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最近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时常寒热交加,热时犹如吞了炭火,寒时犹如坠入千年寒冰冰窖之中。
一直想去医院检查,可是忙的没有过去。
看到老婆那一瞬间表现出来的死灰般的神色,他明白了什么。
陆铮也叹了口气。
前世他从这家公司离去,也并没我忘了胡总当年的盘剥和苛责,内心一直存在芥蒂。等到回来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要报复,可那时的胡总已经在一家治疗艾滋病的疗养院之中苦苦挣扎的了数年了。
等到陆铮看到的时候,他早已经被赶出了齐家,蜷缩在病床上,骨瘦如柴,被病痛折磨的没有多少人样儿了。
整个人精神麻木的像是一具提线木偶,只有病魔发作的时候,才会痛苦的挣扎和嘶吼两句。
陆铮看到这一幕,默默的离开,任其自生自灭。
而前世胡总的艾滋病就是从李秘书那里沾染上的,还传染给给了她的老婆。
李秘书后来死于一场坠楼事件,有人传言并不是自杀,而是胡总怀恨报复,故意制造的一场谋杀,但是因为没有直接的证据,再加上胡总的情况,他没有被收监。
前世齐珠玉因为有钱有势,采用了最先进的基因技术治疗,愣是拖延到了有效的治疗技术成熟的那天痊愈了。
但也承受了将近十年的痛苦折磨。
现在齐珠玉得知感染HIV病毒的事情,是陆铮授意三胖告诉她的。
她的内心之奔溃和绝望自然不必多说,但是她还没有发疯,只是打了胡总一巴掌,跟他离婚,没有赶尽杀绝,可见他们之间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贱人,你害死我了。我要杀你了!”
胡总一双眼睛突然充血泛红,露出犬牙,整个人的状态犹如发怒的野兽,生生挣脱两名民警的束缚,冲过去,对昏迷的李秘书拳脚相加。
这是人处于绝望之下,失去理智,被恨意所驱使的最直接的状态。
胡总的拳脚很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这个曾经伴随他床侧身边的女人疯狂的发泄。一拳打断对方鼻梁骨,生生的将对方疼醒了。
一脚狠狠的揣在李秘书的小腹处,刚刚醒来的李秘书,弓着身体,像虾米一样。
“住手!”
宋雅柯反应还算不错,斥了一声,一个箭步上去,和另外两名民警,将胡总给压住,反手上了手铐。
“贱人,我要杀了你,我的人生,我的一切,都被你给毁了。我要杀了你……”
胡总脸贴着地面,极力挣扎,牙齿咬的都渗出了血丝,一张脸因为怨恨扭曲的十分吓人。
李秘书吓的面无人色,牙关打颤,满脸的血雾,连喊痛的都忘了。
直到警察把李总押走,两名民警要带他去医院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要抓我。老胡,他为什么要打我?为什么。”
李秘书委屈的哭闹起来。
两名民警只好解释,不是带她回警局,而是去医院,她这才安静了一会儿。
陆铮冷笑着落井下石:“呵呵,李秘书我建议你到了医院好好的检查检查,你就知道姓胡的为什么这么多对你了。”
宋雅柯连忙制止:“你给我闭嘴,你就没有一点儿同情心吗?”
同情心?
这东西我不是没有,但是过多的话,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陆铮心里回了一句,也没有再说话。
三胖走了过来,打了个哈欠,不满的丢给陆铮一只U盘:“这是你要的东西,我回去睡觉了。这就是你说的好戏?真是够恶趣味的,没意思。这些警察同志,不是来抓你的吧?你犯什么事儿了?”
说起这件事情来,三胖倒是一副来了兴趣的样子。
陆铮翻了个白眼,怎么感觉这个胖子,很期待他犯事儿被抓一样?
还是不是哥们?
“我来追债,打人了。”陆铮摊摊手,实话实话:“怎么你很想看我被抓一样。”
三胖没心没肺的点点头,然后回头冲宋雅柯一本正经的道:“警察同志,对这样的恶趣味的混蛋,你们千万不要手软,抓进去好好的教育几天。一定不能助涨歪风邪气,教育好了,我到时候再来接他。”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来追债,打人了?不要告诉我,这是你做的。”
三胖这才注意到碎成蜘蛛网般的钢化玻璃门,一副打死都不相信的样子,质问到。
陆铮咬咬牙,想冲三胖这个损友的屁股上踹上两脚,还有盼着哥们被抓进去教育的损友,真是瞎了眼睛了。
“是我做的,怎么了?谁知道,他们家的玻璃门这么不结实的?”
“你打了谁?卧槽,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竟然敢打人了,不错,不错,有长进。看来这身不是白健的啊,很好。”
三胖绕着陆铮转了一圈,满意的点头。
宋雅柯十分的无奈,这都是一群什么人,把警察当做空气吗?
“住嘴,闲杂人等离开,这里不是你们聊天叙旧的地方。你,现在跟我回警局一趟,还有这是什么东西?”
灵巧的去夺陆铮手里的U盘,陆铮的反应很快,下意识的就躲开,手瞬间握拳,后撤了两厘米后生生的止住。
这是陆铮在应对危险时的条件反射的反击,身体已经形成了本能,甚至能够在意识之前就发动攻击。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的话,刚才那一拳已经顺势打在宋雅柯的太阳穴上了。
“你做什么?”宋雅柯警惕的问。
陆铮送开口,把U盘放在掌心:“这是我收集的胡总的犯罪证据,应该能够判他几年的了。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也用不着了,他因为乱搞男女关系,染了艾滋病,所以刚才才会发疯般的打李秘书。”
“对他来说,或许健康的几年牢狱之灾,要好过在疗养院里苦苦煎熬几年来的痛快的多。走吧,我跟你会警局去,我的确是打人了,不过这些钱你们要负责帮我追回来,这是我应得的血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