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怎么了？你不是一直瞧着我不顺眼的吗？说我是你的拖累，现在还好啦，曾经在你身边的那只猪不在啦，也不会纠缠了你了，你自由啦，恭喜恭喜。”
恭喜个毛蛋……
这家伙是故意气自己的吧？
海神抑制住自己不发脾气，“苏宝，我在和你说最后一遍，和我没关系了，你就这么开心吗？”
苏宝识相的闭嘴了，她也知道，现在要是这时候说“是”，等待她的，可不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了，有可能是一锅炖鱼汤。
直觉告诉她，这个问题她要好好回答。
“其，其实……我有认真的想过，以前的关系，其实就是绑架，对你和我来说，都不怎么公平，我们因为被绑在一起，所以不得不这么做，但现在不是了，我们现在虽然是没有关系了，但……之后的事情，无论是发生什么，都是自己做出的选择，和我们之间曾经发生了什么没关系，如果我们两个有感情，那不也是你的血肉之缘的问题，而是我们走心的问题不是吗？我觉得这样更公平一些。”
海神本身是很生气的，听她说完这些话，反而是有点理解了，“好，我接受你的这个解释。那你现在能变成人形吗？”
“我还没试过，我试试啊！”小锦鲤深吸一口气，直接从水面蹦出来，落在地上的时候，真的是变成了人形，而且是个明眸皓齿的小萝莉，只不过……是一丝不挂的……
海神刚刚定神看了一眼，立马转过身去，把自己的外套砸在了她身上，是女儿身了没有错，怎么会是一丝丝都不挂的？
苏宝赶紧把那外套给套上，一脸尴尬和蜜汁脸红，“你刚刚看到什么啦？”
海神背对着她，本想说什么都没看见，但这么说，好像是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于是……“该看到的都看到了。”
“啊？该看到的都看到了？那没该看到的呢？”
“也看到了。”
“臭流氓！”苏宝气哼哼的从后山直接走回来，两手抓着海神的衣服往上拎着，后面的衣服长长的托在地上，就像是那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古风！你有其他的衣服吗？适合我穿的那种？”
古风听见熟悉的声音扭头，但也没想到苏宝会是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她面前的，“额……以前白瞳还未成仙的时候，倒是有些衣服，我觉得你穿肯定正好，反正她现在也穿不了了，你要穿吗？”
“穿！”
古风连忙领着苏宝去换衣服，“虽然都是白瞳以前的衣服了，但也都是干净的，白瞳那人本身就有洁癖，所以这些衣服也都是格外的干净，有的还都是新的，你随便挑吧。”
“哇，白瞳姐的衣服都好好看。”
“那是！白瞳的长相一点都不差，眼光也是很好的。”
苏宝挑了一件粉红色的纱衣，自己去屏风后面换衣服，古风才想起来刚刚……好像……海神……
“苏宝，海神是不是……”
苏宝从屏风后面探出一个头来，“他就是个臭流氓。”
“人家是臭流氓还给你披衣服啊？让你溜溜光的出来不就行了？你这次，喝他的血了吗？”
“没有。不过他倒是很认真的问了我关于我俩关系的问题。”
古风等在外面，“你怎么回答的？”
“我就说，现在我俩没有之前关系的羁绊，若是还会对对方产生感情的话，那样会更纯粹一些，他也同意我的观点，但看上去对这个回答还是有点不满意。他不会是真的对我有了什么维护之情什么的吧？”
古风微微一笑，“这个，要看你自己怎么想了，我一直就觉得虽然海神一开始挺排斥这种关系的，但后来好像也是接受了，在这之前不仅是接受了，好像还习惯了，不管是人是妖，习惯是很可怕的。不要小瞧习惯的力量。”
苏宝一身粉色纱衣从后面走出来的时候，倒是让古风惊异了一下，“好看，这才是女儿家该有的样子。来，我再给你梳梳头。戴上小簪子或者是小流苏装饰什么的。”
苏宝乖乖的坐在那镜子面前，看着古风给自己梳头发，苏宝很开心的笑着，“谢谢啊！”
古风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什么好谢的，以后啊，不管路是什么样的，一定选一条自己不后悔的，我知道自己快要离开了，能陪你的时间也很少了，你在这里，无论是自己保护自己也好，还是别人保护你也好，都要好好的，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知道吗？”
苏宝看着她，“你真的是要走了吗？明明我才来没多长时间，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能说上话的。”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就算是逆天改命，我们终究还是熬不过命运，你知道薛定谔的猫吧？在这个决定之前，我们都不知道据结果会是怎么样，永远不知道这一个动作，影响着未来的什么，或许就是这样的执念太强烈了，所以才会有不同的时空里面有相同的我们做着不同的决定。我们终究是能战胜命运的，至于是不是在这个世界就不知道了，你和我的死亡，不都是一样证明着，死亡并不是一个事物的消亡，或者它只是在另一个世界开始的起点，我不能说我死了之后，接下来去往哪里，但是无论在哪里，我都会做出让自己不会后悔的选择，好好的活下去。你也是，知道吗？”
苏宝眨眨眼，“恩，我知道了。放心，谢谢。”
古风很快就给她梳完了头，简单的在额前装饰了一下，是真的又大方又好看。
苏宝出来的时候，海神正好也是回来，看到这样的她，眼睛竟然是一时间没躲开，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小巧的妙人儿。
苏宝在古风的身边坐下，海神把手中的镜子还给青梅，“谢谢前辈。”
苏宝也是给青梅满上一杯酒，“苏宝，多谢青梅前辈的再造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