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吧,她早就知道他从不携女伴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的。
可是今天,多少还是让她有些犹疑的,宴会中她的出现,会不会有些不合时宜呢。
宝马车稳稳的停在悦华酒店前,茵茵悄悄的下了车,似乎有些不适应这一身着装,让她多少有些不自在,保安将车泊好在停车位上,柯少极自然的让她挽住了他的手臂,然后两个人齐齐的走进晚宴的大厅,轻快的圆舞曲充斥在整个大厅内,当她与他走进宴会厅的那一刹那,似乎所有的人都瞩目的看向她与他。
男的俊帅,女的清雅美丽,一刹那间两个人似乎已夺去了其它人的风采,而柯正威则淡笑着与着熟悉的不熟悉的人一一点头打着招呼。
而茵茵一直就伴在他的左右,人群里依稀有低低的私语,不知是在议论她抑或是柯少,可是隐隐的她就是感觉到了许多不友善的目光。
“茵茵,你等我一下,我去与圣保罗的BOSS打个招呼就过来。”
有些奇怪,打个招呼为什么不带着她一起去,可是想归想,她终于还是没有问出来。
侍者端着鸡尾酒经过,茵茵随手取了一杯淡红色的透明液体,她不知是什么酒,她没有见过,也不想喝,只是端着做做样子罢了。
无聊的走在人群中,看着那些自助的餐点居然就没有一点胃口,这里真的不适合她,让她有种仓皇想逃的感觉。
远远的看着柯正威穿梭在人群中,然后停在了一男一女的身前,那年纪大一些的老者想必就是圣保罗的BOSS吧,而女的则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离得虽远,可是茵茵依然能够看得清她精致的一张小脸,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很甜的一个小女生,任谁看着都是忍不住的想要多看几眼。
茵茵看着柯正威与小女生愉快的交谈着,手中的酒杯不自觉的送到唇边,再不自觉的啜饮了一口,好辣……
她不会喝酒的,可是就这样看着柯正威与那个小女生,一杯鸡尾酒居然在不经意间就喝的光光的,待她发现时杯子正倾倒在她的唇边,而里面空无一物。
脸有些热,她竟是喝了整整一杯呢,放下空着的酒杯,头有些晃,稳住自己,她真的不能喝多,她是柯少的女伴,她不能给他丢脸。
“小姐,还需要酒吗?”一个男人优雅的站在她的面前,手中又是两杯淡红色的鸡尾酒。
“哦,谢谢。”她不客气的接过,眼角再次飘向柯正威,而酒则是又轻轻的啜饮了一口。
“小姐可是姓阮?”
茵茵一怔,他怎么知道她姓阮呢?脑海中电光火石相撞的瞬间才想到,一定是他看过了从前她与柯少的那些头条新闻。
“阮茵茵。”她大方报上自己的名字。
“久仰……”
那剩下的两个字还没有说完,人突然间就退到了一边去,原因是柯少已一把把他拉开了。“茵茵,这种人不能理。”
“哦。”那么那甜甜的女孩子呢,他要不要理。
拿起酒杯又要喝下,他已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这酒太烈,不适合你喝,“来,给你这一杯。”两个人的杯中酒在他的刻意下换过了。
他喝着她喝过的酒,毫不介意的一仰而尽,然后放在走过来的侍者的盘子上,“请来一杯菊花茶。”茵茵的脸红通通的,或许是喝多了吧。
“我想要喝酒。”打着酒嗝,她慢声慢语的说道,不知为什么刚刚又是记起了六年前的一切,她的心里狂乱的如风雨中被摧残的花朵一样无助。
柯少扶着她,“走,我带你出去走走。”
不顾别人的诧异的眼神,他让她挽上了他的手臂,然后向那后花园走去。
落地的玻璃门前,她的身子软软的贴在他的身上。却在此时,迎面走过来一个人,在看到她的刹那,那人的脸上是一片惨白……
玻璃门外,晶亮的路灯闪亮的照着花园里的花花草草,遥远的星星在眨着眼睛,沁凉的风袭来,让茵茵的醉酒刹时醒了一半。
“茵茵。”恍惚中她听到仲宇凡的低叫,转首看向那声音的来处时,她发现仲宇凡的面色很不好。
半靠在柯少的身上,手却不自觉的伸向仲宇凡的面前,“宇凡,你的脸色很苍白。”
“茵茵,你随我离开吧,他……”
可是仲宇凡的话才说了一半,他的手臂立刻被柯正威一把挥开,“拿开你的手。”
“茵茵是我的同学兼死党。”仲宇凡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这一刻他居然就无所顾忌的说道。
“茵茵是我的女朋友。”似乎不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宣布他与茵茵的身份了,他不介意再有一次头条。
头有些痛,她只是答应去他的公司上班,那一天当他说起让她做他的女朋友时,她并没答应她,她沉默了,却是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于是,他默认了他与她的关系……
“你糊说,茵茵根本就不是你的女朋友。”仲宇凡气极的说道。
“仲宇凡,明天的‘约会’你要不要参加了?”有种威胁的口气,让茵茵听着很不舒服。
难道他与宇凡之间还有什么交易不成?
可是茵茵什么都不知道,柯正威的行程她都看过,可是记忆里怎么搜索也搜不到有关仲家的一切消息。
“茵茵,我带你离开吧。”仲宇凡不理会柯正威的威胁,他转而向茵茵道。
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摸不清状况,仲宇凡与柯正威之间似乎有着什么不简单的事情在发生着,甚至还有可以继续延续。
沁凉的风再次袭来,人又清醒了一些,茵茵这才发现她一直靠在柯正威的身上,急忙站直了身子,可是当她想要抽开被柯正威挽在一起的手臂时,柯正威已适时的抓住了她的手握在他的掌心里,紧紧的,生怕她在刹那间消失一样。
轻甩了一下,却甩不脱。
“他不过是把你当成了一个花瓶而已。”仿佛已无可忍受,仲宇凡说出了一个难听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