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思思越过台下的人群,好不容易才来到了购买宝石的人身边,定睛一看,竟然是先前见过面的蒋耿。
蒋耿是邬思思参赛时候的评委兼发起人,他不可能不知道这颗宝石的真正价值,他又怎么会花100万买下呢?邬思思不明白蒋耿为什么要这么做。
邬思思愣愣的站在离蒋耿不远的地方,目光一直落在蒋耿的身上。
“邬小姐,你看够了吗?”
等到蒋耿充满戏谑的声音响起,邬思思才收回了自己探究的目光。
邬思思索性就坦然上前,来到了蒋耿的面前,“蒋先生,你为什么要买下这颗宝石?”
台上的拍卖还在继续,邬思思的心思已经全然不在拍卖上了,现在她心心念念的就只有蒋耿买下的那颗宝石了。
拍卖的工作人员带领着蒋耿去拿宝石,邬思思顾不得那么多,也跟着一起走了。
等到蒋耿把宝石拿在手里后,这一次拍卖算是全部完成了。
看了看手里的宝石,蒋耿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递到了邬思思的面前,示意邬思思收下。
邬思思哪里敢收这价值百万的宝石,后退了一步,想要弄清楚蒋耿的意图。
蒋耿直截了当的把宝石放到了邬思思的手里,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好像买下来就是为了给邬思思的一样。
被自己脑海的想法吓了一跳,邬思思想要把宝石还给蒋耿,“虽然这是我以前设计的,可它是你花钱买的,我怎么能要呢?”
“如果我买下来,就是要送给你呢?”蒋耿目光热烈的盯着邬思思,好像有好多的话想要说。
“我还是不能要。”
邬思思不等蒋耿拒绝,直接把宝石塞回了蒋耿的手里。
因为蒋耿和柏景焕的关系,邬思思并不想过多的跟蒋耿接触,而且从柏景焕的反应看来,柏景焕应该是不怎么喜欢这个蒋耿的,虽然邬思思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你的宝石让我度过了一段艰难的时刻吗?”
蒋耿深呼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再次开口:“那个时候,我非常的痛苦,始终不能接受失去嫣然。还记得你当初说过的,自己设计这颗宝石的初衷吗?”
“我记得我说过是源于我的爱人,没想到你居然还记得,真是难得。”
“对,那个时候,我仿佛透过这颗宝石就感受到了你的爱,是你的设计理念让我重新活了过来。”即使到了现在,蒋耿的言语中还残留这一些对邬思思的感激。
眼前重情重义的蒋耿,莫名的就让邬思思有一种好感,可能是蒋耿对嫣然深情的态度,让邬思思特别有感触。
邬思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蒋耿,失去爱人的痛苦,也不是邬思思能够体会到的。
那颗祖母绿不仅是源自对柏景焕的爱,也是柏景焕对邬思思的爱。
邬思思走到了蒋耿的身边,轻声的开口:“别难过了,嫣然也一定不希望你这个样子的。”
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邬思思突然就想到景同大哥,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件事情的话,自己现在应该就已经和景同大哥结婚了吧。
同样都是离世的人,只是嫣然是蒋耿的爱人,而景同却是被邬思思当做一个大哥哥一般。
蒋耿再一次把宝石放到了邬思思的手里,“这就算是物归原主吧,不要再拒绝了。”
这一次邬思思没有拒绝,紧紧的攥着手里的宝石,邬思思竟然有些庆幸宝石是被蒋耿买下的。
“谢谢你。”
“那我们以后就算是朋友了吧?以后说不定我还会有麻烦你的时候。”兴许是怕邬思思会觉得不好意思,蒋耿故意这样说着,想让邬思思心安理得的收下宝石。
因为这一次宝石的事情,邬思思和蒋耿正式成为了朋友,在邬思思的心里更多的是对蒋耿的感激。
邬思思欢呼雀跃的回到了家里,没想到柏景焕竟然回来了,此刻,柏景焕正在跟西瓜开心的玩儿。
见邬思思高兴的模样,柏景焕忍不住开口问着:“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开心?”
摸着手上的宝石,邬思思想着要是柏景焕看到了,一定也会很开心的。
邬思思慢慢来到了柏景焕的跟前,故弄玄虚的让柏景焕闭上双眼,柏景焕拗不过邬思思,只好听话的闭上了双眼。
“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邬思思把宝石放在了柏景焕的眼前。
柏景焕睁开双眼,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当年邬思思设计的那颗宝石,柏景焕仔细的看了又看,脸上的惊喜之色,一点也都不亚于邬思思。
看了好久,柏景焕才转身看向邬思思,“你是从哪里找回来的?”
想到蒋耿,邬思思还是决定不告诉柏景焕真相,邬思思怕柏景焕会误会,毕竟柏景焕不是特别的待见蒋耿,邬思思也不想激化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
“是我一个朋友,刚好碰见有人在拍卖,就买下来送给我了。”邬思思有些心虚,不敢看柏景焕的眼睛。
此刻的柏景焕,所有的心思全在宝石上面,全然没有发现邬思思的异常,这也让邬思思松了一口气。
柏景焕来回的看着宝石,不经意的开口:“你哪一个朋友啊?改天一定要请她吃饭,好好的感谢下她。”
“好啊,下次有机会一定介绍你们认识。”
“对了,我去厨房看看吃什么,我好饿啊。”邬思思说完后,就走开了,多呆一秒,邬思思都怕会露馅。
这个时候,邬思思的手机进来了一条信息,柏景焕也没有多想,随手就拿起了邬思思的手机,打开信息看了看。
“希望宝石能够给你带来好运。”
信息只是一跳普通的信息,可是署名却让柏景焕有些不能接受了,居然是蒋耿发来的,柏景焕不知道,邬思思什么时候竟然和蒋耿那么熟了。
想到邬思思竟然会为了蒋耿跟自己撒谎,柏景焕的浓眉皱了起来。
看向邬思思离开的方向,柏景焕整张脸都阴冷的可怕,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