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来查去到现在都还是没有消息,能不能查出点具体的。”柏景焕用手揉了揉眉心,这件事情困扰了他很久了,他总觉得这个事情一定有更深的内幕,他越是查不出,就越是有问题。
简天花苦笑了一声,“这个女子的资料像是被谁保护起来了一样,消息一概是无,时间又过去了这么久,就算是我也很难找出有用的线索。”
柏景焕叹了一口气,最近很多事情连轴忙,他的脑子都有点乱了,重复了一遍“你刚刚说那个女人五年前就离开了景城?”
“对,所以刚刚查出一点眉目,现在又断了。”简天华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躺在柏景焕的沙发上惨兮兮的说,“就这点消息,我还是打听了十几天才找出来的。”
柏景焕直接把简天华的身子从沙发上踹下来,“你把五年前那天之后离开景城的可疑的女性都找出来,一个个排除,下次我想要听到好消息。”
五年前离开的景城?柏景焕灵光一闪,感觉自己想起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这个事情就是解开整个谜团的钥匙,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了。
“柏景焕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离开景城有多少办法吗?飞机火车汽车,为一个一夜情的女人值得吗?”简天华揉揉屁股突然大声的说话,彻底的打断了柏景焕的思路,开始明朗的思路断开了。
柏景焕的脸色变了又变,就在简天华以为他要发怒了的时候,最后格外的严肃:“这一次一定要找到她,我总觉得她关系着我整个人生。”
逆着光,柏景焕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寒意。这还是他简天华第一次看见自己这个死党这么重视一件事情,一直以来柏景焕对所有的人都是若即若离的态度,当然除了邬思思以外,既然这个女人真的这么重要,那他就帮上一把吧。
“好,就算是把这个景城翻出来,我也给你找到她。”
殊不知这个女人正在美国的小病床上睡的正香,确定手机不会再响之后,周飞尘把它放回原位,谁料转身的时候不小心踢在病床的柜子上了。
“碰!”
声音并不大,但是还是吵醒了一向浅眠的邬思思,揉揉眼睛,发现了一旁摸摸守候的周飞尘,连忙关心的说:“飞尘,你怎么还在这里,这里冷,赶快回去吧。”
周飞尘微微一笑,“没事,你一个人照顾西瓜不方便,我在这里也好照顾你们。”
就在邬思思打算再劝的时候,一个微弱又熟悉的声音揪住了邬思思的心,“妈妈冷,好冷。妈妈疼,西瓜好疼。”
邬思思转头一看,弱小的西瓜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枕头已经被沾湿了,浑身不停地颤抖,苍白的嘴唇一直发出叫妈妈的声音。
邬思思心一下就被打碎了,眼泪夺眶而出,颤抖着手把弱小的西瓜抱在怀里安慰,“乖,西瓜不疼,妈妈在这里呢,妈妈陪着西瓜呢。西瓜再忍忍好不好,妈妈一定把西瓜治好。”
“妈妈疼。好疼啊。”
西瓜的每一声疼都像刀子一样插在邬思思的心里,她还那么小,这么多情况已经彻底的让邬思思慌了神,只能求救似的看着周飞尘,不停地说着:“飞尘,怎么办?西瓜?”
周飞尘轻轻的扶着邬思思温柔的语气像是有魔力一样让邬思思得到了一点安慰:“别急,思思,我已经打电话给医生了,他们等下就到,你先坐下来。放心,西瓜一定没事的。”
“对医生,医生一定有办法的。”邬思思紧紧的搂着西瓜不敢放开,焦急的等待医生,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这个宝宝是她的命,要是失去了,她也不想活了。
他还那么小,还没有见过这个世界
医生果然来的很及时,简单看过西瓜的病情之后,半句话都来不及讲,直接推进了手术室。
邬思思追着推车,在手术室外满脸泪痕的祈求,“医生,医生,你一定要,救活他,求你了。”
邬思思此刻柔弱的像一只小白兔一样,眼睛因为流泪有一些红肿,额头几缕凌乱的发丝随着身体的抽泣抖动,看着手术室伤心欲绝。
周飞尘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把手搭在这个命运多舛的女孩肩膀轻声安慰到:“西瓜那么可爱,一定会逢凶化吉的,别哭了。”
“飞尘,是不是我做了太多的错事,才会把这样灾难给了西瓜?”邬思思捂住脸哭泣,她的儿子为什么要受这样的折磨,如果可以转移到她的身上,哪怕千百倍,她也愿意。
周飞尘轻轻的抚摸着邬思思的头,递了一杯水给邬思思,“别这样,思思乖,西瓜还需要你呢,你不能倒下。来先喝点水,我们一起等。”
邬思思什么也听不进去,眼睛死死的盯着手术室,接过了周飞尘水就喝了下去,很快就晕了过去。
周飞尘一把抱起邬思思放在病床上,看着邬思思憔悴的脸庞,即使睡着眉眼也是忧伤的,眼睛满是怜悯,温柔的说:“思思对不起,对你用这样的办法,你实在是太需要休息了。”
说完,把一直在响的邬思思的手机关机了。
“该死的邬思思,怎么还是不接电话?”柏景焕眉峰紧蹙,脸上像是结了一层霜,用力的捏着手机,脑子不断闪过邬思思的笑脸,刚刚那个男的到底是谁,为什么现在手机关机了。
这个女人,到底在做什么?凭什么自己这么在乎她,她却跟另外的男人不知道在做什么,连电话都不接。
想到邬思思的笑容给展露给其他的男人,柏景焕就一身怒火,快速的打给了仇瑶:“仇瑶,给我定今晚最快到美国的机票,我现在就要出发!”
“总裁,今晚的机票?但是”仇瑶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柏景焕的语气中愤怒有些小心翼翼的深怕一个不小心丢了自己的职位。
“买票这样的小事,做不到就滚蛋!”
仇瑶深吸一口气,冒死说:“不是,可是明天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我们之前和H公司交接了好久,明天是最后的谈判了。您要是不在,恐怕我们公司努力这么久的案子”
柏景焕沉默了许久,叹了一口气,“定机票吧,告诉他们我在美国有事,明天开视频会议。”
他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想立马见到邬思思,此刻心不停的跳动,只有那个人儿在他的怀里他才能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