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程念臻脑袋一片空白的支支吾吾半天,猛然灵光一闪,开口道:“我是因为一直都把哥哥送我礼物的心意挂在心上,所以才会走到哪里都带着那个匕首,去茶点店也不过是想要去放松一下吃点东西罢了。”
程念臻说完之后,又怕殷延卿不信,快速的补充道:“哥哥,你和我认识了这么久,你不信我吗?”
她那双涟漪生光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殷延卿,眼中泪光大盛,修剪的细长的柳眉紧锁,她便是这么柔柔弱弱的看着殷延卿,仿佛他一句话,都会让程念臻经受不住。
殷延卿双目低沉,深邃的眼睛就像是蕴含着一池的深潭,其中翻涌的让人发憷的暗涌,他便是这么无声的盯着程念臻,竟是让对方情不自禁的打起颤来。
程念臻看着殷延卿冰冷的双瞳,感觉胸口就像是被一团杂乱无章的棉花塞住,上不来气又下咽不了,光是维持呼吸都觉得艰难。
“哥哥……”程念臻不禁发出了低哑的轻唤,似是在哀求。
她忍不住垂下眼帘,不敢再去这样冷漠的殷延卿对视,他们相识十多年,程念臻从来都是殷延卿捧在手心中的妹妹,这个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一个危险而冰冷的暴君,在她的面前,永远都有着一地温柔。
但是现在的殷延卿眼中没有一点温柔和宠溺,有的只有冰冷刺骨的打量之色。
程念臻惶恐于这种冰冷,又害怕殷延卿真的在其中看出了什么,心下惶惶不安,不由的开始在心底哀求柳茹璃快些回来。
“念臻。”殷延卿沉寂了许久,终于冷冷开口。
“嗯?”程念臻快速的抬起眼帘,紧张的看着他。
殷延卿神色冷峻,不见半点温情,“我和你也认识了十几年,我希望我的妹妹还是那个天真善良的人,这件事你确定和你没有关系吗?”
程念臻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她看着殷延卿冰冷的视线,咬了咬牙坚定的道:“和我真的没有关系,赵景兰和我发生争执之后,是她夺走了我的匕首,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是无辜的!”
她说完之后,还委屈有悲伤的指着自己的脸,泪水涟涟的看着殷延卿,凄凉哀转的道:“哥哥你看看我的脸,我都已经被赵景兰伤成这样了,是她讽刺我,跑来嘲笑我,我不过是听不下去反驳推了她一下,她就对我下此毒手!”
程念臻说道这里的时候,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她捂着脸凄凄的哭着,“哥哥你都说认识我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了,我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啊!”
殷延卿冷眼瞧着她呜呜哽咽的模样,非但没有像是以往一般上前安慰她,还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她。
等着程念臻哭的都差不多了,殷延卿才冷声道:“事实最好像是你说的那样。”
程念臻全身一颤,后背都在这冰冷如霜的语气中吓得出了冷汗,她颤颤的抬眼与殷延卿对视,睫羽上甚至还垂着剔透的泪珠。
殷延卿一字一顿的道:“纪遥遥是我的人,如果那把匕首被我查出与她有关——”
“你最好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