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温馨,莫扉看着面前的钟峻,心里一阵暖意油然而生,看他没有注意到自己,不进的痴痴的望着他的侧脸。
“莫扉,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的,你……”
发现自己说了这么长时间了,莫扉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钟峻心里一惊,急忙低下头看向她,却没想到入眼的是她痴痴看着自己的样子。
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眼里的宠溺好像要把人沉迷在里面。
慢慢把手放到她的耳边,把莫扉凌乱的头发往后面拨了拨,声音更是低沉了几分。
“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
莫扉这才反应了过来,自己像色女一样的盯着他就算了,没想到居然还被抓包,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恼怒,不自在的把头往旁边偏了偏。
“没什么,你刚说什么,我没注意。”
看着她窘迫的样子,钟峻也没有想拆穿,刚要开口接着说,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莫扉心里一紧,下意识的抬头看着钟峻。
知道她的紧张,钟峻安抚的摇了摇头,慢慢站了起来。
“莫扉,你没事了吧?”冷波边说边推开门走了进来,顺手把门掩上。
刚抬起头就看到钟峻两个人一副紧绷的样子,身子慢慢僵硬了起来,浑身的力量的调动了起来,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垂在身边。
“这是……”
疑惑的看着前面的钟峻,眼里不是的闪过精光。
没有管他的想法,等看清楚是冷波之后,钟峻和躺在床上的莫扉才齐齐的松了口气。
冷冽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搭话,钟峻转身把慢慢的扶倒在床上,掖了掖被角。
虽然知道那些人不可能现在光明正大的就蹦出来,可是莫扉现在还余毒未清,而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一点招架之力。
钟俊不得不承认,在看到来的人是冷波之后,他心里崩的紧紧的那根线才慢慢松了下来。
看到他们不理自己,冷波无语的摸了摸鼻子,走到床边把自己手里提的东西放在床头,看着一直紧张的盯着莫扉的钟峻,为难的皱了皱眉头。
“莫扉,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打点水回来。”说着给她掖了掖被角,温柔的看着她。
莫扉看着旁边的愣愣的站着的冷波,知道他出去的话一点不仅仅是打一点水而已,可是自己也不是那种粘人的女人,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微微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门口直到冷波走出来关上门之后,钟峻在莫扉面前一直压抑着的气势才完全展现了出来。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还是那个人,可是现在的钟峻还刚刚在病房里那个温柔的,面若春风的人完全是个两个感觉,现在的钟峻整个人都像是一个蓄势待发的猎豹一样,眼底不时的划过狠辣。
“什么事。”
习惯了他的冷言少语,冷波也没有感到奇怪,要是他一直是之前的那样,自己倒是要好好考虑一下,这份合作有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
想着他收起刚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慢慢正色了起来,紧紧的盯着面前的钟峻。
直到他开始慢慢的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冷波才不在浪费时间,开口说道:“今天那个人是黑手党的人。”
说完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微笑。
乍时间听到他这么说,钟峻“嗖”的一下转过身子,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眼里的狠辣更加浓郁,黝黑的眼神就像一个黑洞,危险而又神秘,声音因为太过低沉甚至于有些沙哑。
“你说什么?黑手党?莫扉这次中毒难不成还有他们的影子。”
虽然他的样子很是平静,但是熟悉他的冷波知道,他动怒了,不在废话,赶紧把自己查到的全部说出来。
“是,今天那个人就是黑手党的人,所以这件事情他们肯定是有参与的,但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到底是你,还是你身后的钟氏就不得而知了,甚至很有可能,这次莫扉的事情只是一个小小的引子,我担心,担心他们接下来还会有更加疯狂的动作。”
冷波说完紧张的看着他,垂在两边的手一直在不住的发抖。
直到他说完,钟峻一把把手里拿着的水壶一把砸到了地上,一直压抑着的怒气终于是压抑不住了。
狠狠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
“黑,手,党。”
看着他的样子,冷波一直冷静的心不由得乱了几分,直到他用手砸墙之后,心里更是紧了几分,默默的咽了几下口水。
“好了,消息我送到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情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不再犹豫,大步流星的想着外面走去,要是有人注意到的话,就会发现他的样子活像落荒而逃。
没有注意他的动作,甚至于他走的时候钟峻都没有什么动静,直到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的站直身子,眼里酝酿着的风暴更加骇人。
“去,马上给我查最近黑手党那边手里都有什么生意,立刻,马上,查出来马上通知我。”说完不等电话那边回答就挂了电话。
秘书直到放下电话之后都没有反应过来,钟总上次这么说话的时候,好像是刚接任的时候,那次他一次直接让公司那几个一直倚老卖老的人收拾东西回家了,那这次……
想着他不禁打了个冷战,赶紧动了起来。
五分钟之后,钟峻的手机响了起来。
没有休息地上的一片狼藉,他直接接了起来。
“钟总,黑手党那边只能查到他们最近是和伊朗那边的石油大亨刘生正在谈一笔生意,并且,这笔生意好像是非常重要,黑手党这边这次没有派一个随随便便的人,而是黑手党魁首亲自出马。但是至于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恕我无能,我并没有查出来。”说完他紧张地盯着电话,等着电话那边钟峻对自己的裁决。
完了完了,总裁让自己查的事情自己居然没有查出来,总裁会不会来了我啊,玉皇大帝保佑保佑。
越想秘书越觉得心里悲苦,觉得自己都可以收拾东西滚蛋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