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也是有些忐忑,倒不是怕妈妈发现,而是……怕给她们带来麻烦:“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的。”
蔷薇的道歉让正在收拾的几个人都愣下手里的动作,迟疑的看着蔷薇。
海棠也是一愣,她没有想到蔷薇会道歉,而且看样子真的很自责,顿时她的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赶紧道:“我们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不要这样想。”
而蔷薇也是忽然感觉到自己怕是让她们误会了,赶紧道:“我没有没有,只是今天这个事情确实是我不小心,本来你们帮我瞒着就是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要是真的出现什么事情,我当真是再说对不起都没用了。”蔷薇真挚的笑容让几个人都放下心来。
海棠看到了蔷薇的笑容,便明白是真的没有她们想的那样,道:“是啊,都是姐妹。说这些你就见外了。其实,说起来我们还真是羡慕你呢,敢这样争取自己的爱情和自由……要是我们啊,还做不来呢!”海棠的言语里都是伤感和失落。
蔷薇很清楚的感觉到了,伸出手来轻轻拍拍海棠的手,安慰道:“自由都是自己争取的,只要你愿意踏出哪一个大步,还有什么不可以?”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一些零零星星的脚步声,可是把几个人吓得青了脸,纷纷在心里忐忑道:刚才说的话应该是没有听到吧?
要是王升平离开了,却因为她们之间聊天而被妈妈发现事情,还真的是有嘴都说不过来的事情。
好在,几个人站立好了等待妈妈来的那一些些时间,让大家好好整理了一下情绪。
“妈妈!”齐声的行礼,其中的忐忑都被隐藏。蔷薇不时地偷看一下妈妈的情绪,还有身边丫鬟的神色,可是都是清一色的扑克脸,真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恩。”对于这般排场的迎接,妈妈已经是习以为常,只是轻声应到,表示听到了。
随后说着:“这段时间,花船上的收益怎么样?”
桃桃赶紧拿出已经准备好的账本,恭敬的递到了妈妈面前,道:“妈妈,这是这几个月的账单,请过目!”
看着很有眼力界的桃桃,妈妈难得的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有接下那账本,却是被身边的丫鬟拿着翻看去了,只是这一个动作便是证明了这丫鬟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你说一说,最近花船上可有发生什么事情?”妈妈漫不经心的问话,让几个人的心都快提起来了。
犹豫间,桃桃硬着头皮,面上不改色,回道:“回妈妈,一切正常。只是有很多外商来得比较频繁。”
听到这样的回答,海棠看着桃桃眼睛闪烁了一下,心道:莫不是现在桃桃要出卖蔷薇?
妈妈却是“哦?”了一声,“外商?都是来干什么啊?”
桃桃面不改色心不跳,道:“自然是喝酒的,只是闻名咱们船上的姑娘有凭栏夜宴五楼的姑娘,纷纷前来。为了蔷薇和海棠来的,可是不少。”
听到这样的话,海棠终于是明白了桃桃的用意。
有些事情想要去隐瞒,反而是说出来反而不会引得别人去怀疑。
王升平一个人包了整个花船也不是什么秘密,妈妈怎么也会得到一些风声,越是在这个时候隐瞒,越是会让她起疑心。
果然,妈妈再次满意的点头,端起手边的清茶道:“蔷薇,海棠,最近可是习惯了?”
“回妈妈,已经习惯了,谢妈妈挂心。”两个人齐齐的回应。
“那便好。”说着站起身来,几人都松了一口气,一般这个时候,妈妈都会一离开,可是此时,却意想不到的听到了妈妈说:“好久没有吃方姨做的饭了,今夜就留下来吃饭吧。”
一句话,将几个人之间的气氛轻松凝聚。
海棠伸出手握握蔷薇有些发汗的掌心,轻声道:“没事。”
桃桃和晴晴还有兰兰也是坚定的看着蔷薇,从她们的眼里,蔷薇看到了鼓励和支持,心中的忐忑却是越来越深了。
最终,妈妈还是如来的时候一样那么平静的来再那么平静的离去。
王升平回到了岸边之后,赶紧就赶回了住处,只是这里,却不是他的家,而是他的好友,穆少的宅子。
一见王升平回来,穆少便是笑着调侃道:“你这是真被那蔷薇姑娘迷住了啊!竟然连着几个月都拿我做借口。”
王升平忽然很紧张的上前道:“你想怎么样?不会要揭发我吧?你可是我的兄弟,你忍心看着我和我心爱的姑娘分开吗?”
