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能激怒邬思思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柏景焕,只有这个人才能让她感到痛苦,或许当年很多人都想错了一些事。
“你到底想干什么,柏景焕找我一定是因为工作上的事,你现在把手机给我,今天的事就此作罢。”她实在不想和邬欣然在呆一个地方,就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是浪费。
“呵呵。”邬欣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随后悄悄的按下接通键,突然变脸成哭腔,恳求的语气说道:“思思求求你,不要连累邬家了好不好,当初柏景同大哥因为你,都已经付出生命代价了。”
邬思思看着变脸如变天一般的人,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直觉告诉她,邬欣然这么做,一定有什么阴谋。
话筒的另一头,柏景焕蓦地捏紧了手机,心里头却是有点紧张,他本想着是打电话给邬思思,问问Miss Yang怎么样了。
可刚才却怎么也无法接通,好不容易接通电话,他还没等开口去问,就听到这么一句话,他知道这不是邬思思的声音,而是邬欣然。
这让他心中更加疑惑,邬思思这个时候不应该在陪Miss Yang吗?怎么会和邬欣然在一起,还没等他想完,那边的声音再次响起。
“思思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有爱过景同大哥,你一直都在利用他对你的爱,你就是故意接近他的是不是? ”
邬欣然看着不为所动的人,心中十分着急,为什么她不说话,五年不见她还真是变得厉害了。
如果是以往的邬思思,一定会开口为自己辩解几分,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可电话已经接通,她现在只能接着说下去,让柏景焕对邬思思的恨意生起,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反目,她才有机可乘。
“思思你怎么能,这么无情景同大哥死了,你却一点伤心的样子都没有,难道你忘了,他当初是如何爱你的了吗?他又是如何死去的,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她失声痛哭,不停的指责着站在那里的人。
邬思思面上虽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心里却很是复杂,景同大哥的事,一直是她心中的一个痛。
邬思思不知道电话已经接通,她冷眼看着邬欣然演戏,却不说话,因为她知道只要一说话,邬欣然的阴谋就会得逞了。
这样的手段伎俩是她惯用的,五年前的她或许会上当,可现在她不同了,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邬思思。
所以不论邬欣然有什么阴谋,她都不会被愤怒冲昏头脑,忘了邬欣然可是个心机很深的女人。
“你不说话就代表你默认了是吗?当初答应景同大哥的婚礼是你,宣布取消婚礼的也是你,思思你不觉得你对景同大哥太残忍了吗?”
柏景焕听着电话里面的声音,一直没有他想要的那个声音,心中失望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手机只传来邬欣然的声音,而邬思思根本就没有吱声,这让她有些怀疑起来,心里想到,是不是邬思思的手机被邬欣然拿走了。
这一切的事都是邬欣然设计好的,想到这里,他没有兴趣在听下去,随即挂掉手中的电话。
JACKSON。H公司总裁办公室,柏景焕背对着办公桌,冷峻的面孔,一双鹰眸望向落地窗外,仿佛君临天下的王者一般。
眉头一直紧锁一言不发,柏景焕想起邬欣然说的那些话,心里又勾起了往事的回忆,他按下秘书室呼叫键,“给我来杯咖啡。”
仇瑶听到电话传来的声音,恭敬的说道:“好的,总裁。”
他推开桌子上的堆积如山的文件,起身看向窗外,棱角分明的俊秀侧脸,此时却看不清表情。
仇瑶走进来就看到总裁坐在哪里,一副很烦躁的样子,他轻轻地把咖啡放到桌上,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现在的总裁实在太可怕了,她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再踩到地雷,恐怕她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这让她不禁想到,如果是邬思思在这里的话,应该会平息总裁的怒火吧,自己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
柏景焕看着眼前的咖啡,想起了邬思思给他泡的那杯咖啡,那浓郁又香甜的味道,一直都是他的最爱。
可在弟弟去世后,他就再也没有喝过那种味道的咖啡,因为那里头有着他对柏景同的怀念。
“弟弟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在天堂安息,你深爱的女人如今又回到这里,我到底是该帮你报仇,还是该放过她。”
柏景同的去世给他带来很大的伤痛,这些年来他从来不敢去想五年前的事,所以他只能不停的工作,害怕自己停下来,就会想起和弟弟曾经的一切回忆。
而如今这一切再次被人提起,他的心也被狠狠的撕裂开,那些他不愿意想起的东西,却再次涌进他的脑海。
桌上的咖啡慢慢变凉,柏景焕却一点没有要喝的意思,反而只是握着手中的咖啡发呆。
至于他心中所想的是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柏景焕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思索:最近事情有点多,是要理理思路,特别是邬思思出现后,让他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躲避就能解决问题。
电话那端,邬欣然看到手中的电话被断掉,一个愣神,还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邬思思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向前想要抢回电话,可是邬欣然早就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死死握住就是不松手,两个女人的抢手机大战一触即发。
邬欣然那鲜红的指甲仅仅抓着邬思思的手,仿佛都插进了肉里。
“邬欣然,从小到大我都得让着你,明明我才是邬家的长女,过得却不如你这个私生女,难道就算这样你还不甘心吗?”邬思思忍着手掌传来的刺痛,气愤的质问。
以前的她作为妹妹,虽然这个姐姐从小趾高气昂,横行霸道,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可是毕竟血浓于水,自己却一直把她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