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檀本以为是他们要放弃了,也就跟着他们回去了,但是回去之后,青檀就让雪香给敲晕了,放在那仙官殿的软榻上,看向泯然,“我懂你的。”
“谢谢。”泯然和她碰杯,“你也不许去。”
雪香微微一笑,“我实力不在你之下,就算我们两个是平手,你也对我无可奈何的。”
“我不会对你出手的,就像你,不会对我出手是一样的。”这是她们两个从一开始就许下的诺言,任谁她们俩中间的也没背叛过。
子时,明明都是没人的时候,那极刑台的旁边却是站满了人,大大小小的仙官,像是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村井市民一样,雪香和泯然对视了一眼,静静的站在了一边,甚至有几个人听闻这魔尊是泯然抓回来的,有人上前给她贺喜。
泯然呆呆的看了那人一眼,“谢谢。”
本以为天帝会偷偷的处置掉魔尊,现在看,这哪里是偷偷的?这明明就是偷着光明正大,一方面炫耀自己能力,一方面又感觉自己多人道一样,泯然喝上一口酒,看着那逐渐被压上极刑台的人,本身是很恣意盎然,风度翩翩的人,现在看却已经是让人心疼不已,雪香看着泯然这样也是心痛不已,这个坎儿,泯然怕是度不过去了。
为什么呢?不至于啊?不管是什么势力,归顺你天界了不就完了?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呢?雪香不了解,也不明白,为什么会闹到这样的一个地步?
终于是在把魔尊送上极刑台的时候,泯然动手了,站在魔尊的身边,一掌劈开那束缚住他的铁链,拉着人就走,却是被天帝的一队近侍杀手给堵了回来,魔尊看着泯然,“你这样公然反抗,是会被清除的。”
“清除就被清除呗。”泯然什么都不在意的时候,语气反而是多了份潇洒,“就算是个在场的所有翻脸我都不在乎。”
雪香委身回来,一下挡住那一队人的攻击,“趁现在,赶紧走!”
那侍卫队长一下着急了,“就现在,快!”
极刑台上方顿时天雷滚滚,直接就朝着那下面的魔尊劈了过去,魔尊来不及躲开,被泯然猛然往怀里一拉,顿时一个炸雷“咔嚓……”雷声太大,光芒太亮,谁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等那光芒散去,极刑台上已经没人了……
铺天盖地的疼痛席卷了泯然和身体和心肺,看着那浑身鲜血,毫无生气的雪香,泯然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最后一刻,雪香竟然是直接挡了上来,她只是受了伤,雪香直接丢了一条命。
抱着雪香的尸体不肯撒手,“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我若是知道对天帝的妥协会变成这样,我宁愿死的人是他啊啊!”
冥昊手足无措的在一边站着,也是愣愣到,“我……对不起。”
“都怪我,若是当初直接反了就好了……”泯然抱着雪香的尸体在魔界痛哭,她想过失去任何人,天帝也好,冥昊也好,甚至是自己的儿子也好,她从来没想过她会失去雪香,宛如另一个自己的雪香,现在毫无生气,极刑台过后,不留生门。
活生生像是被扒走了一层皮,夺走了半条命。
雪香死了,泯然崩溃了,魔界开始不断的有人造反,冥昊和泯然也都是不曾管过,他们一直在逃,这下真的是天南海北的被追杀,唯独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但他们不能去。
天帝大怒,只能是让拥有魅魂珠神器的御龙一族,去追查那两个人的下落。
画面就此静止,没有继续,全部消失,几个人踩在那云朵之上,面对着一片虚无,长久缓不过神来。
古风看着冥煌,旁边的旭凤也是搀扶着冥煌,“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事的,没事的,不要想太多。”
冥煌良久才恢复了理智,“虽然是有一定的心里准备,但现在知道了以前的历史,也是有点不太能接受。”
旭凤懵懵到,“哪里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天界酿酒仙官醉生对他有这么大的恩情,也不知道醉生对他爹娘的恩情,还有那雪香,为了他们俩直接就牺牲了,虽然醉生现在是什么都不记得,但冥煌是知道了。”
旭凤看着冥煌,“那这个醉生现在还在吗?还活着吗?”
古风点头,“还或者,而且还一起进来了这个魔塔里面,我们走散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醉生能不能想起现在的或者是以前的事情,都是未知数。除非他看到的事情是和我们一样的。”
旭凤仔细的想了想之后,“我有问题,既然我们都不能对过去的事情造成影响,那你和他是怎么遇见我的?我们几个是怎么凑在一起的,你也说了你不是千弥师姐,难不成我是和你们在同一个地方来的?”
古风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和解释,“我也不知道,如果我们这些人真的不能对以前的事情有所影响的话,那为什么我能接触到你?在我的那个世界,没有见到过你,更别说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而且,既然这样的话……”
古风说了一半卡住了,冥煌和旭凤都抬头看她,“你发现什么了?”
“我们路过的街道,买的水果也都是真实的,我们住过的吃过饭的酒楼也都是存在过的,甚至连那个小时候的敖玉德都能接触的到,那就证明,有一段时间我们是能参与进去的,但是那些绝对不是历史,也就是说,有人专门搭建了这样的场景和通道,似乎是要故意引一些人来这些地方,或者是阻止一些人来这里?”
当年能在魔塔里面的,除了那冰甲角魔兽之外,就是醉生和冥煌了,古风看向冥煌,“在魔塔里面的人,谁有这个能力?”
冥煌摇摇头,“不可能是我,我从小在里面,估计也是被醉生关在里面的,我能从里面出来就已经是很艰难的一件事情了,更不要说是创建这些,能知道这些,保存这些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