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洛尚未说话,南谦就先将她抵在了门上,气势凌人。
“你怎么过来了?”秦洛洛不答反问。
手掌按在他胸前,没有移开,神情也变得慵懒起来。
刚好……她也有事情要跟他说清楚。
比起自己呆一边生闷气,她更想问清楚,他和严子晴到底怎么回事?
阿不……大概也有错的时候。
她就想看看,她和南谦之间那点微妙的感情,是不是爱情。
“还真庆幸你有些名气,否则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找你。”南谦低头,吐字时气息轻轻撒过。
秦洛洛不知道他是调侃还是认真的,咬了一下唇,重复着这个问题,“你为什么过来?”
他不是应该和严子晴一起么?
“想来,就来了。”南谦声音很轻,却又清晰传到她耳里,震撼着她的心。
“那朵黑莲花呢,不要了?”秦洛洛掀起嘴角,目光灼灼看向他。
她今天就要问清楚,他到底还喜不喜欢严子晴。
“黑莲花……”南谦愣了一瞬,等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你上午来找过我?”
“还看见了不得了的一幕,像演电视剧一样。”秦洛洛轻嗤,好像这些话也不是很难说出来。
南谦微微眯了眼眸,忽然松开了桎梏着她的手,抱着手臂,靠到了一面墙壁上,好整以暇看过来。
“你吃醋了。”他语气很肯定,嘴角微勾,愣是勾出了一丝邪魅的气息。
这让早已经习惯了他温润模样的秦洛洛忍不住咽了咽喉咙。
南谦对她的吸引力,果然是没有减少过。
好想,压倒。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在南谦反应过来之前,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扯下,吻上他微张的绯色薄唇。
身子微微用力,将他压在了墙壁上。
颇有女王的气息,额,如果身高再高一点的话,气场可能会更强一些。
她啄了一下他的唇,又微微离开,吐气如兰,媚惑异常,“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南谦回过神,唇上的酥麻和萦绕鼻间的香气让他全身紧绷火热。
秦洛洛果然还是秦洛洛。
他微微弯下腰,手掌搭在她腰后,配合着她,瞳眸也凝向她,嗓音微哑,“怎么做?”
秦洛洛再次吻上他,手也不安分了。
南谦闷哼一声,下一刻将她往怀里一捞,几步将她抱到了沙发上,身躯压下。
……
很快终究是秦洛洛体力不支,疲惫睡了过去。
南谦食髓知味,差点没要了她的命。
晚上秦洛洛胃不舒服,捂着肚子醒来,发现她已经不在酒店。
她环顾一圈卧房里简单的装饰,还有一张简易的工作台在角落,她猜想,这里应该是南谦的卧房。
她怎么会到这里了?
想到自己竟然被折腾得不省人事,秦洛洛额角微跳,不过一想到那酥麻彻骨的滋味,又半眯了惑人的眼眸。
从床上下来,随手拿了南谦一件衬衫套上,觉得有些冷,又扯来了一件西装外套和一件运动裤。
穿在身上,裤腿还半挽着,有些不伦不类。
秦洛洛对着全身镜转了半圈,歪了一下头,长卷发柔顺落到一侧。
少了戾气和疏远,感觉不太像自己,但是……出乎意料地开心。
男人的身影从门口进来,见了她在照镜子,轻笑出来,“怎么,当演员的都这么自恋么?”
秦洛洛侧过脸看南谦,一瞬,又拖沓着步伐走到了他面前,“南谦,你是我的了。”
黑莲花也夺不走他。
南谦微楞,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尔后目光有些发凉。
秦洛洛忽的心里有些不安,伸出手指,在他胸前重重点了两下,微扬着下巴,“你说话啊。”
南谦一把将她的手指握住,抓在掌心,语气微沉,“那你呢,是我的吗?”
当初说要他的,是她,后来,却又抗拒他,离开他。
若即若离,变化莫测。
秦洛洛感觉自己被他握住的手指在发烫,他的目光,让她眼睛微涩。
她抽回手指,垂着头。
南谦看着她的发心,忽然心里一冷,好像被冰川刺中,发着疼。
可是下一刻,秦洛洛又伸手将他抱紧,脸在他胸前摩挲一下,说道,“南谦,去给我煮个面,我饿了。”
南谦手一僵,心中的那颗冰刺才渐渐融化,手掌在发丝上轻抚了一下,“嗯。”
秦洛洛随着他的脚步,下了楼。
在厨房门口,抱着手臂斜倚着,看着南谦优雅的动作。
忽然,她迈着步子,从背后抱住了南谦。
南谦动作顿了一下,“怎么了?”
“南谦,你是第一个给我煮东西的男人。”轻轻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他又继续手中的动作,问道,“列不思呢?”
那个名字一出,他明显感觉她的身子僵住。
尔后,松开了他。
他盖上锅盖,转过身,低眸凝向她呆滞的脸。
她抬头迎上他的视线,却轻笑,“阿不不会做饭,他给我做过一次,但是黑乎乎一盆,他没敢端出厨房,就丢到了垃圾桶里。”
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
南谦给她擦眼泪,她却越哭越厉害。
阿不的葬礼上,她都没有哭成这样。
她一直假装阿不只是像以前那样,出国玩去了。
但是好久没和阿不说话,好久没人提起他,她还是会伤心。
南谦这么一提,完全就是戳在了她的痛处,但是这样发泄出来,心里却好像舒坦了一些。
南谦袖子已经被她的泪水沾湿,指腹刮在她湿润的脸颊上,轻声道,“到底还是个爱哭的孩子……”
“阿不也总是把我当孩子。”她泪眼朦胧,哭得越发狼狈。
“是么……”南谦的声音低了些。
秦洛洛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将脸埋在他衣服上,擦拭眼泪,也调整好了情绪,红着眼睛看向他,“但是我分得很清楚,阿不是亲人,南谦……是男人。”
“呵。”南谦低笑,手掌盖在她微乱的发丝上,“我知道了。”
说完转身,准备将面装碗。
“擦擦脸,洗下手,可以吃了。”
秦洛洛怔怔看着他,感觉自己又被他牵着走了。
其实,秦洛洛还是嫩了些,能和穆非权严郁那些人当朋友的,哪有不腹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