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思思和柏景焕对视一眼,不明白肖远山为什么会问这个,可既然他问了,他们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
想了想,她回过头来,“荒山村。”
“多谢邬小姐据实相告,管家,替我送送二位。”
随后,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管家就领着二人走了出去,他们刚想要踏出门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果然看到了追上来的卢英,此刻的她再也不是刚才哭哭啼啼的模样,倒是显得精神了几分。
“管家,你先回去吧,我还想好好感谢下邬小姐和柏先生。”
“是。”
卢英故意支开了管家,看起来是有话想要对他们说,索性他们也就停了下来,倒是想要看看她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她慢慢地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回过头看了一眼屋内,随后小声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二位还请跟我来。”
话音刚落,卢英就径直地走开了。
邬思思和柏景焕跟在她的身后,也离开了肖家的门口。
而此时站在窗口的肖远山一言不发,把门口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管家。
“老爷,夫人去找邬小姐和柏先生了,会不会……”后面的话,管家也不敢多说了,生怕会引起肖远山的不满。
他冷哼了一声,继续喝着茶,“不用管她,先把少爷找到才是,你马上派人给我盯紧机场,一定要把少爷给我找回来。”
“我立刻就去。”
管家刚想转身离开,肖远山再次开口了,“还有那个荒山村,也给我查一查,我要关于那个村子的所有信息。”
不明白肖远山要查这个村子做什么,管家的心里有些疑问。
“您要调查这个村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管家再次确认着。
肖远山从沙发上起身来,双手自然的放在身后,心里正在想着关于荒山村的事情。
片刻后,肖远山才开口:“榕城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其实背地里大家都各自忙碌着,这么一个原始的村子,一定有一些还值得利用的价值。”
“您是说……”
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肖远山转身看了他一眼,随后管家也就不敢多言了,立即就处理肖远山吩咐的事情。
管家走后,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肖远山一个人了,他一边喝着茶,一边想着心事。
一直以来肖家都依靠着卢家,才会变得越来越好,卢英的脾气也越来越大,这些年,他早就受够了卢英,为了殷红和小媛,他必须得让肖家变得强大起来。
卢英带着邬思思和柏景焕来到了,肖家不远处的一个咖啡馆,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三个人才刚一入座,卢英就满脸焦急的开口:“你们真的见到了我的儿子吗?他是不是在外面吃了不少的苦?”
早料到卢英会问起肖然的情况,邬思思也不打算隐瞒,“他逃跑过很多次,可都失败了,身上到处都是被人毒打的痕迹,看着……不太好的样子。”
毕竟现在她面对的是肖然的母亲,任何一个母亲听到自己的儿子,遭受到这样的事情,一时间都会难以接受,更何况还是卢英。
卢英听到她这么说,没有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
场面一下子就变得尴尬了起来,柏景焕一个男人,看着一个女人在面前哭哭啼啼的,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再三思量,他从座椅上起身来,径直地走了出去,留下邬思思和卢英两个人单独相处。
看着柏景焕走后,卢英就更加的没有顾忌了,哭的就越发的伤心,看得她的鼻子也一阵酸涩。
毕竟同样都是身为母亲的人,她能够理解卢英先的感受。
抽出一张面巾纸,递给了满脸泪痕的卢英,“好了,不要难过了,肖先生不是已经派人去找了吗?我相信很快就会找到的。”
肖然失踪这么久,肖家竟然一直都没有找到肖然,还放任着丽丽继续在榕城行骗,邬思思实在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以肖家的实力来说,想要找到一个在榕城的骗子,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可……
她的心里实在是好奇,忍不住问出了口,“肖夫人,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该不该问?”
听着她客气的言语,卢英赶紧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抬头看向她,点了点头。
“肖然是什么时候失踪的?为什么你们一直都没有找到?”
一听她这么问,卢英的情绪立即就变得激动了起来,“肖然是去年年初就已经失踪,距现在已经有一年半的时间了,什么找不到,我看肖远山根本就是没有去找。”
卢英的言语中,满是对肖远山的指责,看起来两个人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没想到当年榕城的天作之合,最终也会落得这样的,她轻声的叹息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缓了缓,卢英继续开口说道,“自从我知道肖远山在外面,有了女人和孩子后,他就对我们母子不管不顾的,根本就已经忘了我们娘儿俩了,他就是巴不得肖然失踪才好。”
先前就听卢英说起过,肖远山的情人,这下又被提起,邬思思的十分的好奇,可觉得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邬小姐,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们家的事情,现在你也知道一些了,我也就不怕出丑了。”卢英抬眼看向她,颇有一种破罐破摔的感觉。
既然卢英都已经这么说了,她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想了想,索性把内心的疑问都问出来,“肖先生的情人,也在榕城吗?他们也有了孩子了?”
卢英的脸上闪过一丝苦笑,眼底的落寞色着实是扎眼。
一个女人,可以说重生于婚姻,也可以说死于婚姻。
婚姻对于眼前的卢英来说,就是带着她逐步的迈向死亡,她所有良好的修养和理智,全部都埋葬在了婚姻里,再也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