厨子过去把饭菜热一热,然后再吃也不晚啊。可是看到这花舒容不由分说,直接动了筷子,她也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意思了。
可是,花舒容在扒开一道菜的时候,忽然眼神一边,原本温暖的笑容变作了警惕的模样,眼神中满是狐疑,抬头看着上官月。
“月妹妹,你看着是怎么回事?”,花舒容个把饭菜里挑出来的东西拿到了上官月跟前,上官月抬头一看她挑出来的东西,不禁意外地震惊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上官月也是自我疑惑起来,这样的画面她之前实在是没有想象到。
然而,下一刻,上官月似乎就领悟到了,这应该就是这花舒容把自己叫来这里的真正计划和企图吧,企图把自己陷害吗?这样的招数,上官月记得自己以前在看那些古书的时候,就无数次的看到过,他难以想象在当喜爱的这个时代,在这样一个家庭,还会有人使用这样的招数。
然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即使是再过平凡的招数,上官月也是无可奈何,因为这样的陷害太过突然了,她毫无反击之力。
上官月摇了摇头,知晓了对方的阴谋,上官月知道即使自己再辩解,也都是无力的,这花舒容应该把一切都想好了。
花舒容似是勃然大怒的样子,把筷子摔在了桌面上,大声吼道:“月儿妹妹,我们虽然相识短暂,但我待你也不算薄吧?你为何要在饭菜里面加上这些东西!”
花舒容的声音像是一个长辈训斥后背,满是灵力的指责,好像这件事百分百就是她做的似的。
而上官月其实想辩解,她想象到了以前看过的古书里,那些被冤枉的人的无助的辩解,但她自己不愿成为那样的人,不愿甘愿承受如此的蒙屈,这花舒容一定是计划后了,下一步紧跟着就会过来。
这时候,在旁边守着的小菲,也走了过来,看到花舒容筷子上夹着的东西,也低声惊呼起来,高声说道;“啊,夫人,怎么有这东西?”
花舒容筷子里夹着的,是一只泛黄的菜叶,上面有点点黄色斑点,根据他们对药理的大致了解,这就是目前最为出名,也是最为隐秘的毒药,鹤雪红。
鹤雪红,传说是毒药谋杀人的第一大利器,可以惨杂入食物中,无色无味,只有菜叶会泛一些黄色的斑点,但一旦服用下去,不出六个时辰,就会彻底暴毙人亡。
在无数的古书记载中,鹤雪红就被很好的描述着,然而,此刻,花舒容在饭菜里夹到了这些毒药,而在她之前,只有上官月站在这里,所以花舒容自然有理由认为,是上官月把这些毒物放进去的。
当然,其实这一切都是花舒容计划好的,这毒药也是在此之前就放进去了。不过,这整件事情只有她和小菲知道,只要两个人不说,而且一口咬定是那上官月所为,上官月又有什么和辩解的呢?如此这样,这刚入府中,日如中天的上官月,恐怕就会被狠狠的打击一下,然后收敛许多吧。
心里这样想着,花舒容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看着十八岁的上官月是怎么回复自己的。
只见这上官月竟然一点怒气或者剧烈的辩驳都没有,而是一脸沉着地说道;“我以为夫人叫我来这里所为何事呢?以为还真是想与妹子好好聊聊,开导妹子,却不想是设置好了圈套,等着妹子前来下啊,看来妹子的心意领会错误了”
上官月这番话说得极为自信和沉着,听着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平静无澜的湖面一样。
而花舒容听到她这样的陈述,登时就怒了起来。说实话她以为凭借着上官月这样的年龄,应该是立马痛哭流涕,抱着自己的大腿跪在自己跟前,哀求着不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或者求自己放过她一马,可是这一切都出乎意料的,上官月竟然表现得如此沉着冷静。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上官月用这两个词做了最后的结尾,冷冰冰地看着面前的花舒容。
