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一阵阴冷,似乎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自己一般,小心翼翼的看了四周一眼,但是确实一无所获。
杜思君自然感觉到了周围人看着自己眼神的变化,放下手中的酒杯,一只手托着自己的小巧白皙的下巴,看着秦笙的时候,露出一抹似笑非笑容,“我倒是不知道秦小姐居然知道我心中怎么想的,莫不是秦小姐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
“我才不是蛔虫。”秦笙听见杜思君居然说她是蛔虫,狠狠的瞪了一眼杜思君。
“既然秦小姐不是蛔虫,那又怎么知道我对这个宫宴看不上眼?”杜思君很少这般咄咄逼人,对于她来说,只有她不想,并不是她做不到。
秦笙已在挑衅,杜思君可是没有必要一退再退。
秦笙脸色涨红,呐呐道:“我……”秦笙没有想到杜思君居然这般咄咄逼人,看来之前的杜思君明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秦小姐,既然你不是,那么就不要妄自揣度他人意见,毕竟祸从口出。”杜思君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之中的杀气尽显。
杜思君语气中的冰冷让秦笙心中不自觉的颤抖,紧紧的咬紧牙关,手中的手帕几乎要被捏碎,愤愤的坐在自己位置上面,脸上尽是不悦,众人看见秦笙这般样子,都十分聪明的选择闭嘴。
杜思君看见众人把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神色尽是嘲讽,在这个皇宫之中,言多必失,这里面的人心里都是明白人,稍有不慎,性命难保。
这个只是一个小插曲,这个宫宴看起来依旧这般喜庆,每个人的脸上俱是慢慢的笑意。
等到宫宴即将达到高潮的时候,明国的使者觐见,叶彬礼的嘴角擒着温润的笑容,只是那样的笑容不达眼底,随后太监带领明国使者的缓缓的步入宴会大厅。
杜思君看见缓缓走进的人的时候,尤其是再看见人群之中那一身白衣的白熙,眉眼微微一跳,真是没有想到居然是他。
“你认识?”温凌恒感觉到自从明国使者进来之后,杜思君有一瞬间的反常,再看向使臣的时候,眼中闪过意外。
没有想到,明国四皇子居然会出使,还真是稀奇。
“明国使臣见过越皇,祝愿越皇万岁万万岁。”明国使臣对着叶彬礼行了一个礼仪,但是没有下跪。
“既然是使臣,见到我皇,为何不跪?”以为文臣大声说道。
“难道明国使臣看不起我皇,觉得我皇当不起你的膝盖。”
“哼,没有丝毫的诚意,还不如拖出去斩了。”
明国使臣站在大厅之中,听见越国的各位大臣这般说道,脸色十分难看,额头上居然形成薄薄的一层汗水。
叶彬礼的嘴角依旧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可是仔细一眼,就会发现眼中无比的冰冷深沉。尤其是在听见众位大臣这般说道的时候,没有丝毫阻止的想法。
杜思君看着白熙脸上带着一抹温润笑意的站在大厅之中,似乎根本不在乎大臣说的话,杜思君眼光微微一闪,如果是他人,杜思君说不定还会幸灾乐祸一番,毕竟对于明国,她可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可是这个人居然是白熙。
“你想要救他?”温凌恒语气很是冷漠的问道,看着杜思君的眼中温度骤然下降,眼中尽是冷漠阴沉。
杜思君微微一愣,叹了一口气,道:“他曾经救过我。”虽然白熙没有出现,她也能够毫发无伤,可是对于白熙这一份心意,她记在心里面,而且她总是感觉,白熙似乎对于原身有着不一样的情愫在其中。
她没有办法回应,只是她不愿意让白熙陷入这样的境地之中。
杜思君淡淡的看了一眼白熙,白熙似乎也有感应一般的回过头对着杜思君露出一抹笑容,宛若清风,温暖和煦。
看着这样的白熙,温凌恒的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神色,无比的阴沉,一只手紧紧的握住身边人的腰肢,似乎在宣誓着自己的主权一般。杜思君自然感觉到温凌恒的动作,心中很是无奈,这个人什么时候也开始在这般小气了。
杜思君拉了拉温凌恒的衣服,用眼神示意他把手稍微送来一点,这般实在太紧了,她有一点不能呼吸。
温凌恒似乎没有感觉到一般,搂着杜思君的力度丝毫不减。
白熙自然感觉到了温凌恒那样浓烈的敌意,垂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脸上依旧是温润的笑意看着前方,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从进入大厅的那一瞬。他的所有目光就一直紧紧的跟随着杜思君,尤其是再看见温凌恒搂着她的腰肢的时候,白熙的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愤怒和嗜血的杀意。
若不是他自制力惊人,恐怕这个时候早就上前把杜思君从温凌恒的身边抢了过来。
温凌恒从小都是在血雨腥风之中长大的,对于杀意向来十分敏感,在感觉到从白熙身上的杀意的时候,眼中尽是冰冷。
外界传闻明国四皇子体弱多病,虽然很是受宠,可是却是一个不堪大任之人,可是温凌恒却是知道,白熙……恐怕不简单。
“皇上,王妃身体不适,臣就先告退了。”温凌恒搂着杜思君站了起来,对着叶彬礼说道。
叶彬礼眼光微微闪动,“既然这样,越王就先离开吧。”
“多谢皇上。”
温凌恒这般大大咧咧的带着杜思君离开了宴会,朝中上下却是无人敢说,毕竟如今的越王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且皇上还是越王从小带到大的,皇上能够顺利夺权也多亏了越王在后面的推波助澜,皇上对于越王终究是不同的。
白熙看着杜思君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深思,微微敛眉,如今自己身为明国的使臣,能够在越国的时间不多,自己这一段时间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和她见上一面。
如果……能够让她跟他一起离开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