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叫因循守旧了,孔庙的排位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比如孔子自己的思想,在我看来都已经过时了,朱熹的东西更是腐朽不堪。
信排位这种东西的人,不是傻子就是傻瓜。”林轩讽刺道。
不是傻子就是傻瓜?贾天和听了怒火中烧,这不都是一个意思吗?就是傻啊。
“关于孔子,现在还有人说他是什么万世师表,在我看来他完全不配。
不但不配,他还是那种最坏的老师。”林轩对孔子好像格外的看不顺眼。
“你这么说不对吧,几千年了,孔子都是万世师表,到你这里就成了最坏的老师了,
那么多的先贤难道都是傻子吗?”贾天和明确表示了反对,反正林轩虽然帮美术系赢了篮球赛,但因为手段问题,也失去了很多人心。
“孔子成为万世师表这件事情,其实是一个巨大的欺骗系统,来自于传统对权威的盲目崇拜。
另一方面则是封建统治阶级对大众的洗脑,因为孔子的学说方便皇帝来统治,
所以皇帝就尊崇孔子,这样一代代的错下来,孔子就成了所谓的万世师表。”林轩很有条理的说道。
贾天和听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
林轩却又继续说了起来:“孔子和颜回向来被认为是最好的老师和最好的学生,
在我看来,他们恰恰是最坏的老师和最愚蠢的学生。
说颜回愚蠢,其实看颜回是怎么死的就就能看出来了。
《孔子家语》里记载,颜回二十九岁的时候就头发全白了,然后三十二岁就死了。
头发为什么会白?不是愁的吗?
而孔子平常还夸奖颜回,说他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还说这是贤德。
这种极度的压榨自我生存的行为,怎么就贤德了?
这样的话,每个吃窝窝头的人都比吃山珍海味的要贤德了,吃什么东西和贤德有个毛线的关系?
而孔子自己呢?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这算是个什么鸡巴老师啊?
鼓励弟子吃糠咽菜,自己吃的那叫一个精致。
而且,孔子还说什么‘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颜回真的快乐吗?一个快乐的人会二十九岁就头发全白了?这骗鬼啊?
孔子自己平时吃的好,穿的好,自己的弟子在陋巷里吃糠咽菜,最后因为营养不良愁苦而死。
孔子却说颜回是自己最得意的学生,这TM简直就是恶毒至极啊。
而孔子为什么要推崇颜回,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想永远当老师,怕被学生给超过了。
怎么才能永远当老师?如果学生都是颜回这样的傻逼学生,只知道吃糠咽菜,不求名利,
那他就可以永远当老师了,说白了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让自己的弟子去死。
这种老师也配称为万世师表?这不扯淡吗?所以,孔子,就是一个无耻败类。
而因为孔子而留下的糟粕比粪坑还臭。”林轩一说起来就是长篇大论,甚至有点义愤填膺。
曹淑云和学生们听的都有点愣了,没想到林轩对孔子这么大的怨气。
不过仔细想想,二十九岁就满头白发,这确实不可能是一个快乐的人,更不可能是一个有修行的人。
不过林轩直接把孔子定义为无耻败类,颜回为愚蠢,大家还是有点惊骇。
“还是不说这个了,你还是着重说说印象派的兴起和学院派的衰落吧?”曹淑云只好转移话题,这是美术课,都快变成了国学辩论了。
“印象派的兴起在于创新,在于反抗主流,文学创作里有一句话叫做:偏离规范的写作才是好的写作。
绘画也是一样,印象派偏离了沙龙学派的规程,建立了自己的一整套审美,这就是它成功的原因。
不过刚开始的时候,印象派画家是很落魄的,大多一生都过的非常凄惨,这就是偏离规范的代价。
不过现在的话,印象派本身成为一种主流,当年的学院派大画家,有钱有势,现在却都籍籍无名了。
就算是在美术馆里,当年学院派大画家的画作现在也只能当做陪衬,是不配和印象派的作品放在一个展厅里的。”林轩又侃侃而谈一番。
“说的好,艺术的发展就是在于创新。”曹淑云又夸了一句。
“谢谢老师夸奖,其实我以前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见识,自从遇到了曹老师,
我才意识到自己是有点水平的,所以,曹老师,你就是我的菠萝。”林轩还挺会给人戴高帽的。
只是这菠萝?其他同学听了都是一阵诧异,曹淑云老师怎么成了林轩的菠萝了?
这是什么亲密暗语吗?同学们的眼神都有点意味深长。
旁边的陈冰雅听了,也是抬头看了曹淑云一眼。
“菠萝?什么菠萝啊?”曹淑云也没有听懂。
“菠萝啊,菠萝和千里马的故事你没有听过吗?”林轩一本正经。
菠萝和千里马?曹淑云陷入了沉思。
“是伯乐吧?什么菠萝啊?”曹淑云有点嫌弃的说道,说完却笑了起来。
“是伯乐也是菠萝。”林轩明显是在逗人玩啊。
曹淑云听了,脸微微一红,这菠萝虽然也没什么特别的寓意,只是被林轩说自己是他的菠萝,还是心中一阵悸动。
而这才明白过来的同学们却有点接受不了啦,这林轩什么人啊?连老师也要调戏,
虽然这个调戏很隐秘,还可以用方言来解释,但是调戏还是调戏啊。
不光是其他人,陈冰雅听了也是直摇头,瞥了林轩一眼,暗骂一声“浮浪”。
“这可是以冰山美人而著称的曹淑云老师啊,林轩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啊?”贾天和心中也在叹息。
“胡说八道。”曹淑云娇嗔了一句,脸上的笑意却慢慢的扩散了开来,表明内心是欢喜的。
只是这样和一个学生说笑,终究有点有失老师之体,曹淑云赶忙平复了一下心绪,正要再说些什么,下课铃却响了起来。
“这样也好,我正不知道说什么呢。”曹淑云庆幸的想着,急匆匆的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