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每片花瓣栩栩如生,就好像印在杜思君眉宇之间一般,尤其是时间久了,似乎还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浓郁的香气。
“听雨,救了清风的人是谁?”杜思君开口问道,她倒是十分好奇,之前在悬崖上面满身寂寥的白衣男子究竟是何人?他和罗刹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关系?
毕竟罗刹将清寒折磨这般,却没有任何有关白衣男子的踪迹,实在可疑,毕竟罗刹做事情,一向不会给人留下任何后路。
听雨听见杜思君这样问道,脸上也仅是深沉,思索片刻,才缓缓的开口说道:“那个男子属下也是听清风说的,那个男子是救了清风的人,据说叫做寒陌。”
“寒陌吗?”杜思君轻声呢喃,脸上尽是深沉。
那个人是暗部的人,而且依照他对于清寒的熟捻程度,可以看出,他们曾经一定有接触,既然都是暗部的人,认识罗刹倒是一点也不奇怪。
杜思君淡淡的看着自己的衣裳,眼中闪过一抹深思,淡淡开口问道:“这般说来,冰灵芝应该是他需要的吧。”语气之中没有任何的起伏,好像在说一件十分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
“是,只是听清风说道……那个人十分医术十分了得,似乎还有其他的本事。”听雨忽然想到清风说道那个寒陌的时候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依旧说到最后的时候带着一些隐晦。
杜思君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的神情,随后有归于平静,最后垂下眼帘遮掩住自己眼中的情绪,心中却是有了异样的想法,如果寒陌真的需要冰灵芝,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寒陌不仅仅是中了暗部的束缚,还很有可能中了其他的毒药。
而且冰灵芝可以解开那个毒药罢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异样的笑容,恐怕需要冰灵芝的人不止寒陌一个人。
……
杜思君和听雨在房间之中整整待了两个时辰,等到听雨出来的时候,清寒也别人带了出去,一直站在门外的罗刹看见清寒的尸体的时候,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暗沉,只是紧紧的抿着唇瓣,最后依旧什么话也没有说。
罗刹以为杜思君的会叫他进去问清楚,可是等到了天黑,杜思君也没有叫他一声。
此时屋中的杜思君正坐在窗边的贵妃榻上发呆,神色尽是无比冷漠的看向笼罩在一片朦胧月色下面的冰城,冰城的人似乎都十分早睡觉,如今入夜不过两三时辰,银白的月色此时笼罩在杜思君的脸上,给她笼罩了一层十分神秘的面纱。
杜思君眼眸之中漆黑犹如最为深沉的墨色一般,没有丝毫的光亮,一只纤细白皙的手十分慵懒的托着自己的下巴,身体也是带着几分随意的坐在哪里。
温凌恒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此时这样的画面,一时之间,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和其他不明的情绪,只是站在一边静静地看此时坐在哪里的杜思君,不知道在想什么。
杜思君也好像没有发现温凌恒一般,双眼看似漫不经心却是尽是深沉的看向下面,眼中的流光闪动,让人捉摸不透。
等到杜思君感觉到有些疲倦的时候,的站起来看见站在黑暗之中的温凌恒的时候,下意识的吓了一跳,随后稳了稳自己的心神,让人自己刚才略微又惊讶的神情恢复平静,开口说道:“越王过来所谓何事?”
温凌恒听见杜思君这个称呼的时候,下意识的紧紧皱着眉头,看向杜思君的时候双眼之中闪过冰冷,浑身上下也俱是散发着无比冰冷的气息。
他也不为何,听见杜思君这个称呼的时候,他的心中充满了不悦,甚至是愤怒。
过了片刻,温凌恒依旧没有出声,只是那样看着杜思君,杜思君在温凌恒这样的目光之中一时之间有一些不知所措,眼光开始变得虚浮起来,似乎想要逃避温凌恒这样冰冷凌厉的眼光。
“你似乎很怕面对我?”温凌恒看向杜思君的时候语气满是肯定的说道,看向她的时候双眸灼热无比。
杜思君听见温凌恒这样说道的时候,心中猛地一紧,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心,让自己平静下来,稳了稳自己的心神,缓缓开口说道:“是吗?那可能是越王的错觉吧。”
杜思君说道这里的时候脚步走了几步,使得自己离开温凌恒更远一些,她的心中知道,自己如果过于靠近温凌恒,对于温凌恒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杜思君不敢打赌,如果自己强行忽略了他身上的巫术,将会给温凌恒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温凌恒自然看见杜思君这样的动作,眉头愈发的紧皱,看向对思君的时候双眼之中越发的深沉,唇瓣紧紧的抿着,很明显,此时的温凌恒十分的不悦,尤其是再看见杜思君这样的动作的时候,他的心中忽然涌上一股无端的愤怒,这一种愤怒使得他差一点失去控制。
若非他死死的压制住自己心中那样十分荒唐的想法,此时站在她面前的人应该不好过。
杜思君自然感觉到了温凌恒身上散发出来哪一种强烈的愤怒气息,心中忍不住叹息一声,随后不知道为何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这般愤怒,但是她知道,自己倒是不能够坐以待毙。
这次从悬崖之中回来之后,她就感觉自己身体之中原本冷热交替的两股气势似乎找到了一个平衡点,之前似乎压制她使用内力的障碍正在缓缓的消失。
这样的变化,让杜思君的心中有一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究竟是好,还是预示着其他。
“上次你说到我的身边的有巫族的人,本王想问问你是从何知道的。”温凌恒声音听起来无比的冰冷,看向杜思君的时候双眸之中也是带着冷漠,就好像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一般。
杜思君脸上的神情微微一愣,道:“抱歉,这个恕我不能说。”杜思君说完之后十分倔强的看向温凌恒,眼中尽是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