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收拾和布置了一下地下室,景沐悠就沉沉的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因为忙了一天实在是太累了。
之后那些布置方面的,也全都是后话了。
次日,清晨。
今天是姜莎莎和容深婚礼的日子,所以景沐悠很早就被手机里所设置的闹铃声给吵醒了。
“叮咚——”
景沐悠刚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她的手机里就接收到了一条短信。
于是,她折返回来,拿过那手机轻轻的滑动了一下页面。
信息果然是姜莎莎发过来的。
“地点在伊斯兰教堂,我相信你不会不敢来吧?”
景沐悠将那手机直接就按下了开关,手机变成了一片漆黑的大屏。
姜莎莎凭什么就敢肯定她不敢来呢?
她让自己来参加她和容深的婚礼,无非就是想让自己难受。
景沐悠之所以同意来参加这次的婚礼,也是想要证明自己,她已经从心底彻底的放下了容深。
所以她不仅会来,还会由衷的祝福他们。
打点好一切之后,景沐悠便出了门。
虽然她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首饰佩戴,来参加姜莎莎和容深的婚礼,但是她还是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条礼服裙。
那是一条她所有的衣服里最贵的一条礼服裙了。
虽然款式已经过期了,但是却仍旧遮盖不住它的整齐。
因为景沐悠平时都是将那条裙子压在箱底的,在平常生活中穿着怕将它给弄坏或者弄脏。
深绿色的裙子郁郁葱葱,乍一看时就如同一片茂密的丛林,那绿色绿的发亮,好似碧玉般的缎带环绕在腰间。
在裙摆的下方还镶嵌着一圈蕾丝。
看起来十分的清纯小巧。
虽然是简单的款型,但是穿在景沐悠的身上,却使得她原本娇小的身材看起来更加的清纯可爱。
景沐悠走出了地下室……
上午九点钟,伊斯兰教堂。
教堂里的钟声悠扬的响起,在旭日的生辉下,教堂的阁楼顶端好像在隐隐的发着光芒。
早早的就已经有很多的人在教堂两旁的绿色草坪中等待着了。
绿色草坪中有很多的白色镂空椅子,还有很多的餐桌。
餐桌上摆放着高脚杯和一些用来暂时充饥的水果和甜点,当然每张桌子的面前都有一只精美的盒子,应该是装着喜庆的红鸡蛋或者是喜糖之类的吃食吧!
人们坐在那些椅子上,谈笑风生。
好像和这婚礼的喜庆之感显得格外的相融。
景沐悠到了那场地后,便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因为婚礼还没有正式开始,她就随意的找了个小角落里坐了下来。
她先是看着那些前来参加婚礼的人们互相的攀谈,或者介绍自己,或者乘着这次的婚礼也将自己的终身大事解决一下。
百般无赖之际,她的视线便被身后一张长方形桌子上的吃食给吸引住了眼球。
然后就再也移动不开了……
她想她选择低调的坐在这里,真的是件非常正确的事情!
既然来参加婚礼了,当然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肚子了。
景沐悠环顾了一下四周,意料之中的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她。
有时候,存在感较低也是件很幸运的事情。
至少这样,可以肆意的去做任何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
景沐悠走下位置,偷偷的溜到那最后面的方形桌子前。
眼睛发直,喃喃自语:“哇!这么多好吃的!”
确实,有很多的吃食她都叫不上名称。
景沐悠挑了一个看起来黑黑的糕点,拿在手心里,细细的把玩着。
这个糕点的颜色不仅很奇怪是黑色的,就连它的外表看起来也很奇怪,好像是个马蜂窝,但是总体上而言,又像是一只用来烧炉子的煤炭球。
这东西……真的能吃吗?
景沐悠又捏了捏。
很松软,和蛋糕没什么两样。
她又将那糕点凑到鼻尖,猛力的嗅了嗅。
一阵蜂蜜的清香味传来,直接从她的鼻尖窜到了心腑。
景沐悠被这蜂蜜的香味给撩到了,于是她便用力的咬了一口。
真甜!
她正拿着那只黑色的糕点吃的正满足的时候,她的身旁却冷不丁的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个糕点又叫做煤炭糕,因为外型与煤炭酷似因而得名。”这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玩世不恭,似乎是在取笑她孤陋寡闻。
景沐悠瞪大了一双杏眸,朝着声音的来源方向看去。
她差点没把刚吃完的糕点全部都呛出来:“陆志禹!你怎么在这里?”
陆志禹挑眉邪笑:“姜莎莎宴请了公司所有的人,现在你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罢了,有些人还没有来呢!”
