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兰,天兰,你站住!”
陆乘风跟在季天兰身后,喊了她几声都不听,只能快走几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季天兰用力甩了几下甩不掉,转头恼怒道:“陆乘风,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你舍得吗?”
闻言,陆乘风嬉皮笑脸地对季天兰抛了个媚眼。
“你看我敢不敢!”
说着,季天兰便用空着的一只去翻包里的手机,陆乘风见状,赶紧按住。
“啊哟,我的姑奶奶,我信了,你敢,你敢行不行?你还真报警啊!”
“那还能有假!陆乘风,你那个破事务所倒闭了吗?”
“怎么会?我的事务所生意不知道多好,放心,我养得起你!”
“呸,谁要你养!既然没倒,那你为什么一天天的都这么清闲?从早到晚的跟着我,我是罪犯吗?”
陆乘风突然一脸的娇羞状,眨巴着泛着桃花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得季天兰心里发毛。
“是,你是罪犯,你是个贼!你是偷走我心的贼!你是……”
“打住打住!陆乘风,你够了噢!还要我再说多少遍?我们不合适,不合适,不合适!”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合适呢?”
“在我心里你跟修阳一样,都是我弟弟,我怎么能对自己的弟弟下手呢!”
“要是这样的话,我现在,立刻跟季修阳绝交!”
陆乘风说得毫不犹豫,二十多年了,他这是头一次后悔跟季修阳成了好兄弟,没想到季天兰会以这个为理由拒绝他,可他似乎已经忘了,要不是跟季修阳交了朋友,他根本也不会认识季天兰,唉,男人在遇到心爱的女人的时候,智商也是处于下限的!
“这什么跟什么吗?别胡闹了!再说,我对你这一型儿的,真的不感兴趣!陆乘风,你看在姐姐这么多年,对你还不错的份儿上,我都这把老骨头了,真没精力跟你们年轻人耗,你就算行行好,饶了我吧!”
季天兰抬手作揖,弄得路人侧目相向,陆乘风倒不是自己不好意思,就见不得别人用那样奇怪的眼光盯着季天兰看,立刻拖着她的手,直奔远处的小树林。
树荫掩盖了骄阳,恰逢一阵风刮过来,经过枝叶的过滤,吹在身上顿觉凉飕飕的,季天兰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脸警惕地瞪着陆乘风。
“喂,你,你想干嘛?大白天的,你把我拉到这里来,你,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听到这话,陆乘风突然低头贼贼地一笑,再抬头已是满眼的欲望。
“天兰……天兰……”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季天兰,季天兰吓得节节后退。
“陆乘风,你,你别乱来啊!我,我要喊人啦!”
“天兰,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
后背已经抵到树上的季天兰退无可退,猛地捂住脸,大叫到:“陆乘风,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季修阳真是瞎了狗眼了才会把你当兄弟,我也是有眼无珠了才把你当好人,我……”
就在陆乘风伸出手之后,季天兰突然住了嘴,因为他只是将手轻轻划过她的头顶,就放下了。
“我只是好想把你头顶上的这片树叶拿下来!”
季天兰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相信。
“真的只是这样?”
“要不你以为我会怎样?霸王硬上弓啊?切,我们的第一次,怎么也要选个温馨的,浪漫的,有着圆形大床的地方,才不会是这个破树林里呢!”
“啊呦!”
“去你的圆形大床,什么第一次第二次,告诉你,就算这地球上只剩你一个男人,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季天兰狠狠地一拳挥过去,陆乘风立刻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久久都没站起来。
掸掸身上沾到的碎枝叶,季天兰转身就往树林外面走,这个陆乘风,一大早就在门口守着她,之后就一路像跟屁虫一样跟着,害得她跟朋友约好的去逛街都没逛得好,半路就借口有事走了。
“哼,臭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拿点真本事出来,你倒忘了姐姐可是练过散打的,对付你这副小身板儿,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边揉着打得有些生疼的手,一边走着,季天兰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缓缓转过身,陆乘风尽然还蹲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
“切,跟我这装起死来了!喂,陆乘风,你要蹲那儿就继续蹲着吧!我就先走了,拜拜!”
扭着腰把包甩到肩膀上,季天兰转身就要接着往外走。
“嘭!”
一声闷响,季天兰一转头,吃惊地看着缩成一团斜倒在地上的陆乘风,撒腿跑了过去,季天兰吓得冲他大喊。
“陆乘风,你别吓唬人噢!只不过打了一下,你也不至于晕过去吧!喂,陆乘风,你要是装死吓我,我就再也不理你咯!喂,陆乘风,你别吓我啊!”
惊觉不对,季天兰慢慢蹲下身子,凑近一看,立刻被陆乘风苍白的脸色和满头的汗珠吓得没了魂儿。
“你醒醒啊!小风,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小风,小风,来人呐来人呐……”
任凭季天兰怎么摇怎么喊,陆乘风只是蜷缩在那里,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两个小时候后,季修阳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红着眼睛抽泣不止的季天兰,没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唉……”
“你唉什么唉吗?想骂就骂,要打就打,好汉做事好汉当,我打的我认,谁知道他这么大的人,连我小小一拳头都招架不住啊!我还一肚子冤屈没地方说理呢!哼!”
“你还有冤屈!”
说话的人是院长顾文博,他伸手点了点季天兰的额头。
“你那还是小小一拳头,要知道你再偏一厘米,风小子的脾脏就破了!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手劲儿那么大,一拳下去,愣是把那么大块头的家伙打成了肝损伤!”
季天兰被顾文博的话惊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呆呆地看着手术室的门。
“顾伯,乘风他没事吧?”
季修阳一脸的担忧。
“是啊!顾伯伯,他,他不会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