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一边倒杯水,一边喝着,“是啊,也不知道青檀这么长时间是怎么过来的,要不然,找他去聊聊?像他这种人,就算是失恋,也不会和别人说的吧?会憋坏么?”
白瞳逗着孩子,“行啊,顺便你们商量一下孩子的名字,反正你们也需要一个话题。试试看吧,我看青檀最近挺枯萎的。古风的身体又越来越差,就算青檀是想争抢,估计也要顾忌古风的身子。你去探探口风,回头和古风说一下,毕竟就算她在怎么风流不羁,自己的风流债还是要自己还的。”
“好嘞!”醉生拿着几瓶酒就出去了,去了青檀房间找他,却没找见他的身影,正纳闷着呢,就看青梅一脸诧异的从另一边走过来,醉生连忙打招呼到,“你看到青檀了吗?”
“啊?看见了啊!他刚刚和浊印碰面,两个人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去那个林子了。怎么了?你找他们啊?”
醉生点点头,“那我先去了。”
走到那树林里面,浊印和醉生果真是在一棵树下站着,两个人对立站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醉生也是毫不在意的直接就走了过去,冲着两人打招呼,“你们在聊什么呢?”
青檀看着醉生走过来,“你不帮你娘子看孩子,来这里干什么?”
“来找你啊,商量一下感情的问题。”醉生倒也是开门见山,越是坦白越不尴尬,浊印反倒笑了,“看来还算及时。”
青檀叹口气,“你们俩今天找我,都是因为这个?”
浊印点头又摇头,“也不全是这么回事儿,至少,醉生来,我们就有酒喝了。”
醉生把手中的酒冲着浊印扔过去一坛,“早就听古风说了,你就是个酒迷,她在妖界给你放了不少酒,这是我酿造的,将就喝一下吧。”
青檀倒是一拢衣袍,坐了下来,“你们到底是有什么想说的?老身洗耳恭听,一个上辈子不敢表白,这辈子追着伤害的人;还有一个根本就不敢面对自己心上人的时间之神,我倒是想要知道,你们有什么能和老身说的?”
醉生和浊印对视一眼,“话不能这么说,越是像我们这样的经历的多了,说的话才有参考意见。”
青檀接过醉生递过来的酒,“老身倒是想听听,你们要和我说什么。其实,我觉得我已经是做的很好了,你们不满意吗?”
浊印和醉生也在他身边坐下,“那拜托您不要成天躲着古风啊!虽然她在魔界,你也在魔界,你们之间见面时间有多少?”
“见面?两个人单独?你觉得老身会让我们陷入那种情况吗?而且……”青檀叹口气,无奈的看着远方,“你们不知道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和她说什么,而且从一开始,我们之间的关系都特别的清楚,我喜欢她,她知道;她也干脆是明显的直接告诉我,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们之间只能是朋友关系,再往前走一步,都是犯规,都是越界。”
浊印听着也是直挠头,“你这……不对,你们这……是在谈感情吗?我怎么觉得,你们这就是在开会啊?”
醉生也是点头,“对!我也是这种感觉,你们太理智了,理智到我真的以为你们是在开会,真正的感情,哪里有想明白的时候,就算是能想的明白,也都是会奋不顾身的,你们这么克制自己是没有错了,也是不会犯错了,那么我请问,你们这么下去,是能让你们彼此都豁达啊?还是让你们老死都不相往来啊?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这么多的应该和不应该,喜欢就是放肆!”
“但,爱是克制啊!”青檀看着醉生,“你能放肆那是因为你知道,不管是雪香还是白瞳,你们都知道,你们的心里就只有对方,被宠爱的人都是有恃无恐的,你们该怎么放肆就怎么放肆,但是……老身我和你们不一样啊,你们之间,不管是白瞳也好,青梅也好,你们都有放肆的本钱,可以在对方的底线里面策马崩腾,但是我不是这样的,能在古风的底线处策马崩腾的,也就只有冥煌而已。”
浊印和醉生异口同声到,“不,还有寒葬。”
虽然古风对大多数人都挺宽容的,但是这种宽容对很多人都一样的话,就变成了暖和和的火堆一般,大多数人也就只能围着火堆坐坐,然后取取暖什么的,真正的能抓住那火堆的人,却是没有几个。
“那你们认为我应该怎么做?”青檀叹口气,他是真的在感情方面没有经验,“她即将要开启的五星阵,就是以我为阵眼,我也不好一直躲下去。”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醉生就开始皱眉头,“浊印,你好歹是掌管时间的,这件事情就非得开启五星阵吗?不能往前走走,直接规避掉以前的错误吗?”
“不能,时间这个东西不能动的,而且我也不能确定,就算是回到以前,现在是不是还是这个样子?或者,回去不回去,对现在的结果影响会有多少,这个问题,古风从一开始就问过我,一个连她都放弃的事情,你认为,有必要吗?”
以前的青檀能算出世间所有机关,但是现在青檀却是算不出来自己的命运了,只能叹气到,“她不会那么做的,因为时间太长了,牵扯的事情就越多,谁知道只是源头一个小小的事情,会不会让结果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有可能会比现在更糟也不一定。古风就是觉得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才不敢贸然的下手。”
醉生靠在一边,仰头喝了口酒,“为什么这种事情要交给古风和冥煌去做呢?就是因为他们本就不该存在的吗?”
“存在即合理。”浊印微微笑了一下,“不然,怎么可能会出现呢?只要是出现了,那就证明,她的存在,是有道理的,就算你不承认,但总得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