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惠太后的兵力已经全部集结了,请王爷三思。”温凌恒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悲天悯人之意。
他沉下眼睛,在思考,是否应该立即去带兵打仗。
一眨眼之间,城门口已经出现了大量的士兵,放眼望去,杜思君消失在了这人海中。
温凌恒的手中的余温还在,只是人早就已经消失了,他的双眼逐渐朦胧,或许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分别罢了。
“君儿……”温凌恒地嘴中念着,始终都不像是从前那样,他的心里面感觉空空的,似乎早就已经找不到了当初那种心动的感觉。
杜思君的身影已经被人流冲散,消失在了拥挤的人潮在里,她的面容已经随着远方渐渐地消失,有些黯然,有些身不由己。
自出城之后,杜思君一路前行,风雨兼程地朝自己的母家奔去,那个方向里,有她的心中心心念念的祖母。
老夫人喜爱清静,平时深居简出,去往她那里,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她的心中自然还是多了几许安慰,她看起来面色并不好,但在眉宇之间,也只是有些轻描淡写的疲惫。
温凌恒快马奔向摄政王府,此府中已经一片哗然,他的神色看起来依旧是那样的威严,不露出一丝喜色,脸上的表情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感到呆滞。
“快,派出暗卫,让他们按照原计划行动。”温凌恒冷冷地说道,似乎多了几丝不愉快的表情,脸上似乎有一丝愁容。
“是,属下遵命。”来请命的是箭术教头王燮,他似乎读懂了温凌恒脸上的东西,他快速地前去办好自己的差事了。
温凌恒看着自己的防卫图,她在思考着往日与杜思君研讨的兵法,只是依旧还是那副满不在乎地样子。
“报,府外有人辎重闹事。”一个家丁前来禀报,他害怕自己失去自己已有的基础,这些府兵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他当然会有更多的感情。
“好,去处理了吧,仔细一点。”温凌恒看着眼前的这个,更多的是一种生气,他的眉眼出有一些让人看不懂的纠结。
温凌恒眼中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那种笑容,只是他应该有的状态,他此时是那么的无助,无言之中露出了几丝不轻易的笑,依旧只是淡淡地。
他在这府中待得麻烦,他看起来有一种无奈的感觉,这是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伤害,哪怕只是一种匆忙地一别,也积淀着他这么久以来最真实的情感。
“报,城门处的情况有异。”一个士兵急忙回来报道,他的眼前一黑,看起来有一种更多的不满,他需要立即采取行动了。
“准备好所有的剑,跟着我,按照原计划行动。”温凌恒眼前更多的是一种不好地预感,哪怕是一种不以为然的冲动,只怕是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冲动。
温凌恒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生命,他的使命,他始终都不会忘记,他要守卫这大好河山,哪怕只是一丝一毫地权力,他也不会轻易地忘记。
明国。
杜思君一路奔波,终于到达了杜府,这杜府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现在显得有一些破败,只是生在这府外的人从来都没有议论过。
杜远还依旧坐在这杜府中,自那日之后,时常会有人被暗杀,他要想办法把这杜府一家上下都保全,只是这对于一个朝廷命官来说,他的手中的权力是明帝给的,即便是这样,他也不会再有这样的青葱岁月了。
老夫人还是依旧完好,只是多了几丝更加显老的皱纹,或许是因为她的经历,毕竟她看过了太多的世事无常。
“祖母,你身体还好吗?君儿来看你了,君儿来带你走。”杜思君看见了很久都没有见到过的老夫人,心里面顿时感到了一丝温暖,一股从来都没有过的暖意。
“君儿,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我不走,我就在这明国,待了一辈子,从来没有离开过,走了不习惯,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老夫人眼里面含着泪水,泪眼朦胧,这么多年来也只有面对她的这个孙女时,才感到心头的伤。
“老夫人,不好了,有人来找二小姐。”老夫人身边服侍的丫鬟来报,她的眼神看起来有一些异样,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神色,看起来让人心头顿时感觉到凄凉。
“好,我知道了,你就说没有看到二小姐。”老夫人的心头隐隐地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现在的这个处境,并不是十分地好,她是心疼她的这个孙女儿的。
杜思君的心间隐隐地在发抖,她的心口忽然生硬地疼了一下,似针扎,似火烧。
摄政王府外一片混乱,温凌恒在与那些生得怪异的海城族人周旋,他心里面知道那海城族人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都说明枪易躲 ,但是暗箭难防,这句俗话是真的没有说错,只是依旧还是淡淡地,他面对眼前的千军万马,都没有沸腾过。
早就隐藏在府中的杀手在此时收到了远在宫中的杜思珍传来的纸条“杀”,只有一个字,这个字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只是依旧还是淡淡地。
那杀手举起了自己的弓箭,时刻准备着要杀死温凌恒,他拿着一只带有剧毒的箭,据说这只箭可以使人一箭毙命。
温凌恒还在浴血奋战,面对此时的千军万马,似乎有一些疲惫,只是一丝淡淡地疲惫,他想偷懒,可是这不是能够松懈的时刻?
他还需要奋斗,只是依旧面对那向他厮杀的士兵,举起他手中的箭,拼命地厮杀,只是他的眼神似乎流露出来了那么多无言的伤害。
“咻”一纸箭从天而降,温凌恒还没有来得及躲,便一箭射入了他的肩膀,那箭的剧毒很快深入到了他的血液。
血液随着箭而涌出,似乎带着一些不好的征兆。
他的眼前一黑,嘴巴已经变得有些发黑了,他拼命地想控制住自己,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控制住自己的意志了,他的头感觉到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