上官月虽然是个柔弱女子,却也有刚烈的内心,决计是不愿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于是用处如此刚烈的语气,回复着花舒容。
花舒容看到上官月这样的表现,心里着实意外地震惊一下,看来这女子的确与别人不太一样。不过也无所谓,越是这样,花舒容越是想捉弄她一下,因为这个女子与别人,真的太不一样了。
花舒容这样想着,又用更加严厉的语气说道;“哼,好你个上官月,只是刚来这秦府之上,就敢于我这夫人这般讲话,眼里还有大没小了?”,看来,花舒容是想用地位来压迫她。
而这上官月却摆出一副刚正不阿的姿态,说道;“不是我没大没小,而是于人要欺压于我,我不得不反抗”,说这些话时候,上官月只是盯着花舒容,这明摆着这些话就是说给花舒容听的,花舒容听到,心里竟然露出一丝的胆怯,似是觉得自己愧疚。
“哼,既然你如此顽劣,就交由侯爷处置吧,我们现在就去侯爷那里评评理”,说完,花舒容一个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而上官月站在身后,也跟着走了过去。
她觉得,此刻自己唯一能做的,也是最应该做的,就是去秦朗侯爷那里对峙,自己十分冤屈,一点错事也没有,凭什么惧怕对方,所以尽管跟着她去就好了。
很快,他们两个就来到了这书房中,看到秦朗正在这书房中看着书呢,看到她们两个进来,不禁有些疑惑,她们两个怎么会并行呢?然而在等等时,发现她们两个表情各异,完全不同于平常的水乳交融,不禁好奇起来。
“舒容,月儿,你们这是怎么了?”,秦朗语气正经巍然,满是威严。
出乎上官月的预料的,这花舒容像是经历了那么大的苦难和委屈,在上官月看不到的面容里,神色早已由嚣张变成了足够的爱怜,一下子扑在了秦朗的怀抱中,嘤嘤哭泣起来,用极为颤抖的语气说着;“侯爷,侯爷,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连在身后站立着的上官月听到这样的语气,心里都是微微一颤抖,这花舒容如果去做了演员,绝对是一等一的,因为这表现得实在太绘声绘色了,就像真的是一个备受屈辱的孩子。
“怎么了舒容?是有人欺负你不成?”,秦朗也露出了一个男人该有的执着与自信,说道;“快快讲来,别再哭了”。
说道这里,这花舒容却看着哭泣得更加厉害了,而身后的上官月,脸色露出复杂的表情,照此吸取,她还不真的计划得逞,加害了自己!
“我本约好了月儿妹妹,中午时候在果园里用餐,想跟她好好聊一聊,听她讲讲以前的事情,顺便交代一些她在府内的事情,却不想……”,说道最后的时候,花舒容却不再言语,而是低头哭了起来,这哭泣声虽然不大,但是即使在身后的上官月听来,也是觉得十分刺耳。
“怎么了!”,秦朗看样子有了微微的怒气,抬头看着站在后面的上官月,而上官月所摆出的,则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秦朗看到这样的表情,反而觉得更加疑惑了,难道这件事情由这上官月引起的吗?
“我因为临时睡了一会,所以迟到了,到达果园亭子的时候,月儿妹妹已经提前到了好久了,可是,就在我准备吃饭的识货,没想到……这月儿妹妹,竟然在饭菜中下了鹤雪红……”,说道这里,花舒容的演技再一次的放大了,身体竟然还抽搐起来,趴在秦朗的身子前,像极了一个极度脆弱的孩子。
秦朗听到最后这一句,登时把手中的书本放下,抬头看着在身前站立着的上官月,上官月却并没有像花舒容想象得那样,立马跪地求饶,说自己愿望啊如何如何的。
上官月知道,如果自己表现出那种样子,那么只会是中了对方的计谋,对方只会得寸进尺,更加的迫害自己,诉说自己的心机,所以此刻她只是按照自己的性格所来,该如何做如何说。
秦朗看着缄默不语的上官月,心里也满是疑惑,因为在秦朗的心目中,上官月决计不是这样的人,可是这花舒容如此的爱怜样子,向自己诉说着这件事情,同时旁边的丫鬟小菲也是摆出一副应当的样子,不禁让秦朗有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