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乐在厨房忙活了一圈发现儿子不见了,顿时着急得四处寻找。
穿着围裙刚奔到门边,远远就看到那一大一小牵着手有说有笑朝屋门走过来。
落日的斜阳打在二人身上,画面很美,竟让她看得有些痴了。
“妈妈,你看我把爸爸给带回来了。”
小泉泉见到母亲,飞奔过来。
宋可乐看向他身后的男子,有一个星期没与他见面了吧?
他好像瘦了点,穿着天蓝色的衬衣,外套随意搭在肩头看起来有些闲适,身上那股清冷之气倒是散了不少,只是整个人好像有点忧郁的感觉。
靳子居也在打量宋可乐,他看了她向大众致歉的视频,心里有欣慰也有失落,她越来越强大,也就代表着越来越不需要他这个顾问了,她和他的交集总有一天会划上句点。
而一旦那些被隐藏在阳光下的秘密摊开,她和他迟早会成为相逢不相识的怨人。
“回来了!”
宋可乐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问句。
靳子居点点头没有说话越过她径直进了院子。
春季百花开,院里的盆栽正开得灿烂,满满都是火红的映山红,将院子点缀得份外亮丽。
见他望着那映山红发楞,宋可乐上前解释:“这些是昨天在山上采茶时采的,觉得好看就种在院子里,你要是不喜欢我现在就去撤掉。”
说着,她就准备上前挪走那些映山红。
“不用。”靳子居叫住她:“你们已经在实施春茶采摘计划了?”
没料到他还记得自己先前提过的春茶采摘计划,宋可乐心里一阵暖流划过:“嗯,出了那事茶厂基本处于半停工状态,我找凌云光商量,先从他们家的茶山开始,昨天秀秀已经带着部份工人上山采茶了。”
“不错!”
靳子居点点头,指了指屋里头:“可以吃饭了吗?”
“哦!”宋可乐反应过来,有些结巴:“因为……不知道你回来,所以没准备那么多菜,你再等等,我去加多一个菜。”
“就这样吧。”靳子居伸手拽住她。
宋可乐低头看他握着自己的手,终于坦承道:“那日的事,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靳子居并没有打算松开她:“所以你现在对我的定位是什么?”
“呃!”宋可乐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是丈夫还是管理顾问?”靳子居解释问道:“还是你俩个都缺?”
“我……”宋可乐红了脸:“我觉得茶厂还是比较需要你。”
“你呢?你不需要我?”
“我……也……”
“爸爸,妈妈,我饿了!”泉泉的声音适时出现打破了那暧昧的魔咒。
靳子居松开宋可乐的手,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漠如冰:“吃饭吧。”
这顿饭只有两菜一汤,但三个人围坐桌前却份外温馨,风波过后,所有的一切貌似都朝着正轨一步一步前进。
翌日在茶山上。
毛秀秀正召集员工清点人数,远远看着一辆黑色奥迪停在山脚,她擦了擦眼有些不太确认,直到宋可乐和靳子居一起从车里出来。
宋可乐也没料到靳子居会主动提议来茶山上转转。
见他西装革履的样子,她有些担心他这身行头怎么上山。
“难得啊!靳大顾问居然也来了?”毛秀秀安排好人员就跑过来:“你们这叫什么?夫妻同心,齐力断金吗?”
“你……确定要上山?”宋可乐望了身旁的靳子居一眼问道。
靳子居用手遮了遮阳光看了看顶头葱葱郁郁的茶山坚定的点点头。
“秀秀,你过来一下。”宋可乐见拦他不住,只得把毛秀秀叫到一旁:“你去找凌云光借套衣服给他穿,你看他那模样哪里是上山干活的,我怕一会西装皮鞋脏了又赖我。”
毛秀秀办事效率快,不过一会就找了一套衣服过来。
她可不敢去找靳子居换上,把衣服扔给宋可乐就逃之夭夭。
靳子居一脸嫌弃看着宋可乐递给她的衣服:“不换!”
“换吧!”宋可乐一边摆弄着手上的草帽还有套鞋,一边满脸祈求:“你这一身太贵,真不适合去山上,还是听我的换了吧。”
见她一脸诚意,靳子居最后不情不愿戴了草帽穿了套鞋,西装外套则脱在山脚没穿,只是那白色的衬衣站在葱郁之中份外惹眼,不过一会就沾上了脏污。
知道这已经是他让步的极限,宋可乐无奈的点点头:“行吧,就这样吧。”
二人准备上山,山脚响起车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家兄妹。
宋可乐有些头痛的抚了抚额,朝靳子居做了个摊手的动作。
和靳子居这种没上过山干活的人一样,金苗和金涵也是一身盛装打扮,金涵还好,一身休闲装配运动鞋,不知是为了装帅气配的小礼帽还是为了遮阳,反正戴在头上与靳了居头上的草帽无异。
金苗则有些夸张了,才三月天,穿着短裙长袜和高跟,只怕是还没上山就被蚊虫给叮成包。
“茶厂前阵子出事的事情我听说了,帮不上什么忙,知道你们在忙着做春茶采摘的工作,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金涵笑眯眯的和宋可乐打着招呼。
金苗则热情蹭到他们中间,正面对着靳子居撒娇:“是啊,子居哥哥老说我是千金大小姐不会干活,这次我可要证明给你们看。”
说完,她还故意朝靳子居抛了一记媚眼。
宋可乐见状忍不住偷笑。
瞧见她偷笑,靳子居不悦的瞥了她一眼,然后用手指了指金涵和金苗:“给他们也找身衣服换吧。”
金苗嫌弃看了眼宋可乐身上的穿着:“不是吧?我也要穿得像大婶一样吗?”
生怕妹妹搞砸了自己亲近宋可乐的机会,金涵忙不迭在旁点头:“换,换,换衣服好,我换,那就辛苦可乐帮我找套衣服了。”
最后,金苗还是不肯将就没有换衣服,只是将高跟鞋换成了平鞋。
倒是金涵,被凌云光故意使坏,整了一个老汉衫再加他妈平日干活穿的大妈裤,整个人要多滑稽有多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