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玛丽的意图,可邬思思比谁都明白,自己设计的东西,成品都已经出来了,现在要是耍性子,势必就是白费了自己一番心血。
这单单是因为这是一份重要的工作,对于邬思思来说,现在手上的衣服,就是自己辛辛苦苦的心血,邬思思不希望因为玛丽的舍弃而浪费了。
倔强的邬思思就真的抱着衣服,站在寒冷的楼下,一直等着。
一丝丝寒风出来,邬思思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小小的身子,看起来有一股说不出的凄凉味道来。
不知道等了多久,邬思思还是没有看见玛丽的身影。
邬思思算是明白了,玛丽根本就没有想要试穿衣服的意思,只是故意想要刁难自己。
恨恨的朝着楼上看了一样,邬思思突然有了主意,她再次拨通了孙姐电话。
还没等孙姐先开口,邬思思就立即说话了,“孙姐,麻烦你转告玛丽,如果她不试穿衣服的话,天一这一次的晚宴活动,恐怕就要换人了,请玛丽小姐自己考虑吧。”
邬思思的声音很大,都不用孙姐转告,玛丽早就已经听到了邬思思的话。
本来是想要整一整邬思思的,没想到现在反而被邬思思将了一军,玛丽十分的不悦。
“玛丽,不要继续任性了,要是你失去了天一这个机会,就很难在圈里立足了。”孙姐焦急的看向玛丽,心里也在盘算着。
这一次天一跟玛丽签约,孙姐可是费了不少的劲,她可不希望因为玛丽搞砸了。
玛丽什么话也没说,只能任由着孙姐安排,毕竟她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孙姐争取来的,对于孙姐的话,玛丽还是要听的。
随后,孙姐亲自下楼,把邬思思请上了楼。
邬思思鼻子早已冻得通红,还不停的打着喷嚏,孙姐赶紧开口道歉着:“不好意思啊,我们家玛丽就是有点任性,还请多担待一点。”
淡淡的看了一眼孙姐,邬思思什么话也没有说。
玛丽的任性,还不是孙姐默许的,孙姐这个时候,倒是知道做好人了,偏偏邬思思不买账了。
不管玛丽是不是唐琛丽,邬思思都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而且还对自己充满了敌意。
邬思思一进门,看到玛丽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粉饼不停的补着状。
要说出门化妆的,邬思思见多了,可是在家里还这样化妆的,玛丽绝对是邬思思见到的第一人了。
孙姐一进屋,就给邬思思倒了一杯热水,毕竟让人家在楼下等了那么长时间,孙姐的心里也有些愧疚。
邬思思捧着杯子,暖了暖自己的手,总算是感觉周身都暖和了许多。
“邬小姐,你带来的衣服呢?赶紧拿过来我试试吧!”玛丽瞥了一眼邬思思,催促着要试衣服了。
此刻的邬思思,内心无语到爆,都不明白玛丽为什么要整出这些麻烦的事情来。
邬思思拿着自己辛苦设计的衣服,来到了玛丽的身边,想要帮助玛丽一起试衣。
玛丽一把夺过邬思思手上的衣服,自顾自的穿了起来。
“呲啦——”
衣服被撕碎的声音,立刻传入邬思思的耳朵里,邬思思急忙上前检查。
果然,因为玛丽的不注意,衣服后背毅然被拉开了一道口子。
不仅如此,玛丽脸上的妆,也全部沾在了衣服上,这件衣服算是废了。
因为知道玛丽挑剔,邬思思用的材料都是极好的,不能过水的。
谁的心血谁心疼,邬思思有些生气,如果不是入职的第一个任务的话,玛丽这种人,邬思思一辈子也不想碰上。
见邬思思紧张兮兮的样子,玛丽直接把撕坏了的衣服,从身上脱了下来。
“邬小姐,这就是你设计出来的东西吗?你到底有没有按照我的尺寸来设计?”
玛丽不屑的看了一眼,扔在地上的衣服,开始质疑邬思思的能力了。
客厅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尴尬起来了。
谁也能看得出来,邬思思很心疼自己设计的衣服,倒是玛丽,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邬思思深呼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玛丽,好脾气的开口:“我可以给你缝上,给我半个小时,就可以了。”
话音刚落,邬思思就拿出来事先带来的针线,准备把撕裂开的地方缝上。
“算了吧,你们公司的效率还真是不错的,我下午就已经试好了别的衣服了。”玛丽嘴角上扬,瞬间就勾起了一个充满挑衅的笑。
这个消息,对于邬思思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邬思思费了多少的心血,才把设计的服装赶制出来。
现在玛丽的一句话,简直就是否定了她所有的努力。
“你……”
“我可没有说一定就要穿你设计的衣服,再说了,天一这次也不只是派出了你一个设计师啊,这还是跟着你的小妹妹告诉我的。”
邬思思还没有说出口的话,生生的就被玛丽堵在了嘴边,那种难受的感觉,大概也只有当事人才清楚了。
心里还是有一丝疑问,到底是谁给玛丽试穿了衣服。
“你穿了谁设计的衣服?”邬思思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问,大概就是不死心吧。
玛丽双手环抱在胸前,趾高气昂的看着邬思思,嫣红的嘴唇缓缓的吐出一个名字——丽娜。
居然会是丽娜,邬思思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个丽娜。
自从初次见面的讽刺,再到现在的背后抢成绩,丽娜简直生动的演绎了,什么叫做背后捅刀子。
公司里谁都知道,玛丽选择了邬思思的设计,丽娜这明显就是故意的。
叹息了一口气,邬思思从地上,慢慢的捡起了自己的衣服。
这不仅仅是一件衣服,还倾注了邬思思所有的感情,现在就这样被玛丽糟蹋了。
邬思思在心里暗暗的发誓,以后绝对不会给玛丽设计任何衣服。
“打扰了。”邬思思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看都没看玛丽一眼,就离开了。
天色渐渐的暗沉了下来,邬思思艰难的提着手中的衣服,脚下的步子万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