“不……不会吧……”景沐悠略显惊讶。
她刚刚一路走过来的时候,分明就觉得人很多了。
可是现在陆志禹却告诉她,她所看到的还这是仅仅的一小部分。
“容氏企业是商业界前五,所以婚礼这种仗势自然也是差不到哪里去的。”陆志禹随意的端起了桌子上的一杯明黄色的香槟酒,晃了晃被子后,他捏着那杯柄缓缓的拓上一小口。
“我知道。”景沐悠表示了解。
容家是如何的有钱,她想大概是没有人比她更加了解了吧?
之前唐晚清随随便便在容家打碎的一个杯子,就要赔上她不知道几个月的工资。
照此看来,容家还真的是家大业大了。
陆志禹喝酒的时候,用余光特意的扫了景沐悠一眼,那双桃花眸的眼角便是添了几分淡淡的笑意:“大妈,你这裙子是从哪里来的?”
景沐悠听了他这话后,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自己的裙子:“我的裙子怎么了?”
“嗯……”陆志禹抚摸着下巴,略微思索了一阵后,说:“也没怎么,就是觉得有些像厨房里做饭的围裙,还有这颜色……”
说到颜色的部分,陆志禹眸子中嫌弃的色彩便是更加的浓厚了。
景沐悠不开心了:“陆志禹……”
“快看!快看!皇朝的人也来了。”
“是啊是啊!没想到容深的面子这么大,竟然将皇朝里的这尊大佛给请到了现场,此生有幸能够一堵白司墨本人的容貌,还真的是我等的幸运啊!”
“是啊是啊……”那些议论纷纷的人,表示赞同。
因为隐约听见了人群中传来“白司墨”这三个字,所以景沐悠便下意识的停下了话语,目光顺过人群看着的方向,看到了那边。
白司墨果然也来参加这次的婚礼了。
他所到之处,没有一个女人为他倾倒和痴迷的。
而这个男人,依旧像是一块坚硬的化不开的万年冰。
虽然脸上带着些许淡淡的似笑非笑的笑意,但是很显然他那双慵懒漆黑的凤眸已然增添了不少的不耐烦。
他很厌烦那些手持爱慕之名,蜂拥而上贴着自己的那些女人们。
但是为了保持他一贯的优雅,他还是忍耐了下来。
而他这样的忍耐在外人看来却被误认为是更加的迷人。
白司墨就像是位高高在上的神。
完美,并且桀骜不驯,让人难以靠近。只能躲在他的光环之下暗自伤神。
毕竟有些人,天生,便是王者。
王者便天生踩在其他人的头上生活。并且被那些人崇拜着,仰慕着,可望而不可及着。
然而,白司墨并不是一个人独自来的。
一直被媒体和外界宣称的最讨厌女人的他,今天竟然也带了位女伴来。
那个女人亲昵的挽着他的臂膀。
穿着一身华贵的紫色拖地长裙,裙子上缀满了名贵的奥地利水晶,而且那条紫色的礼服裙是今年的最新款,也就是杂志上主推的那身。
裙子贵的可以说能够达到让人望而止步的阶段了。
女人因为害羞,所以微微的颔首。
一双小鹿般的眸子,忐忑不安的打量着四周朝着他们看过来的人们。
那些人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羡慕和嫉妒。
而她就站在这位王者的身边,还轻轻的挽着这位王者的手腕。
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女人的心中既紧张又充满着欣喜的滋味。
她是第一次出席这种盛大的场面,也是第一次这样被众星捧月般的环绕着。
但是看起来,她很是享受这样的感觉。
感觉到来自他身边的女人的紧张不安。
因为她的手在紧紧的抓着白司墨的臂膀,抓的有些紧了,所以能够被白司墨感受到。
白司墨便转头,淡然的关心上一句,声音既慵懒又冰冷:“紧张?”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
赵雪琪点点头,没有否认,声音小的像是蚊子哼,同时还有些娇羞:“嗯,我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
说完话后,她又娇羞忐忑的看了一眼白司墨,随后迅速的低下了头。
她面庞上的红晕又加深了一些。
其实说实在的,赵雪琪是害怕白司墨会不满意今天自己的表现,所以她一直在客服着自己心中的紧张,只想着今天作为这个男人的女伴,是一定不能够给他丢脸的。
白司墨微勾唇角,他将赵雪琪放在自己臂膀上的纤纤细手给拿了下来,随后便自然的用自己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小手。
这个举动让赵雪琪的心中一暖。
“别紧张,有我。”白司墨拉着赵雪琪的手,走过那条红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