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没长眼睛啊?你自己撞上来的。”林轩往黄玲儿身前一站,把她护在身后。
此时的黄玲儿芳心窃喜,这是林轩第二次来保护她了,她已经满足了。
“嘿嘿,行啊,小子,要当护花使者啊?可是你行吗?”牛二强又靠近了一些,和林轩面对面,呼吸可闻。
“那你可以试试。”林轩说着手已经放在了腰间,随时准备拔刀出手。
唐疏影三女都对林轩和牛二强都是知根知底,可是现在牛二强不知道林轩手中有刀,却又不能提醒,都焦急的不得了。
这?唐疏影和唐清浅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而黄玲儿却又好像很享受林轩保护自己的样子,脸上带着隐隐的欢快。
“呵!你还敢和我犯横,兄弟们,给我揍,狠狠的揍。”牛二强吆喝了一句,已经准备向着林轩挥拳了。
“来啊。”林轩大喝了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唰的一下左手抓住了牛二强的耳朵,右手捉着匕首,一下斩在牛二强耳根上,
立马,一缕鲜血顺着牛二强的耳朵流了下来。
林轩这一下出手,如同毒蛇探头,猛虎扬鞭,明快利落,悦目至极,周围之人一下子被镇住了。
“现在,你还想揍我吗?”林轩阴狠随意的说道,似乎立马就要把牛二强的耳朵给割下来。
啊?牛二强惊的都说不出话来了,他是来帮忙的,来测试林轩的,本来以为这边七八个人,轻轻松松就把这件事办成了,不想、、、
“不想了,不想了。”牛二强本能的说道,感觉耳朵上的疼痛,一种巨大恐惧感汹涌而来。
他身后的其他人也呆住了,虽说双拳难敌四手,但是现在人家手中有刀啊,
况且,他们都只是学校的学生,架也没打过几次,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都手足无措起来。
“哦,那就滚吧。”林轩抬手收刀,懒洋洋的说道。
牛二强突然从林轩的刀下解脱出来,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喘息不已。
唐疏影三人见林轩把刀子放在牛二强的耳朵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见林轩放下刀来,宽心了不少。
唐清浅连忙向牛二强几人使眼色,那意思是让他们赶快走。
可牛二强这边有七八人,李轩只有一个,这样撤走,面子上实在有点过不去,而牛二强现在死里逃生,正在愣怔,
后面又过来了有人,想要找回点面子。
“滚?你说滚就滚啊?起码你们也得道个歉吧?”此人身材高大,手中不知何时拿出了街头斗殴利器:腰带。
一边说着,还一边握住了腰带尾巴,带环提溜着,似乎随时准备甩出去。
呵呵,林轩见了都乐了,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大高个,眼中满是欣赏,这才是街头无赖的风采嘛。
可是,一个皮带,能管什么啊?
虽然,在江湖流传中,有“刀对皮带,不死必败”的说法,不过这都是调侃,是戏谑,当不得真。
大高个见林轩笑的有恃无恐,甩着皮带转起圈来,看起来倒也虎虎生威。
林轩没有说话,反手捉刀,脚下拿了个稳字诀,向着大高个缓步走来。
皮带和匕首比,那算是长兵刃了,大高个见林轩逼近,不等林轩近身,皮带甩起,带环便向着林轩脑袋飞了过来,
皮带这种武器,有点像软鞭,却又和软鞭不同。
软鞭的打击力主要来自抽,而皮带的杀伤力主要在于带环的击打。
林轩看准皮带来势,左手一伸,挡在皮带上,那带环便一个旋转失去了威胁性,
接着,林轩一记撩阴刀,从大高个的小腹向上划去。
“哎呀!”大高个惨叫一声,打了机灵,想要后退,却感觉从胸到腹,凉意森森。
黄玲儿三人见了这一幕,也都是惊呼出声,甚至吓的都闭上了眼睛,毕竟,林轩这一刀下去,眼看要把大高个开膛破肚了。
“哎呀!吓死我了。”大高个突然叫了起来,后退了好几步,一脸惊恐的看着林轩。
黄玲儿三人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看时,只见大高个安然无事,只是衣服前襟被划开了 好长一道口子。
“杀伐不成独自愁,醉倚狂风夜不收。”林轩悠悠沉沉的吟唱了一句,提刀向着大高个追来,身子摇摇摆摆,似乎已经陷入某种迷醉之中。
此时此刻,风声鹤唳,吹雨丝翻飞,天地却在缄默。
愣了,呆了,迷蒙了,黄玲儿三人如同泥塑的仙女,半点动弹不得,完全陶醉在林轩的诗酒剑气中,惶惶然如同看见江湖。
本来,看到林轩手中有刀,她们只是担心发生流血事件,却想不到,林轩一刀在手,便这般的风云烈烈,侠气横横。
“杀伐不成独自愁,醉倚狂风夜不收。”唐清浅喃喃了一句林轩的话,脸上满是痴痴之意,
三人之中,她对诗词歌赋的造诣最深,林轩刚一出口,她便理解了意思。
这杀伐不成独自愁,显然是林轩一刀出手,没有建功,没有杀人,便愁意汹涌。
因为没有把人给杀了,便顿起忧愁,这?太男人了吧?虽然太过狠辣,但是也男人的不可一世,雄性荷尔蒙滔天啊。
而醉倚狂风夜不收,则格外突出了林轩的潇洒落拓之心,狂风本乱,怎堪醉倚?
唐清浅似乎都能看到林轩一脸醉态,倚狂风而上,呼呼荡荡,难以追寻。
而夜不收三字更是把洒脱心境抒发的淋漓尽致,此时,夏夜沉沉,围拢四合,雨丝如梦,荡漾人生,
夜来不收,雨落不躲,傲然天地间,蓬蓬勃勃大丈夫之气格已经充塞六合,弥漫八荒。
唐清浅怔怔的看着林轩的背影,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住,樱口微张,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非但是唐清浅三人,牛二强等人也被林轩给震慑住了,呆呆愣愣的看着林轩如同看着另一个世界。
“妈呀!”大高个见林轩提刀而来,吓的屁滚尿流,大叫一声,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大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