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淮河谜案
欢乐行走2018-09-11 13:065,269

  楚千璇决定帮助墨谦之,所以两人并没有在天机门待的太久,不过第二日便是离开了天机门。

  连夜赶路回到烨城王府,便是开始了两人共同奋斗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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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河,孕育着两岸的子民,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无数年来,淮河一直以一种母亲河的姿态孕育着周围的人。

  可是,在始元八月二十一,淮河却是亲手了结了自己子民的性命——淮河边的一位农民,李同,他带着自己的80老母,妻子,两个孩子,孩子大的不过才十五岁,小的也才七八岁,一同投入淮河自杀。

  若说是个体自杀,还不会太过于引人瞩目,总是有人会想不开。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人想不开,想要了结自己珍贵的生命。可是这般拖家带口,就连自己的孩子也都不留活口,都说虎毒不食子,这般忍痛伤害自己的子女,却是一时间惊动了很多人。

  而且,在五人投河之时,更是在城中张贴了很多布告,无声无息的,想必是趁着夜黑风高的时候做的。

  布告都在街口闹市处张贴,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写着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朝廷不仁,以子民为尘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会在地狱看着你们这群贪官污吏,等着你们万劫不复!’

  言语很是铿锵,措辞不可谓不是激烈。

  第二日,淮河巡抚李复得知此事之后,特别的生气,这人在自己管辖的地方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行为,不就是在打他的脸吗?

  遂赶紧命令手下的小喽啰们,去把所有这类的告示全部都取下来。

  可是这总是慢的。该看见的终是会被人们看到,上天总是不会为那些恶人隐瞒。

  清晨,勤劳的百姓都已经起床了。家家户户的屋顶之上都燃起了炊烟,缕缕的青烟飘散出来,在上边的空中凝结出了一个味道,那便是家的味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而对于人来说,莫过于早市了。

  早上的菜都很新鲜,有的还是刚刚从菜地之中采摘出来的,绿油油的叶子之上甚至还挂着一颗颗的露珠,晶莹剔透,十分好看。因为新鲜,才也都是清脆可口。

  妇女们三五成群的结伴,在这菜市场中穿梭,看能不能买到即新鲜又便宜的蔬菜。

  有的还不知道要买什么蔬菜。便是在心里盘算着今天中午要吃什么饭,总想着从朴实的家常饭中做出一点花样,使得在外劳作一天的丈夫,学课回来的儿子,都能吃到一顿饱饭。

  忽然菜市口那里,慢慢的聚集了一些人。无一例外都对着那面墙上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好奇的百姓都围过去看,他们的日常生活实在是太无聊,没有任何的趣味,所以大家都想着要去找个乐子。

  呀,原来是一个血书!竟然都是用红色的鲜血写出来的!

  白色的底映衬着红色的字,血淋淋的,很是渗人,那鲜血由于不容易干,表示一点点的在纸上晕开,有的鲜血还脱离了原本的轨迹,顺着地心引力流了下来,在纸上留下一道道的轨迹!这些轨迹,多么想是泣血的申告。

  “呀,这是什么啊?”有人问道,语气之中充满惊讶,“真是不得了,看样子竟然是一个血书。”他是一个农民,自小便是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他的爷爷是农民,他的父亲是农民,而他理所当然便是农民。

  因此,这辈子,他只会说话,却是不认识字,对于这些的血书上的文字,它只能看出来这是一封血书,因为这些东西是红色的,而且他距离的这么近,便是能闻到上面有一些淡淡的血腥味。

  所以凭借着这些东西,他认为,这些东西便是血书。血书的腥气引来了些许苍蝇和蚊子,嗡嗡嗡的绕的人的心情莫名的烦躁。却是说不出来什么原因,为何这般烦躁。也许是因为这血书上带着的莫名的煞气吧,或许是上边的怨气和自己有所感应。

  “哎呀,我说二狗,你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人怎么靠的那么近?你认识吗你?哈哈哈~”一位相熟的人看到二狗这般模样,便是笑了起来,语气之中充满的是明显的奚落。

  不过二狗这人心很宽,而那个男人也不是第一次这般奚落,两人之间的唇枪舌战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都成了两个人的家常便饭了,哪天不说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

  二狗用那双布满裂痕的手揉了揉脑袋,大声的喝道,“我说你哥二流子你就能看懂?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我看不懂,可是张秀才能看懂啊。”那个二流子本是被反驳的说不出什么话来,正堵着呢忽然一个转眼看到了身边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眼睛一亮,这不是隔壁村的张秀才吗?他可是识字的。

