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爱着,那就让自己再一次的飞蛾扑火,扑向那最灿烂的烛光之中。
呐喊着,她在心里呐喊着:我爱你。
然而出口的却是无比冷然的送给他的难堪,“其实,这也是男秘的工作之一。”
他腿有些痛,却比不过他的心痛。
既然他征服不了她的心,那么他就要征服她的身体,这是属于他的骄傲,男人的骄傲。
她的泪水继续滂沱,混在水中时让他没有任何的感觉。
既然痛恨已经开始,那就随他吧,她依然还会把自己的美好给他。
这个世界上,除了薇薇的爸爸,他就只是她的唯一呀。
只是她不能说,她什么也不能说。
这一刻就让自己沉沦吧,至少让他可以少些心痛。
他大幅度的弯身在她的面前,然而他的高大让他无法继续接下来的一切,无法蹲下去,只因为他腿上的伤。
女人从眼前的镜子里看到了他的笑意,有些沧桑更多苦楚,为什么会让她有如此难耐的选择呢。
闭上眼睛,泪水再次溢出。
莲蓬头的水依然还在不停的流泄着,仿佛有生命一样的在为着她的心而哭泣。
世界开始旋转,而她开始沉沦。
合而为一不止是渴望还有她满心里的爱恋。
对不起。
对不起。
即使你恨我,可我依旧还是爱着你的。
没有退缩,她迎合着他每一次,一声声水与水的击打中更多的其实只是爱,那样逼真那样美丽。
如果有一天当他知道了,那么这一刻所有的回忆都是她呈现给他的最美好的珍藏。
只是那一天到底有多远,真想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她还可以执着他的手,坐在草坪上,看着眼前的小飞与薇薇在嘻笑中游戏,只是她可以等到那一天吗……
然而天使的翅膀是那样的惹人去飞翔,他想要的不是她的泪,而是她的美丽的笑颜,即使那笑颜不属于自己。
他在继续,继续他的美丽的梦想,他要拥有他的天使,直到永远。
这一刻是那样的美丽,他望着镜子中那微阖着眼眸的女子,低吟中把自己所有的热情与爱恋再一次的送给了她。
茵,即使恨着你,我依然还是深深的眷恋你的一切。
想要偷偷爱你,可以吗……
柯少有些心疼了,难道自己再一次的伤害了她吗?
可是他忍不住。
说他卑鄙也好,说他下流也好,他就是忍不住了。
腿有些痛,原来他冲进来洗浴不过是为了想让冰凉的水冲去自己无尽的恐惧,没有茵茵下落的消息一直让他恐惧,却不想就在他最恐惧的时候她突然神奇般的出现了。
这样的机会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错过的。
弯身审视着自己越来越痛的腿,隐隐中那塑料布里面包裹着的白纱布已是一片鲜红了,那鲜红只令人触目而惊心。
他没有伸手去触碰那痛处,他只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仿佛受了伤的心。
可是这时,女人却缓缓的慢吞吞的站了起来,她高昂着头,然后她用腻死人的声音说道,“我的秘书,你的工作真是到位,我想我应该付给你更高一些的工资了。”
尾音一落,那脚尖立刻着地,小手轻扬的从他的颈项间撤去,也仿佛撤去了一丝温暖,女人抬首向着门外走去,徒留一脸愣然的柯少站在原地。
“Shit。”他吼道,原来自己竟然只是她眼中的一只鸭吗。
手臂狠狠的向瓷砖上捶去,刹时,红艳艳的血沿着墙壁流淌下来,就好象一条小溪流一样顺畅的流过,只是那颜色却是那样的让人惊心和醒目。
腿越来越痛了,夹杂着手掌间的痛,让他在刹那间就苍白了脸色。
她还在,他知道,因为浴室的门并没有合严,而外面那扇门也没有任何打开的迹象。
蹒跚的迈步,他的伤已然又被他彻底的变成更重。
一条毛巾搭在肩膀上,湿湿的发随着他的足迹一路滴着水向着门外走去,没有任何的掩饰,既然她毫不在意,他又何必去掩饰呢。
迈出浴室的那一刻,他看到随意穿着一件长长衬衫的女人就站在窗前,手中燃着一只他习惯的雪茄,此时她正一口一口的吸着。
“不许你抽烟。”柯少冲过去,想要夺走女人手中的烟。
女人轻轻一闪,“呵呵,柯先生错了吧,我才是你的老板。”那样的趾高气扬,那样的意气风发。
原来女人穿成这样也可以诱惑男人的一切。
转过身柯少甚至再也不敢看她一眼了。
“怎么,就是这样对待你的上司吗?”女人轻轻走到她的面前,一口烟雾随即喷到他低垂着的脸上,浓浓的雪茄的味道,那是他曾经最喜欢的味道,可是此时当那烟气从女人口中吐出来时却是伴着他的愤怒。
女人就是这样的不屑于他吗?
缓缓的闭上眼睛,仿佛下定了无比的决心一样,“你走,从此我们再也不相识。”
“柯正威,谁允许你这样对你的上司说话的,你记住你还是我阮茵茵的秘书,今天我来就是带给你一些工作。”
女人的强势让柯正威突然有些疑惑了,记忆里茵茵从未给过他如此的感觉,今天的茵茵似乎有些怪了。
腿更痛了,他转身离开那黑漆漆的窗前,一瘸一拐的走到床前,轻轻坐下,手抚着那肿涨的腿再也不去理踩女人了。
龇着牙仿佛怨妇一样的呼着痛,即使那痛半点也没关系,有关系的只是他的心痛。但女人还是急速的奔过来,他徇着女人的脚步抬首看去,女人那神情分明写满了关心,其实她还是在意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但随即隐去,“好痛。”他低吟。
女人小巧的手指暖暖的抚上他的腿,“为什么那么不小心,难道你就这样不珍惜自己吗。”
她的真情写在脸上,柯少看不出有任何的矫情,“这腿本就是为你所伤,本就送给你了,既然你不在意,那么还不如让他伤得更加彻底。”他说着已是一拳狠狠的砸向那依旧还渗着血迹的裹着白纱布的腿。
女人想也不想的一把抓住他的手,“你疯了。”随即一个巴掌挥在他的脸上,辣辣的有些痛,柯少吃痛的捂着脸看着眼前的女人,“你……”
她居然打他……
女人似乎在这一巴掌后幡然醒悟了,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打他呢。
可是她真的打了,响亮的一个巴掌,她想让他惊醒,再不可以自己伤害自己了。
“对不起。”她终于低调的道歉了,那三个字柔柔的似乎是真情真意。
她没有叫嚣刚刚在浴室里他的无礼那是对他的无比仁慈了,可是此刻似乎还在上演着什么戏码,而她居然又是输的一方。
也罢,原也只是想让他死心,一切只随他意吧。
半跟的高跟鞋扬起,茵茵向着病房的房门走去,她的衣服,还有她的小挎包都在里面,翻出了属于她自己的黑白相间的格子衬衣和宽松的西装板裤,女人再一次的迈进了浴室,在踏进去的前一秒钟,她回首从门缝里露出半边脸,“柯先生,这一次请你自律。”
柯少看着女人的方向,再转首望着门口边上的那一个小挎包,他再一次的从床上滑落,一步步的向着小挎包走去时,不知为什么,有一抹沉重正浓浓的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