穆少一瘪嘴:“你快别了,你真以为我跟你一样啊!”说着翻了翻手里的账单,道:“我这里的生意也做的差不多了,差不多要回国了,你呢?打算怎么办?”
王升平忽然的有些沉默,幽幽道:“我这刚有了进展,我还不想……不想回去……”
穆少听到这话,却是皱起了眉头:“逢场作戏可以,可是你未免也太过……”说着一半,忽然停下来,叹了一口气道:“哎,要是当初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你也不必如此……”
说道这个问题,王升平有些害怕的闭上了眼睛,道:“别说了,我不想提。”
颓废的坐在凳子上,穆少也很无奈。看着好友俊俏的脸蛋,心道:看到他才真的是觉得美丽也是一种错误。
气氛变得有些压抑,穆少想着法儿的让他不那么消沉:“你刚刚说,有了进展是什么意思?莫不是那蔷薇姑娘对你……”
说着这个的时候,王升平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笑容,脑海里回想着刚才离开时候蔷薇姑娘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那还是她头一次一次性说那么多话还不带喘气的:“是啊。”
得到王升平的肯定,穆少也是大跌眼镜:“什么?真的?”
问出来的时候穆少便知道了自己的问题是多余的了,看到好友的模样就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是真的,像王升平有些懦弱和胆小的性格,竟然也会得到那样的女子的青睐,还真是蛮让他意外的。可是除了性格之外,王升平又是无可挑剔:俊俏的外貌,也是他们国家少有的才子,不知曾经是多少少女的梦中情人。想到这些的时候,穆少也就释然了。
“可是……你打算怎么办?”
问道这个的时候,王升平有些迟疑,眼神有些闪躲:“我……我不知道……”
经过了昨日的肯定,王升平心中尽管迷妄,但是还是没有克制住要来看蔷薇的冲动。只是今日的预约客人要求船要在河面上开着,这样才有情调。所以王升平一直是守在河岸边上等待的,只是这以等待,就是几个时辰。
随着时间的流逝,王升平是越加的烦躁,他不想别的男人也去看蔷薇的脸去听蔷薇的声音去欣赏蔷薇的舞蹈,这还是身为男子的他,头一次有了这么强烈的欲望。
等候不下去了,王升平找来了一艘船,划着小船沿着记忆中的路再次来到了小岛,看到小岛上面漆黑的一片,王升平心中有些害怕,刚才的欲望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满满的点淡了。
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将小船拴住,印着月亮的照应,他摸索着前行,来到了院落里的一落亭处。
王升平想着要不然就在这里等着蔷薇回来吧,这已经一日没有见面,他心中的思念像野草一样疯长。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王升平的困意也越来越明显,终于,在这个时候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了,听到这个的王升平忽然变得精神万分,他等待的人终于来了,能不激动吗?
这边,蔷薇今日陪着客人喝了不少的酒,其余的几位也不见得好的到哪里去。相互搀扶着,朝着漆黑的房子走去。
“呀,这路怎么又弯了,不是直的吗?”桃桃喝得有些多,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指着脚下的路,舌头都吕布之却还是不停的说着。
海棠喝得不多,可是酒量却不行,此刻只想睡觉,困级的她整个身子都挂在蔷薇的身上,埋怨道:“走快点,我快不行了。”
蔷薇算是几个人之中最好的,看着身边几个人的模样,她头疼的不行,就是这么一截路,在此刻看来,却是那么长:“好好扶着我,马上就到了。”
就在蔷薇苦恼间,身上的重量一下子就轻了,正在疑惑间,便听到了那熟悉的带着一些羞涩的声音:“你扶着这两位吧,我将她们带过去。”
说完扛着身上的两个人就走,丝毫不顾后面已经被惊吓到了的蔷薇的反应。
“你怎么在这里?”
蔷薇的问话却没有得到回应,身边的两个也开始闹腾起来,蔷薇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只能努力的扛着身上的等待着王升平的解救。
待王升平将那是个难搞的酒醉的女人全部都扔到了床上之后,赶紧跑出了女人的房间,不论她们是不是歌女,可是毕竟是女子,对她们的尊重,王升平是一点都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