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司墨忽然有些感觉到不习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心底告诉他一个声音。这种感觉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眼前的事实却又摆在那里,这个小女孩确实是身上佩戴着母亲送给自己的火柴项链。
他当年被一个小女孩救了之后,他就将母亲送给他的遗物,转送给了那个小女孩。还说等到自己长大以后,一定会找到她,然后一辈子给她幸福。
“司墨,你怎么了,好像有些不开心。”难道是她说错什么话,或者是说漏嘴了么?见他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赵雪琪急切的问道。
“没事了,雪琪。”白司墨笑了笑,没再说些什么。或许是他真的想多了。
“董事长,出院手续已经全部办理好了。现在就要住院吗?”就在这个时候,男秘书张略已经握着已经开好的出院证明单子还有一堆的药物,推门走了进来。
“现在。”白司墨定了定神后,脱口而出两个简短有力的字。
“好。”张略点点头。
……
做错车后,又被姜莎莎绑架到了偏远的海滩上,差一点就随着那礁石和浪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了。
说不害怕那真的是骗人的。
景沐悠从姜莎莎的手里死里逃生之后,清楚的知道,姜莎莎这次真的是急了所以才恼羞成怒的想出了这么一个招数。
她不过就是想让证据完全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这就是她的目的。
所以景沐悠想活下来,她为了自己能够活下来。亲手将证据交给了她。
但是为什么姜莎莎没有拿着证据,然后再杀人灭口呢?
原因很简答。
那就是姜莎莎她不甘心景沐悠就这么快的离开,她好胜的性格注定了她想让景沐悠痛苦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姜莎莎她疯了,她完全就是个充满危险的女人。
景沐悠能在脑海里对她定义的一点就是这个了。
她不但嫉妒,颠倒是非,不择手段,而且还很疯狂和狠厉。
还好自己的镇定,帮自己逃过了这一劫。
景沐悠知道,自己就是把握了姜莎莎会唱反调的这个特点,所以才虎口逃生的。
当景沐悠进入容家后院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但是她一身的狼狈和淤泥,还有手上和腿上的伤痕,凌乱的散发,好像是经过了一场历险。
她以这样的形象进入容家后院的时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做什么去了。
“你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就是啊!怎么身上脏兮兮的,还搞成了这个样子,真是的。”
“不会是有人看她不顺眼,所以她被仇家给打了吧?”
“这可是说不准呢!真是大快人心啊!”
所有后院里的容家下人们都在对着这样的景沐悠戳戳点点着,那嫌弃的眼神快要将她的身上挖出无数个洞来。
但是,景沐悠早就习惯了公司里那些人的闲言碎语,所以当容家的下人们在那里议论着她,对她指指点点的时候,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她避开了那些人的言语和眼神,准备走向了自己的小屋子里。
这个时候,她的身前便出现了一个人。
“你还真的是心大!一夜未归!你知不知道这对于一个未婚的女孩子来说,是有多么大的杀伤力呀!”这个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嚣张跋扈和蛮不讲理。
现在景沐悠确信,她不用抬头就知道说这句话的主人到底是谁了。
还能有谁可以在容家这样嚣张跋扈和肆无忌惮的说话?
景沐悠懒得和这位尊贵的容家大小姐对话,于是她便迈出了步伐,向左边移动了一步。
她想要绕过容思凌。
可是容思凌却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做似的,所以也抢先了她一步,跨到了左侧。
紧接着,景沐悠继续跨到了右侧。
而容思凌也学着她的步伐跨到了右侧。
“怎么了?躲着我啊?你看看你,原本你就是个土丫头,现在倒是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了,你看看你昨天晚上到底是去了哪里了,身上怎么那么脏,真是又脏又臭!”容思凌的目光上下来回的在景沐悠的身上打量着,最后嫌弃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还用另外一只手,在景沐悠和她之间隔着的空气中扇了扇。
好像景沐悠身上的臭味真的是很刺鼻一样。
容思凌在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所有小心翼翼的围在两侧看着热闹的容家下人们全都纷纷的笑了起来。
对景沐悠的语言攻击变得越来越热烈了。
“你看看她……”
“对对对,真的像是……”
景沐悠垂下眸子,来回瞥了两眼周围的那些下人们,然后低低的对站在自己面前的容思凌说了一句:“请你让开,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我是这里的容大小姐,这里自然是有说了算的。土丫头,你一夜未归而且身上弄成了这个样子,这样还配的上继续留在容家吗?容家可不能要你这样的下人。”容思凌的眸子里露出了凶狠的颜色,她忽然朝着她怒吼一句:“马上给我滚出容家!”
