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弄好了之后再看时间,刚好是一个小时又十分钟。
咚咚咚……
“请进……”
从前她与柯少并不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所以那时候与他一起她从来也没有什么压力,可是今天不同了,她是他的下属,这是一份难得的工作,她不知道手中的这一张行程表是否会让她满意。
“总裁,好了。”她把打印好的单子放在他的面前。
“坐吧。”一边说一边低头看着她整理好的东西。
茵茵紧张的坐在他面前的木椅上,看着他专注的在研究她递给她的东西,此时的他西装革履,玫瑰红的领带缀在笔挺的西装上,让他看起来更绅士气派,面前的他宛如就是一个王子,而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小职员。
“还不错。”他抬起头凝神看向她,“还习惯吗?”
仿佛是上司在关心下属,也仿佛是男人在关心女人一样,在他的办公室里,她突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了,看着他的眼睛,脸有一些烫,“很生疏,但是我会用心做到更好。”
“哦,等等哟。”他说着手指已经开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起来,她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些输入的工作他不交给她去处理,而是要自己亲力而为呢,那么,要她这个秘书做什么。
可是想归想,她什么也没有说,只看着面前的他认真的敲击着键盘。
三五分钟后,他停了下来,然后一旁的打印机正乖乖的工作着,一张白色的A4纸迅速的印上了字迹。
他拿起,递给她,“复印一张,一张给我,一张你留着,随时提醒我接下来的行程。”
有些狐疑,接过来,随意的一瞄,茵茵的脸已是红通一片,“是。”
转身而出,柯正威依旧继续工作着,而茵茵的心里已是一片的乱了,原来那是一张柯少重新整理的行程表,他按照时间的顺序,注明了地点与所要接见的人物,整张表格看起来清楚明了,比起她的那一份要更加实用了。
急急忙忙的拿到外间去复印,也才知道自己的差距,看来她还要认真的学习。
一个上午,忙忙碌碌中就过去了,她甚至忘记了下班的时候,直到身后的办公室里走出了他,瞄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擦汗,下班已经十几分钟了。
“走。”不容置疑般的语气,他叫上她一起离开。
去吃午饭吗?不知道,可是她好象没有说不的理由,来到摩天,他与她之间的那份感觉仿佛完全变了一样。
静静的随在他的身后,向电梯口走去,他的背影俊逸挺拔,从没有一刻她发现自己真的与他很不搭,外表与家世,她一样都没有,或者是她弄错了吧,可是他的目的呢?
她无法得知。
名典咖啡厅,一份牛排,一份意大利黑胡椒粉,她随意,他便为她点好了,怕她吃不惯半生的牛排,所以就点了意大利粉,“中午,随便吃一些。”
闷头吃着,不知为什么,自从做了他的女秘书,她与他一起就有些不自然了。
吃不惯西餐,可是她什么也没有说,欠着他的太多了,茵茵的学费,手机费,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还清了。
他买了单,她就站在咖啡厅前的大门口,等他开车出来接她,那情形仿佛她与他就是一对情侣一样的自然。
可是,她却觉得一切有些变了。变的让她有些陌生。
上车,车开了,却不是摩天大厦的方向,难道,工作还另有地点?仔细回想着,下午似乎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晚上他有一个Party,可是看他的样子,现在似乎不想回办公室呢。
张张嘴,想要问他,他们要去哪里?难道不用上班吗?她桌子上还有一大堆的东西要处理。可是他专注的开着车,似乎忘记了她的存在一般。
眼前是轻晃而过的房屋大厦,街路上行人悠闲的在商场店面里讨价还价的买着东西。
宝马车在一间装潢豪华气派的香奈儿专卖店前停下,茵茵不解的望着向她缓步走过来的柯少,竟然连下车也忘记了。
香奈儿,难道这里就是他们下午的工作地点吗?
依旧如小白兔一样的随在他的身后,与其说她是他的秘书,不如说她是他的跟班来的恰当些。
要买礼物送他的女朋友吗?
售货小姐一看到柯少进来,腰早已弯成了九十度,笑容中极尽妩媚之能事,“先生,要选购礼服吗。”
一进了门,茵茵就有些看傻了,琳琅满目中是各种类型的晚礼服,低胸的,露背的,短的,长的裙摆,各种颜色的让人一不小心就看花了眼。
“请问,是这位小姐要选礼服吗?”有一点可以肯定,来这里选礼服一定是选给女生的,因为这里没有男士的礼服。
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轻声道:“就按着她的尺寸来选就好了。”
吓,难道他是要为别人选的?看来他对她说的要她做他的女朋友,那么她只不过是他众多女朋友中的一位了,此时她才反应过来她被骗了,可是她要如何处理这些纠乱呢,似乎已经喜欢上了这份工作,说她不要脸也好,说她死缠着他也好,她突然间就不想离开他了,只想默默的呆在他的身边,只为他不讨厌她曾经的过往。
机械如木偶一般的转动着,身边是售货小姐熟练的在量着她的三围。
“小姐,那边那一款桃红色的长摆晚礼服如何?”
茵茵随着售货小姐的视线望过去,一袭精雅的长裙展现在眼前,眼中一亮,裙子很漂亮。可是不知道那让她做了替身的女子会不会喜欢这款礼服,她看向柯少,是他的女人,随他自己去选择吧。
“茵茵,你说这颜色怎么样?”柯正威望着她,居然厚脸皮的问她。
“还不错,可是那边那一款湖水蓝的更好,只是不知你的朋友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颜色。”她微笑着回答着他的问题,小心翼翼的生怕他以为她在吃醋,可是有吗?她也不知,只是心底深处的确有一些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