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楣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每次她想要去见那日的黑纱女子的时候的,总是会被告知她不能够离开自己的房间半步,云楣的心中虽然十分急躁,但是也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自己已经不是那个趾高气昂的云城大小姐了,眼前这一些人看着自己的时候眼中可是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他们的眼中带着黑暗以及嗜血。
这样的人一看就是从小被人训练,生来就是属于黑暗中的人。
云楣坐在自己房间中,虽然她的心中很是不安忐忑,尤其是最近几日的时候,她总是感觉自己皮肤下面似乎有着细小的虫子在噬咬一般,很痒很痒,云楣每次想要去抓的时候那一种感觉又会消失,云楣这几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面容似乎憔悴了许多,没有之前那般艳光四射了。
而且晚上的时候,云楣偶尔还会梦见一只只小小的虫子从自己的身体之中爬出来。
云楣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每次梦见这样的情况越发的严重了,而且身体上面也开始起着细小的红点,小的让人忽视。
云楣感觉自己不能够这般坐以待毙,不然自己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我要见你们的主子,我有重要的事情跟她说。”云楣开门对着的守在外面的丫鬟说道。
丫鬟听见云楣这样说到的时候,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依旧很是恭敬的对着云楣说道:“请小姐在房间里面稍等,我们去请示主子。”说完一个丫鬟依旧站在门口,另外一个丫鬟向着门外走去。
云楣听见丫鬟这样说到的时候,眼中尽是阴鸷,他们这样做,明显即使变相的囚禁,即使她的心中无比的愤怒,却也是无可奈何,如今的处境容不得她骄傲放纵。
白术听见丫鬟说道云楣有重要的事情找她的时候,阴冷的双眼中划过了然,再看见云楣第一眼的时候,白术就已经知道她的身上有着蛊虫,而且这个蛊虫如果她猜的没有错的话,应该就是夏祁做的好事,白术的心中虽然对于夏祁这样做很是不满,但是如今看来,却是便宜了她。
毕竟有了夏祁的蛊虫,那么等到自己做着接下来的事情应该就更加容易了。
白术的嘴角露出一抹冰冷而又阴鸷的笑容,双眸中尽是算计的模样,“把她带上来吧,也是时候让她知道了。”语气慵懒娇媚,但是无端的让站在这里的丫鬟浑身不住的颤抖。
丫鬟战战兢兢的应道,随后连忙落荒而逃的逃离房间。白术看着丫鬟慌张的背影,眼神之中露出一抹鄙夷的神情,面纱下面的红唇勾勒出一抹讥讽的神情。
此时的白术想到前几日属下说着越王府的情报的时候,心中犹如被千万把刀子不断的割裂,整个心不断的割裂着,只要想到温凌恒和那个女人之间居然那边甜蜜,那个女人竟让可以自由的今日温凌恒书房,白术只要想到这一点,心中的嫉妒和恨意就无法被压制。
想到自己的屈辱,想到自己如今身在的处境,白术怎能不恨,明明自己隐忍了十几年,明明温凌恒是有机会拯救她的,可是他选择了忽视。
自己一定要抱负他们,既然自己已经身在地狱之中,那么自己就不会让他们在世间愉快的生活。
云楣来到书房之中的时候看见此时面目无比扭曲的白术,她的心中一跳,不知为何,总是感觉和这样的人合作无疑在和魔鬼合作,这样的感觉来的十分诡异,但是云楣此时心中就是这样的感觉。
白术看见云楣走进来的时候,面纱下面的红唇轻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白术看着云楣的眼神中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云楣听见白术这样的说道的时候,心中莫名的一颤,莫名的感觉眼前的这个人似乎看见她内心深处的秘密一般,云楣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眼神沉了沉,随后说道:“你知道?”语气之中带着怀疑。
白术声音依旧无比的慵懒娇俏,那一双阴冷而又带着道妩媚的双眼此时微微的眯着,对于云楣的疑问并没有丝毫的愤怒,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云楣说道:“自然,你最近应该很是不好过吧。”那一双眼睛打量着云楣的,语气中带着意味不明。
云楣听见白术这样说到的时候,双手紧紧的握着,嘴巴紧紧的抿着,她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白术,毕竟这几日她的确过得很不好,没日没夜的噩梦已经让她心神疲惫,而且每次昨晚噩梦醒来的时候,云楣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之中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在啃噬般的疼痛。
她极力的想要忽视这样的感觉,但确实真是存在的。
“你怎么知道?”云楣说道这里的时候语气带着轻微的颤抖,总是感觉面前的人鬼气森森,尤其是那一双阴冷的双眼,让她不自觉的想要逃离。
白术嗤笑一声,眉眼微微一挑,明明看起来无比娇俏动人的动作她做的却是无比阴森,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你身上蛊虫恐怕快要成熟了,夏祁还真是有心,居然压制蛊虫整整三个月,如今看来,已经是极限了。”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丝丝惋惜和讥讽。
夏祁那个家伙居然给她种了红颜殇,还真是用心良苦,只不过……倒是便宜了她。
想到这里时候,白术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云楣的眼神尽是阴寒。
云楣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记忆深处那一种痛入骨髓的感觉再一次袭来,尤其是脑海之中想到那个清冷犹如谪仙般的男子那般毫不留情的刺入自己肌肤之中,双眸没有任何波动,有的只是漫天的冰冷和诡异。
从那个男子刺入自己肌肤中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她已经深陷地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