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开始柏母就不打算告诉柏景焕,真实的病情,但现在看来,似乎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柏景焕的性格,她十分的了解,如果不告诉他的话,他肯定是不会轻易的出国的。
“对,你的病情开始恶化了,现在只有出国接受更好的治疗了,我这就让三叔去安排。”柏母不顾柏景焕的意愿,马上就打算去准备出国的事情了。
兴许是没有料到一个小小的车祸,竟然会引起这么严重的后遗症吧,柏景焕足足的愣了几秒钟。
随后脑子里,想的全是反常的邬思思,原来她在医院的时候,就独自一个人扛着他病情的消息,还真是为难她了。
想到这里,柏景焕突然就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离开了,他必须要找到邬思思说个清楚,不然说不定等他回来,邬思思就不见了。
他蓦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向了忙碌的柏母,“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我要去找思思,等我跟她说明白了,我再回来。”
话音刚落,他也不顾柏母是否会反对了,直接就想要走出屋外。
柏母挡在了他的面前,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他的脸上,眼里的泪水瞬间就流了下来,“你就真的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吗?”
场面一下子就变得尴尬了起来,大厅里还站着医生和一些佣人,大家的耳边都还回响着柏母那响亮的耳光。
大家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当做没看见似的,快速的走了出去。
屋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柏母和柏景焕两个人对峙在原地,看样子谁也不打算退让一步。
“我真的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我一定要找到她说清楚。”柏景焕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依然坚持先前的说辞。
此刻的柏母颇为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想到邬思思,柏母真是说不出来的后悔。
想到邬思思说的那些话,柏母缓缓的说:“她一早就知道你的病情,然后才想着要离开你的,你以为她真的愿意,守在一个病恹恹的人身边吗?景同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不是这样子的,她明明很痛苦,她一直在医院照顾了我那么久。”柏景焕不敢相信柏母的话,反驳着。
柏母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冷笑,“那她为什么明知你病的厉害,还要跟你说那些话呢?你就真的没有想过为什么嘛?”
为什么呢?柏景焕又怎么会知道,也只当是邬思思为了不让他为难才这样说的。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他也不得而知,恐怕也只有邬思思本人才会知道了吧。
细心的柏母,自然是看得出来,柏景焕的想法开始动摇了,心里也是大喜,忙不迭的继续说:“你不信是不是?那我现在就给你证据,让你心服口服。”
柏母走开了,片刻后,她拿着一叠资料的东西,走到柏景焕的跟前,一下子就扔到了他的手里。
拿着手上沉甸甸的资料袋,柏景焕不明所以的看向柏母,“这是什么?”
“你自己打开不就知道了。”
手上的动作缓慢而又柔和,似乎心里也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打开,柏景焕有些紧张,拆开袋子的双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一向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柏景焕,竟然在面对一个资料袋的时候,会变得紧张了,一旁看着的柏母觉得有些可笑。
见柏景焕迟迟不肯打开,柏母快步上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袋子,随手就打开了,里面的照片,零零散散的洒落在柏景焕的面前。
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邬思思和蒋耿,看得出来,这些照片都是找专门的人偷拍的,完全是在当事人不知道的情况下。
为什么偏偏要是蒋耿呢?邬思思不是不知道柏景焕不喜欢蒋耿,为什么两个人还要背地里往来,柏景焕把面前的照片扫落在地上。
“这可不是我捏造事实了吧,邬思思本来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看重的也不过就是我们柏家的家势,你不要再傻下去了。”柏母不给柏景焕逃避的机会,口口声声的指责着邬思思的条条恶行。
邬思思和柏景焕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就算二人断断续续的在一起,可他对她的为人还是十分的清楚的,他不相信她是这样的人。
柏景焕一个劲儿的摇头,不去看地上的照片,“不是这样的,这些照片肯定都是你故意找人拍的,事实肯定不是这样的。”
“你到底还想要怎样的事实?嫣然的事情,你都忘了吗?那个蒋耿就是想要拿走属于你的一切,而邬思思就跟嫣然一样。”柏母一针见血的搬出了嫣然来,企图要彻底的击垮柏景焕的心里防线。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柏景焕实在不愿相信,邬思思会是一个这样的女人,还有西瓜,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呢,也许这些都是柏母为了拆散两人伪造的呢?柏景焕忍不住在心里这样想着。
想来想去,柏景焕还是打算要找邬思思亲自问个清楚,“我要亲自去问她。”
“不见棺材不落泪!好,我同意你去问她,要是你发现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就要听我的。”见他太过于执着,柏母无奈说着。
柏母脸上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心里暗暗的想着:正好,就让这一切的事情,全部终结于这最后一面吧。
没有十足的把握,柏母是不会让柏景焕见邬思思的,只能说……
三叔开着车,带着柏母和柏景焕,三个人浩浩荡荡的打算就找邬思思,柏景焕的心里只想着邬思思,其他的都来不及多想。
眼看着车子就要开到小别墅了,就在小别墅的前一个路口,柏母发现了邬思思和蒋耿,赶紧慌忙的指给柏景焕看。
顺着柏母的指向,柏景焕抬眼看了过去。
入眼就是两人亲密的样子,柏景焕强忍着想要冲下车的冲动,双手紧握在一起,眼睛死死地盯着路口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