真是够了。
她原本是不想和这位容小姐在这里胡搅蛮缠的。
因为她真的是很累。
准确的说,是身心疲惫才是。
于是,景沐悠抬眸,淡淡的看着容思凌,清冷的目光中流露出了一丝的无奈之色,她义正言辞的容思凌说道:“第一,我不是你们家的下人,我只是暂居在你们家的房客。容小姐也算是尊贵之身是个有家教的人物,在这个后院里大喊大叫会影响到你的形象。”
“你!”她竟然敢教训她?这个土丫头的侧面意思是,她容思凌没有教养了?
“第二!”景沐悠竖起了两根指头,没有理会她现在美丽的面庞上愈来愈难看的神情,反而继续说:“这第二!主人没有权利对房客进行人身绑架,小心我告你语言伤害!”
“你!你!”容思凌瞪着一双美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第三!我说过我会答应容叔叔只暂居一阵子的时间,而且我也答应过我会帮助容家,只要是大大小小的事情,容叔叔需要我了,我一定会帮助的。但是我没有说要帮你做些什么。”
紧接着,景沐悠便对容思凌笑了笑:“好了,我的话就说到这里,如果你有另外什么事情的话,以后再说吧!我现在累了,要回房间休息了。”
“你……你少在那里得意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在容家住下去的!”
看着景沐悠的背影,容思凌气的在原地直跺脚。
“大小姐,你先别生气,我倒是有一个主意,能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可恶的土包子!而且如果方法真的奏效的话,说不定还能将她赶走,让她永远都不敢出现在容家了。”
见容思凌这么生气的样子,站在她身旁一直默默的不说话的一个下人,乘此机会立马就凑到了容思凌的耳边,讨好的说着。
“你说你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快点说!”容思凌听说这个下人有办法赶走景沐悠,便急切的抓住了她的袖子询问。
“小姐小姐,我们可以这样……”于是,这个下人就靠在了容思凌的耳边对她低低耳语起来。
“好主意!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办成功了,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容思凌逐渐在那个下人的建议中平复下了心情,她有十足的把握,这次一定能将那个土丫头从容家赶出去!
“大小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那个下人继续讨好的笑着回应道。
景沐悠疲惫的躺在了小木屋的床上。
这一整天她都没有再出过门。
她的思想和灵魂似乎都被死死的钉在了床上,四肢根本就无法动弹,甚至是连说话和睁眼的力气都不再有了。
昨晚的那一幕至今还盘旋在她的脑海里。
冰冷的海水,拍打着她的裤脚,拍打着她的腿部。
咸涩的海水和死亡的气息。
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冰冷。
如果她没有将证据还给姜莎莎,如果她没有故意用那番镇静的言语去激怒姜莎莎的话。
那么她可能就真的永远回不来了。
景沐悠是真的累了。
她也无力去管她身上的伤痕,还有她那脏兮兮的衣服。
她现在只想安静的躺在这张柔软大床上,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
渐渐的,景沐悠被困意的虫子,给迷糊了双眼。
她的眸子很快就如同是五零二浇水上了身一般的沉重,直到彻底的粘合在了一起。
景沐悠好像是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白司墨那个男人。
“神经病!变态!你要去哪里?神经病!”景沐悠被白司墨那个神经病给抓住了胳膊,然后白司墨就想要拽着她的胳膊,不知道想要把她带去哪里。
虽然景沐悠不知道白司墨那个男人是要将她带去哪里。
但是这种感觉忽然就变得很安心。
她好像是真的不再那么抗拒那个男人了。
就这样,白司墨拉着景沐悠走了很远很远的一段路程,时间久到景沐悠都快要忘记是多久了。
就在景沐悠终于感觉到脚下有了一点倦意的时候,拽着她臂膀不停的往前走着的白司墨忽然就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来,对她淡淡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白……”景沐悠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白司墨却慢慢的捧过了她娇小的面庞。
最后,他温柔的俯下了身子。
一双漆黑的丹凤眸却被橘色的光照亮,照的发出了褐色的光芒。
他的眸子里不再有冰冷,而是温暖。强烈的暖意。
景沐悠的小身板僵在了那里,她轻轻的闭上了双眼,任凭这个男人用力的加深了这个吻。
也任凭这个男人辗转反侧的在她的唇舌间肆意搅动。
穆然之间,她的身子就软了下来。
心口也酸溜溜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但是,景沐悠能够感觉的到的是,她的眼角好像有什么湿润的液体,缓缓的顺着她的面庞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