  “你个泼皮二狗,没看到张秀才来了吗?他可是能看懂的,你给让出个位子,张秀才看不到了。”他顿时有了信心,便是反驳道。

  二狗本身是没注意到他身边的张秀才,因为张秀才的身材很是瘦小,这般站在人群之中倒是真的看不到,不过他这般一指,还真是看到了。随即便是讪讪的笑了笑,便是从那布告最近的前边让出来各路,让张秀才走过去。

  张秀才对他道了声谢谢便是往前靠近了一点,看到那些血书,这些文字?这字迹,很是熟悉。张秀才一时间陷入了回想。

  “哎呦,张秀才,你可是给我们念念啊,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啊,怎么这般的令人害怕。”二狗赶紧的催促道,自己的好奇心已经爆炸。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朝廷不仁,以子民为尘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会在地狱看着你们这群贪官污吏,等着你们万劫不复!”张秀才慢慢的为众人说着这些字眼,越是到最后,越是心中发汗。

  这……这不是曾经自己的同窗好友李同曾经说过的话吗?!张秀才又仔细地辨认了一下这些字迹,果真!这一撇一捺,无比的凌厉,乃是出自当年自己的同窗好友李同之手!当年,自己还赞叹过李同的笔迹很是霸气。

  当年,李同曾与张秀才一同念书,两人更是一对极好的朋友。当时,两人的愿望便是能够十年寒窗苦度之后便是能一朝中个状元探花什么的,以告慰自己多年的辛苦。

  两人也都是既有才能的,李同更是有着一腔的热血报效祖国,可是理想总是很美,可是现实也确实是很残酷。两人连续前后三次筹得银两,进京赶考。

  可是每一次的努力与辛苦换回来的却是什么都没有,两人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后来李同却是偶然发现,那状元的文章竟然是自己的那个,这才知道,自己竟然是被顶替了!心中无限的悲愤,可是却又是无可奈何,那些人都是有权有势的人,自己争不起啊。

  张秀才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也是含泪劝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咱们斗不过的,留着性命才是最好的。

  两人前后三次进烨城考试,屁股后边一大堆债,张秀才便是得了个为他人写书信的工作,倒也是能挣得个些许钱财,倒也是能养活自己。

  而李同,便是拿起了锄头,打理起了家里的那十亩地,那是祖上留下来了,虽然不少可是家里的人多,倒也很是辛苦。

  李同本就是秀才出身,这般的体力活肯定是受不了的,可是李同的性子坚韧,这般的苦难硬是坚持了下来,直到现在。

  而李同脑袋聪明,倒也是得到了一些技巧,日子还算是好过。张秀才生意不如意便是远离的那个村子在外漂荡了几年,可是却也是一无所获,便是回来了,多年好友,也是无颜去面对。

  可是怎么会写出这般的血书?张秀才是懂李同的,这般过激的行为,想必定是已经情绪爆发到了极点,已经忍无可忍了吧。

  以他对于李同的了解,不久想必就会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了吧。

  “让开,让开,妨碍公事着,乱看布告着,被发现者,均是严惩不贷。”忽然远处慌忙的跑来一小队的官兵,匆匆忙忙的奔跑而来,还未到跟前便是在哪里叫喊着,生怕完不成自己上司布置下的任务。

  前边的那些布告都已经弄得差不多了,这般的巡逻过来,便是发现这边竟然也有,不禁的左眼挑了挑,便是赶紧去阻止。

  布告前的众位平民百姓听到声音,一看,居然是那些官兵来了,民不与官斗,赶紧便是跑开了,这民不与官斗,民也都不过官,谁也不愿去出那风头,便是赶紧的扯开了。

  其实原本众人对那些张秀才念出的东西还很有兴趣,这些,分明是咱们平民老百姓的心声啊,可是现在,谁敢去说,谁敢再去看。

  即使是摘掉这些布告,可是所有该看到的人都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人也不会看到,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是做了,定是会被人发现,何况是这悠悠之口,试问天下,谁能堵得住?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沾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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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烨梧国的都城——烨城,摄政王府内。

  “混账!”墨谦之在看了玄羽卫的飞鸽传书之后便是怒火中烧,这淮河一代的官员竟然把子民逼到了这份田地?

  “发生什么事了?”千璇本是来给墨谦之送来一杯参茶,可是却看到一脸生气的墨谦之。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墨谦之这般的大动肝火。

  墨谦之的性子向来都是冷的,很少有这般的大动肝火,可是这般,千璇还是第一次看到。

  “淮河村民李同一家五口全部投河自尽,原因便是当地的县令欺压百姓,逼得百姓忍无可忍,走上了自杀这条路,而且,最为那李同竟然张贴血书,声讨官员!”墨谦之狠狠地说道,这管辖李同家的村子李家村的乃是县令王力。这王力竟然是这般的嚣张!

