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秦笙从那日家宴回来之后,没有了以前那么的嚣张,只是,她似乎比以前更稳重了,这是一件好事情。
温凌恒回府之后,晚上的家宴依旧继续,只是秦笙谎称自己一路奔波,没有参加家宴,而实际上,离宫之前,惠太后悄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秦笙一路上都在思考着那句话,终于决定,代替惠太后秘密的监视着摄政王府的一举一动,她似乎已经默认了自己是惠太后的一把剑。
杜思君秘密的训练暗卫,在这些时日已经训练一大批精心的暗卫,他们被派去前往各个地方,各个府中,都有摄政王的眼线,现在温凌恒对付惠太后已经找到了很多的优势。
只是,杜思君觉得秦笙实际上已经变得异常,只是吩咐身边的人要对多加留意,这是一件值得留意的事情。
惠太后安排给温凌恒的侍妾碧月,自从身子痊愈以来,这几日在府中已经活跃起来了,现在正在到处打听消息。
这日用了早膳,她便邀约杜思君一起去后花园赏花。
“王妃姐姐,妹妹听闻姐姐喜欢下棋,正好后花园中的花开得正好,姐姐不知可否赏脸同妹妹一起前去呢?”碧月平常在府中为人低调,对温凌恒的侍奉也非常的尽心,所以她的要求对于杜思君来说,这并不是一个过分的要求。
“好,姐姐正好棋瘾难耐,这妹妹正好邀请我,我正好过过瘾。”杜思君说完,同碧月一同前去后花园了。
这后花园实在是漂亮,园中之景因时节的不同,各有异彩。
“妹妹听闻前几日这府中有黑衣人前来,不知姐姐是否听说过?”碧月边走边试探杜思君,她知道杜思君近日与王爷走得最近,她肯定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姐姐未曾听说过,不知道妹妹说的什么黑衣人,我们都是府中姐妹,王爷们所知的事,我们未必要知道。”杜思君也不是那种不开窍的人,她听着这话就是一句套话,她不会上当,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碧月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冒昧了,果然王妃不是那么好招惹的,王妃就是王妃,尊卑之别就是应该有所区分。
于是,碧月再也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露出了马脚,她的身世来历本来就是如此,所以不管怎么说,她都不会再问了,这样实在是太冒险了。
这半日的棋切磋得如此的快活,花儿好像读懂了这园子主人的心思,这几日都纷纷开放,这就是一种无所畏惧的美好。
午膳时间到了,碧月也要准备去就餐了,杜思君知道她这半日约她出来的目的,目的显然很直接,如此直接的目的,简单明了。
温凌恒每日都会去杜思君那里用午膳,今日的午膳比之前的午膳不同,显然是各有居心。
“王妃,今日的菜非常的丰盛,看来王妃心情极为的高兴。”温凌恒打趣道,平日里这么多菜,也没有见他那么有趣儿。
“王爷,今日碧月约我去后花园下棋,下棋的时候问了我一下黑衣人的事情,我只是说我不知道。不知王爷有何见解?”杜思君深情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心里面带着一点不好的疑虑。
温凌恒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喝了一口酒,好一会儿没有说一些什么。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王妃,我们可以以假乱真,既然他们想知道,我们又何尝要躲躲藏藏,只怕是这样不妥。我们故意把这些东西透露给她们,这样可以将计就计,何惧他们不知道前因后果。”温凌恒的嘴角浮现出来了一丝轻易不会浮现的讥讽,他的嘴角,洋溢着一丝喜悦。
“王爷妙计,此事臣妾愿意和王爷一起去应对。”杜思君虽然心里面有那么一点被利用的感觉,但是她的嘴上还是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笑容。
温凌恒和杜思君一起在屋里用午膳,两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笑容,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有那么一点微妙,太纠结。
午膳后,温凌恒故意将自己之前编好的一句话吐露了出来,她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依旧如此,依旧那样不冷不热的。
这大概是她这C国的人独具有的特点吧,对人从来都不会表现出来,只是在心里面有一个极好的答案。
碧月回屋后没有再计划什么,只是淡淡地在那里发呆,只是,淡淡地。
她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够得到那些重要的事情了,这是一个比较值得思考的答案。
温凌恒带着杜思君在后花园闲逛,没有说什么,只是在那里默默地走着,她跟在他的身后,就像是一个小跟班一样,没有任何的语言。
走着走着,温凌恒忽然从袍子里面丢掉了中午谋划好的兵防图,这一幕真好被远在屋外的碧月看了个正好。
温凌恒和杜思君继续走着,没有回头,碧月紧跟在后面,悄悄地捡起来了那张兵防图,只是担心露馅,匆忙地走了回屋,没有继续前去和温凌恒和杜思君打招呼。
碧月知道,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活儿,做这种探听的手段,只是会增加一些谨慎的想法。
她急忙将这张小巧的兵防图通过飞鸽传送给了惠太后,惠太后在宫中收到了这张兵防图,她心里面高兴得不得了。
惠太后安排了自己以前的人去按照兵防图部署,杜思君训练的那些暗卫,都纷纷禀报了惠太后部署的这些情况。
温凌恒知道了这些情况之后,他立即安排下去除掉了这些人,兵防图的这些空缺之处全部补起来了。
杜思君心里面非常高兴,她训练的暗卫,终于发挥了她的作用。
“王妃,这个计划怎么样?”温凌恒眼中浮现出一丝阴险,嘴角露出一丝讥讽。
“好,计划非常妙,实在是非常好。这样的话,已经实实在在的找到了正确的用处。”杜思君眼里面带着一丝微笑,她是真的在笑。
这些日子的折腾总算是过去了,实在是非常的惊险,对待惠太后这样善于舞弄权势的人,实在是太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