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崇洋媚外的事情,林轩原来特别的看不惯,现在又不是大清了,慈禧都烂成骨头渣了,干嘛还要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呢?
可是后来去的国家多了,见识的多了,发现这不是中国一个国家的毛病,好像全世界都有点这种毛病,
说白了就是统治阶级用伤害本国中下阶层的利益来讨好外国,然后获得本国以外的名声和利益。
比如我国对非洲一些国家的援助,你要说为了石油什么的还能理解,
可当年三年困难时期,还各种大规模的援助,自己国里的老百姓饿死成千上万,图什么啊?
有人说,援助有理,非洲的小国家把我国送上了世界常任理事国。
这TM简直就是放狗屁,能不能成为世界常任理事国,那靠的是本身的实力,
中国若不能成为常任理事国,那只能说明联合国有问题。
就像不发给爱因斯坦诺贝尔奖也无法贬损爱因斯坦的伟大,只能说明诺贝尔委员会没水平。
所以对这样的说法,林轩是无法认同的。
不过好在,这种愚蠢的事情,不光本国干,外国也是干的。
比如欧洲接受难民,也是损害本国利益,获得一些虚幻的道德表扬。
不过他们还好,没有我国那么夸张。
比如他们不会因为一个外国人丢了一个自行车,就发动整个警察局去寻找,并且几个小时就找到。
其实若是中国人自己,别说自行车了,您就是丢一辆汽车,执法机关也没有那么紧张,那么上心的。
可这样有什么好处呢?
无非是让外国佬说中国多么安全,友好。某些人是有面子了,可老百姓的利益呢?老百姓的脸往哪里搁?
这样的“崇洋媚外”对某些人有好处,可却伤害了国家的向心力。
清朝后期为什么输的那么惨?除了武器不行,更重要的是向心力没有了。
慈禧老佛爷都“宁与友邦,不与家奴”了,谁还愿意为她卖命啊?
当然,这个问题也在一点一点的变好,不过还是依然存在,可能中国人还是不够自信吧。
鲁迅先生曾说:“中国只有两个时代,一个是暂时坐稳了奴隶的时代,一个是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
林轩只希望这不是一个暂时坐稳了奴隶的时代也就是了。
林轩想到这些,叹气连连,这种民族性的问题不能多想,想多了只会让人郁闷。
蕾贝卡见林轩面色不善且连连叹气,无法理解他在想什么。
“留学生又怎么样?”龙莹莹却有点听不下去了,蕾贝卡说的,好像留学生多了不起,多高人一等似的。
“留学生有特权啊。”蕾贝卡一点掩饰也没有。
龙莹莹一阵气滞,关于留学生乱七八糟的事情她也听过不少。
不说别的,女生宿舍楼就和留学生宿舍楼靠的挺近的,
留学生楼经常大半夜的还在喝酒喧闹,她也是多有耳闻。
尤其是非洲来的留学生,不但喧闹,而且见了女生就搭讪,很多女生都烦死了。
可是没办法啊,人家是外宾啊,不说别的,这些非洲留学生不但不用学费,每个人的补助是每年九万。
这贫困学生申请个几千块钱的助学贷款都难比登天,人家倒好,就因为是老外,直接一年补助九万,这什么天理啊?
无语,林轩和龙莹莹都很是无语,人家说的是事实,反驳不了啊。
有人说:生活就像被强奸,如果不反抗,就只有忍受。
林轩显然不是一个喜欢忍受的人,不过对于这样国家层面的事情,他还是无法置喙的,只能忍受。
这是个生态现象,不是个别现象,是一个民族的现象,非一朝一日能改变的。
只能希望会一点一点的变好,其余的也是别无他法,只能忍受并接受。
可是每当林轩默默忍受这种庞大的世俗压力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起鲁迅,想起那句“暂时坐稳了奴隶的时代”,
然后就心中一阵的绞痛,这个民族,曾经那样的辉煌,曾经封狼居胥,勒石燕然,曾经万国来朝。
后来却沦落的不成个样子,以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的自信起来。
又叹了几口气,林轩平复了下心绪,蕾贝卡却还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仿佛她所谓的留学生特权是最自然的事情,没什么奇怪的。
“你是说你可以加入我们的队伍?”林轩虽然讨厌留学生特权,却更在乎提高队伍的实力。
若蕾贝卡能用留学生特权加入自己的队伍,而且她还很强的话,那他是绝对乐意的。
比起家国情怀,赢得比赛终究还是更重要一些的。
毕竟,家国情怀这种东西在不涉及自己利益的时候感叹几句,抒发一下,显得很高尚,对健康也很有好处,能够活血化瘀,纾解郁气,
可一涉及自身利益,那自身利益比家国情怀还是要重要个两千多万倍的。
“能也不能让她加入啊,我们不能纵容,留学生凭什么有这种特权啊?”龙莹莹还是一脸的不满。
“这个,人家是老外嘛,有点特权也可以理解,可以接受的嘛。”林轩真是一个完全的现实主义者,为了现实什么也不顾。
什么?可以理解?可以接受?龙莹莹都快炸毛了,这林轩刚刚又是叹气,又是面色悲愤,
她还以为林轩和她一样呢,都对这种老外有特权的事情十分愤慨呢,
林轩却马上愿意接受了,龙莹莹甚至开始觉得自己和林轩三观不合了。
“可是凭什么啊?她们凭什么有这种特权啊?”龙莹莹显然还是无法理解,如果蕾贝卡可以进美术系的篮球队,
那不就是说每个留学生,只要实力够强,就可以进任何一个篮球队了吗?
这样,对很多人可都是不公平的,比如其他学院的学生,如果没有和美术系在比赛里碰到,是没有进入美术系篮球队资格的,就算很强也不能。
对于龙莹莹的想法,林轩自然也是理解的,可是克罗奇在其专著《历史学的理论和实际》中曾经说过:
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
什么意思?就是说现在最重要,现实最重要,历史产生在过去,可它到底是什么样子,却是现代的人去书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