  “那可是有什么结果?”千璇听完之后心情也是不怎么好,这一家五口竟然以这般壮烈的行为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发誓,她一定要,她一定要为这一家五口讨回公道!

  “这些消息只是传出的,我未听到有什么风声说那些官员收到了制裁。”墨谦之已经平复了自己的心绪,便是冷静地说道。

  这些官员都是官官相护那里会有什么后果?要不是自己的玄羽卫正好在那附近调查一些事情,才发现了这般的案子,恐怕朝廷是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要不我亲自去。”千璇建议道。

  “不!你不能去。”墨谦之条件反射的回道。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吗?”楚千璇愤愤的说道。

  “想!我恨不得杀掉全天下所有的贪官污吏。”墨谦之说道。“可是,我不放心你去啊。”

  墨谦之确实是非常的担心楚千璇,无论如何千璇是一个弱女子,这般只身深入险境,无论如何,墨谦之都是不放心的。

  “相信我,我楚千璇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楚千璇非常骄傲的说道,语气之中满满的都是自信,在这一刻,墨谦之从楚千璇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别样的光华。

  “好!那我明日便上奏,请求这件事赋予我们最大的权利。”墨谦之说道。

  楚千璇对着墨谦之笑了笑,说道,“谢谢。”

  “不必言谢,这也是我想做的,若非现在事务繁多,我定时亲自前去了。”墨谦之说道。他其实是真的想去,和楚千璇一起,去平定这次的祸乱,一起解决这些困难。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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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墨谦之便是带着自己的折子上了早朝。

  “太后,淮河一代最近发生了一个极大的冤案。李家村李同带着自己的一大家子人便是跳了淮河,集体自杀。”墨谦之说道。

  “哦?怎么会发生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姚青曼很是惊讶,不过这惊讶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就是不得而知的了。因为姚青曼视其他人的人名如草芥,根本就是不会在乎那些人的死活。不过既然是墨谦之提出来的,她也是不免的有几分重视。

  “据说是当地县令的欺压,可是却是不知道是不是事实。有待调查。”墨谦之一五一十的说道。

  “那么去调查一番便是明了了吧。”姚青曼说道。

  “是啊,臣也是这般想的,所以微臣自行领命,请求赐予我足够的权力去调查这件事情。”墨谦之说道。

  “你要亲自去?最近事情繁多,摄政王可是抽得开身?”姚青曼说道。

  “自然不是臣,臣手下有一名最近收留了一名能人异士,臣颇为欣赏他,他无名无姓,单字一个‘隐’。”墨谦之说道,说到最后嘴角竟然是有着一丝微笑的弧度,此时他微微低着头,旁人也是不容易发现。

  这个‘隐’当然是楚千璇是也。自从那日楚千璇跟随着墨谦之回来便是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并且乔装打扮了一番,由一个翩翩佳人变成了一个俊俏的公子哥。

  楚千璇说这是叫掩人耳目。楚千璇本身的个子不算碍,身材很是修长,所以这般的打扮也不显得低矮,反倒是有些俊俏佳公子的感觉。

  楚千璇当时从房间内出来,然后拿着个扇子到自己眼前一晃,当时墨谦之很是不理睬,对这个陌生人的行为甚是不满。谁知楚千璇还蹬鼻子上脸,竟是说道,“这位公子好生俊俏。”

  墨谦之当时便是怒了,回过身来想要打楚千璇,可是一转身见到那双眸子,眸子之中有着清亮的笑意,者才发觉,这人竟然是楚千璇,随即便是不怒反笑。说道,“这位小公子也是异常俊俏,不如跟着鄙人一同回去吧。”

  说罢,墨谦之还一下子勾上了楚千璇的肩膀。

  楚千璇当即便是有些恼羞成怒,却是害羞的不行,从未有男子距离他这般的近,近道能闻到那身上淡淡的檀香的味道。脸上通红通红的,不过幸亏是有着人皮面具遮挡着,也不显得什么。

  随时故作镇定,说道,“若论无耻,天下间除了你墨谦之便是没有其他人了。”便是桃花扇一摇,便是走开了。

  留下墨谦之原地回味着那一丝嗔怒,以及鼻尖缭绕了那一丝兰花的清香。墨谦之忽然便是笑了,他可是没有错过那人通红的脖子。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墨谦之邪魅的笑了一笑便是走开了。

  “能得摄政王这般推崇的人,想必定是有着过人的本领,好,那本宫便是赐予这‘隐’最大的权利,最高能先斩后奏,但凡是有证据的,便是可以自行处置。”姚青曼说道。

  与其说是给这个‘隐’权势,不如说是给摄政王墨谦之面子。

  对于墨谦之,姚青曼可是从未有过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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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帝后之千璇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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