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站住。”几个侍卫跑得飞快,从没见过宫里的女人如阿若这般跑得飞快,可他们到底是血气方刚的男人,等回过神来,要追阿若,那还不是简单的事情吗。
那假山就在眼中,她瞧着那怪石间有一道身影一闪,却看不清是谁,听得身后的脚步声更近了,阿若急急低呼:“子轩……”
“子轩……”连喊了两声,却不见回答,可那人影已经不见了。
阿若冲向假山,四处搜寻着刚刚的那个人影,蓦然,手臂被人一扯,就如上一次般的,她被扯进了假山深处,来不及思索,她第一个反应拉她的人就是龙子轩,“子轩”,她惊喜的唤他,一双眼睛却还是望着假山外,那些追赶过来的侍卫在附近转了转,居然神奇般的就走开了。
阿若吐了一口气,这才转过身来,“子轩,你还好吗?”
可她的话才一出口,立刻就被封住了辱,骇然的睁大了眼睛,身前的人不是龙子轩,而是龙子尘,“唔……”
她低吼,想要挣开他,奈何他的大手箍着她的腰紧紧的让她根本就动不了。
手舞足蹈着,她在抗拒着他的一切,“若儿,要乖。”
她一拳就挥向他的脑门,遇见龙子尘,她没办法乖,管他是不是皇上,他这样强迫让她不喜欢,“龙子尘,你放开我,我要找子轩。”
他冷冷一笑,腰上的手却一点也没有松开的意思,另一手一下子就捉住了她的手让她无法得逞,他似乎早就料到她这一招了,“你从祖庙里冲出来,就是要找他吗?”
“是的。”
“你还真是不要命,你知道这宫里的有多少人打你的主意,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出来,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抓去让你再次遭遇如在临香庙里的一切,云惜若,你似乎很喜欢被人药的感觉,是吗?”他揶揄的问她,眼睛里一闪一闪的,那是在嘲笑她的笨。
“子轩在哪?”她也不理他,直接追问龙子轩的下落。
“去东北了。”他淡冷的应。
“是你的主意吗?一定是的,龙子尘,你为了当上皇上不择手段。”子轩走了吗?她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他了吗?咬着牙,她突然间就心里很痛。
他也不反驳,“是又怎么样?”他气定神闲的看着她,并不在意她怎么说。
“龙子尘,早晚有一天我要杀了你。”她牙咬得响响的,看着他的眼神里都是杀意。
“云惜若,你还真是让朕长见识了,朕以后就长住在这宫里,朕等着你来杀朕。”从本王改口到朕,他还叫得真顺口呀,还不是抢了龙子轩的皇位,她才不信皇上会把这皇位交到他的手上。
“龙子尘,你现在是皇上了,多少也该长进些,你身边不久就会是三宫六院吧,你想要女人只要随口一哼哼就会一大把的女人自愿的送上门来,你实在是没有必要再抓着我不放。”
“朕女人一罗筐,可偏偏就想把你带在身边把玩着,云惜若,朕要是让你侍寝,你就跑不掉。”
她一笑,“我不是宠物,不是让你玩的物件,你从我身上得到的,不过都是用强的罢了,你从没有真正的得到过我,我的心里,只有子轩。”
“云惜若,你真不是普通的笨,你人都是朕的人了,居然还念着龙子轩,你以为这样的你他会要吗?罢了,这样的你朕也不想要,谁知道你有没有私下里会什么野男人呢。”
她火了,被关在祖庙里那么久,她要是能会到男人那她还是真本事了,“龙子尘,是的,我私下里会过好几个男人了。”
脸不红气不喘,她是诚心要气他。
他果然不出声了,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在假山的阴影里怔怔的看着她,明知道她是骗他的,这宫里关于她的一切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可他还是被她的话伤到了,他冷冷的向假山外道:“李公公,把她押了,送去敬事房。”
阿若一愣,她听说过敬事房,那是专管皇帝与宫妃侍寝的地方,可她一个女子,他送她去那里做什么?
总不是什么好事。
李公公一闪身就亮出了身形,“是,奴才遵旨。”
真是一步登天呀,从尘王爷到皇上了,这宫里的人也还真是尊重他,那是因为他手上有兵权吧,要不,他也不至于就平定了皇后与龙子玄的那场宫变,也不知道那场宫变的当事人后来都被怎么处置了,关于皇后娘娘,关于龙子玄她都想知道,可在祖庙,却没有半个人与她谈论这些,那里的人除了经书就是经书。
“云姑娘,请吧。”
走吧,不管去了哪都比呆在龙子尘的身边要安静的多,她抬腿就走,却不想,身后龙子尘不紧不慢的说道:“李公公,到了敬事房,就将她配给小安子做对食吧。”
阿若的脚停住了,她没有听错吧,他还真是有创意,这样的折磨她的招法也能想出来,她还未张口反驳,他却又继续道:“听说,云姑娘可是想男人想得疯了,在祖庙的时候就会过了好几个野男人了呢。”末了,他又加了一句,“是她自己刚刚亲口说的。”
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不过是随口说出的气话罢了,他现在却在满天下的宣扬,“龙子尘,那是我愿意的,谁都比你好。”
“李公公,还不快带下去,要是满足不了她,那敬事房里的公公也随便她要了。”他口气好大呀,好象他有多大气慷慨一样。
阿若也不反驳,话已至此,多说无异,“臣女谢皇上恩典。”说罢,她飞快就随着李公公走离。
没有回头,她再不想看到龙子尘,多看他一眼,她身上就能长出鸡眼一样。
去了敬事房也比祖庙里好吧,至少那儿见到龙子轩的机会会多些吧,那些个太监们她还真不怕,说是男人,其实根本就不是男人,还不是这个宫给闹的吗,让他们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在这个世上,其实太监们才是最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