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思思一直都是一个善良的人,她看见肖然现在的样子,又怎么会拒绝呢?
接下来的几天里,医院的肖然都是邬思思陪着,卢英虽然也陪在医院,但也只能远远地看着,不能靠近肖然。
经过修养后,肖然的身体渐渐的好了起来,就连身上的伤痕也差不多快要痊愈了。
到底是医院好,这些伤痕才会好的那么快。
此刻,邬思思正在给肖然讲着故事,护士推开门,走了进来,递给她一叠检查的报告单。
“肖然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各项指标都已经正常了。”
护士说完,刚准备走出病房,却被卢英一把拉住了,“什么叫都正常了?那他怎么还记不起我来。”
对于肖然失忆的事情,卢英一直都耿耿于怀,恨不得天天催促着医生检查。
护士一脸的为难,“可检查的结果确实是正常的啊,我们也没有办法。”
卢英不依不饶,非得要拉着护士,让她给出一个治疗的方案。
“好吵啊,妈妈你能让她出去吗?”肖然看向邬思思,请求着。
听到肖然的声音后,卢英再也不能说些什么了,只能放护士走,随后就静静的待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她现在之所以会如此的好脾气,全都是因为肖然,要不然,她才不会忍耐这些。
经过几天的相处,邬思思已经习惯了肖然叫她妈妈,尽管柏景焕不太乐意,但终究是拗不过她。
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医院通知出院。
肖远山和柏景焕同时来到了医院里,带着肖然准备离开医院了。
一路上,四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心里都想着该把肖然送去哪儿,毕竟他是肖家的人,始终是要回到肖家去的。
跟着邬思思,不是长久之计。
就这样想着,车子停了下来,几个人下车一看,车子停在了肖家的门前。
邬思思不用纠结这些了,肖然现在就要回到肖家。
看着眼前的肖家大宅,她指着说,“肖然,你还记得这里吗?”
肖然看了一眼,茫然的摇了摇头。
“没关系,住久了就会记得了,走吧,我们进去吧。”卢英快速开口,打着圆场。
经过在医院的陪伴后,肖然对卢英的敌意少了很多,这是一个极好的现象,卢英以为,只要邬思思不出现,肖然就一定会记起她来的。
心里这样想着,她牢牢地牵着肖然的手,就打算朝着屋内走去。
走了没几步,她突然回过头来,看着邬思思,“邬小姐,这段时间谢谢你了,你也辛苦这么久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谁都能够听得出来,邬思思笑了笑,根本就没有要进屋的意思。
柏景焕的脸铁青,拉着邬思思就打算离开肖家。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一直都讨厌去做,现在终于结束了,他倒是没什么意见。
才走出去几步,一个娇小的身子,直接扑进了邬思思的怀里,她定睛一看,正是跟着卢英走了的肖然。
而卢英此刻也正一脸尴尬的站在身后,嘴角扯出一丝虚假的笑意。
“妈妈,你要去哪里?我要和你一起走。”肖然稚嫩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她再也无法拒绝他。
卢英上前来,直接挡在了他们的面前,“邬小姐,不然你们也去屋里坐坐吧,住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的。”
这种厚颜无耻的人,柏景焕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他根本就不给邬思思开口的机会,冷冷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还是不去打扰了,就此别过吧。”
话音刚落,他就要离开,卢英却没有要让他们走的意思,叫出了几个佣人拦在他们的跟前。
如果说先前卢英种种的行为都是因为肖然,他还可以原谅,那么此刻,他还真是有些不明白了。
他蓦然转身,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情绪波动,“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要请邬小姐和柏先生进屋坐坐,没有其他的意思。”卢英一脸的无辜,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惹怒了他。
肖远山立即就察觉出一些不对劲儿了,从门口走了过来,拉了拉卢英。
可卢英根本就不为所动,反而还狠狠地瞪了一眼肖远山。
肖远山凑近了一些,贴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道,“柏景焕是什么人,咱们招惹不起他,不要给我找麻烦了。”
虽然柏家在榕城是没有什么产业,可只要是柏景焕这三个字,就足以让人感到害怕了。
偏偏卢英不信,推开了肖远山,“没用的男人,我告诉你,现在我想怎样就怎么样,谁也没有资格来说我。”
卢英回过头来,看着柏景焕和邬思思,如果要不是因为肖然,她才不想去走这一步险棋。
“很好,你一定会为你今天的行为,感到后悔的。”
柏景焕冷眼看向面前的佣人,就这么几个胆小如鼠的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量他们也不敢拿他怎样。
话才刚说完,他直接越过佣人的身边,就想要离开这里。
卢英怎么会让他们离开呢,冲着佣人大吼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马上给我把他们‘请’到屋里去。”
失去理智的女人是最可怕的,此刻,肖远山也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生怕不小心就把柏景焕得罪的更加的厉害了。
佣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不敢动手。
柏景焕想了想,回过头来,“肖夫人,你会后悔的。”
随后,他就带着邬思思和肖然离开了。
站在门口的卢英一脸的气愤,丈夫出轨,现在唯一的儿子也不记得她了,她的世界瞬间就崩塌了。
一个女人最大的失败,大概就是卢英这样子的吧。
卢英本来还想追上去的,却被身后的肖远山一把拉住了,“你如果还想要回肖然,就最好罢手吧,柏景焕的可怕,是你永远无法想象的。”
看着胆小的肖远山,卢英嘴角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甩开了他的手,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