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延卿没有听清田叔的话,抬头看了程念臻一眼点点头,转而看向了田叔,一双眼睛无声的透露出询问的意思。
田叔笑了笑,“没什么,倒是程小姐现在过来,要不要留在这里用晚餐?”
程念臻一听便笑逐颜开起来,她脸上带着纯真的笑,也忘记的去细想刚才田叔在她出现的时候,没有问完的话,此时矜持的点点头,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殷延卿身上。
可是这一看之下,就让她大惊失色起来,她忙不迭的走到了殷延卿的身边,一张小脸煞白的看着殷延卿脸颊旁边的冰袋,惊呼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谁敢对殷延卿出手?这是不想活了吗!
程念臻不由的想到了一个惊恐的可能,她对着殷延卿关切的说道:“是路上遇到什么歹徒了吗?”
殷延卿眼中带过一丝复杂,他摇摇头,沉稳的声音带着几分冷冽,“我没有事情,你不要瞎猜。”
“可是哥哥你脸上的伤?”程念臻皱着一对细长的眉,难言关切的看着他。
盈盈美目带着一层氤氲的雾气,程念臻倒是真心实意的关心着他。
殷延卿却对美人的关切毫无心动,他淡淡的道:“我说了,没有事情。”
这就是殷延卿给出的答案,他不想再提到任何一点关于他脸上的伤口的事情,程念臻便是心中再不甘,此时也是委委屈屈的点点头。
殷延卿将冰袋随手掷在旁边的茶几上,他的侧脸此时带着异样的红,但是巴掌印却是消掉了,只是一片被这冰袋的低温冻成的红晕。
程念臻坐到了殷延卿的身边,抿了抿唇问道:“哥哥今天去哪里了?”
殷延卿转头看了她一眼,“有事?”
程念臻抿了抿唇,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
殷延卿看着她这幅异样的模样,斜飞的眉轻轻的挑了起来,“怎么?”
“嗯……是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和哥哥说……”程念臻好似在做什么重大的心理斗争,眼睛颤颤的看了一眼殷延卿,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的垂下了眼眸。
她这幅态度好似真的在担心殷延卿生气,殷延卿的浓眉微微皱起,“你有什么就说什么。”
“嗯。”程念臻听完之后,稍稍的放松了一些,但是还是为难的皱眉看着他,半晌之后,嫣红的唇瓣颤了颤,声音微若蚊呐,又带着两分犹豫,两分忐忑,还有几分的颤抖,“是……是关于遥遥的事情。”
纪遥遥?
殷延卿皱着的眉痕迹加深,眼睛看着垂首的程念臻,她颔首的时候,青丝垂落肩部,露出纤长的脖颈,还有精致的锁骨,那锁骨纤瘦的好似能在其中倒上一捧的美酒,衬的是雪肤赤酒,说不出的旖旎靡丽。
程念臻将自己身段的精致在一个微小的动作间展露的一览无遗之后,她才颤着声,纤长浓密的睫羽也颤了两下,贝齿咬了咬牙才好似下定了决心般的道:“我也是偶然得知的,我觉得不能让哥哥你蒙在鼓里,这对哥哥你而言并不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