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北一杯下肚,剩余的一行人也干脆不耐着性子了,放开了喝,推杯换盏之中,也都忘了今天晚上要讨论的正事。
毕竟大家都年轻,华灯初上的纽约也充满热情的拥抱他们,哪有不好好玩耍一番的道理?
只不过第二天一早醒来,宿醉的感觉就让顾北觉得有些头晕脑胀的。
睁开眼一看,自己眼前的是一张绝美的小脸蛋,在阳光的映射下看起来像是欧洲的油画一样美艳动人……墨大小姐!?
“我靠……”顾北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子。
光的。
“我……”伸手再朝着下面摸了摸,还好还好,裤子还穿着。
“嗯……”墨灵这个时候翻了个身,一头柔软的头发轻轻扫着顾北光裸的上半身,有些痒痒的,让顾北不由得抖了抖身子,轻轻的掀开了被子。
没想到向来睡眠程度不深的墨灵被顾北的小动作给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顾北,开口道:“你干嘛……”
顾北愣了愣,下意识地以为是墨大小姐在责怪自己,有些心虚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又看了看四周,好像昨晚上没发生什么事情,这才开口道:“我也,我也不知道……”
还没等顾北走出去,就看到从一边的地摊上爬起来一个人,那个鸡窝头,那一身Off-white的潮牌,还有一脸茫然的表情,除了是裴永浩也没有别人了。
“吵什么啊一大早上的……”裴永浩起床气严重,嘟囔了两句之后恢复了神智,看清了眼前的场景,忽然愣在了原地。
墨灵在这个时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赶紧钻进被子里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
还好还好……
忽然松了口气,但是墨灵刚才因为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整个耳根子都红了,现在硬是消不下去,眨了眨眼,开口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顾北忽然觉得整个场景似曾相识,摇了摇头,看着自己消失的上半身衣服。
裴永浩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一眼发型还有些凌乱的墨灵,还有上半身没穿衣服的顾北,凑在顾北耳边低声咬着牙说到:“大小姐你都敢碰!等下我看表哥进来了你怎么办!?”
“不是,我什么也没干啊……”顾北说话的声音倒是越来越小,毕竟他的记忆断片严重,昨晚上的事情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
只是依稀记得自己最后还有知觉的时候看到的场景是墨灵含笑的眼睛,极尽温柔的看着自己。
“我日……这什么地方啊……”墨岐从墨灵房间的浴缸里醒来,在硬邦邦的浴缸里睡了一晚之后整个人腰酸背疼,扶着自己的腰走出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
看清了顾北光着上身站在墨灵床边,墨灵裹在被子里的样子,墨岐瞬间觉得清醒了,大喊一声道:“顾北你这……”
“什么都没发生啦……”墨灵赶紧在自己的表哥说话之前打断道,担心他不相信,干脆把杯子掀开,昨天那身高贵的乳白色长裙还好好的穿在身上,只不过有些褶皱,跟被子摩擦产生向上的力让裙子朝上撩了点,露出墨灵光滑细长的小腿。
顾北这才放心了下来,点了点头,朝着墨岐投去一个真诚的眼神。
“算是放过你了,收拾收拾,今天我还得去跟律师团见面,说不定还要见到东瀛势力的那群王八蛋。”墨岐伸手揉了揉自己胀痛的太阳穴,不用掏出手机就知道自己的电话肯定早就被打爆了。
裴永浩努了努嘴:“那数据库呢?”
“数据库?你继续把里面的资料整理出来给我呀!”墨岐伸手在裴永浩本身就够凌乱的头发上摸了一把,走出了墨灵的房间。
顾北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也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路过客厅的时候,顾北看到了清晨梳洗的一丝不苟的华易恒,不禁感叹道这个华公子还真是个极度自律的人。
换上新的衬衫,顾北走出房门,看到裴永浩已经嚼着口香糖,在餐厅的桌子上一脸不情愿的看着自己电脑屏幕上需要解码的一条条数据。
“对了,有个事情。”裴永浩抬头看了顾北一眼,伸手把自己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摘了下来,扯着顾北朝阳台上走。
顾北跟着走了出去,看了一眼纽约晴朗的天,又转头看了一眼裴永浩有些神秘的表情,开口道:“怎么了?”
“华夏军政,是有把柄的。”裴永浩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开口说道,一脸严肃的看着顾北。
顾北眨了眨眼,点点头:“我知道你肯定会尝试去找。”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的确是有这条消息。曹公子给的那个说是东瀛势力的数据库帮上的大忙。”裴永浩坚定的点了点头。
顾北微微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做心理准备的样子,开口道:“怎么说,是什么消息?”
“是人,的消息。”裴永浩说话的停顿很奇怪,让顾北不由得挑了挑眉。
“就是,人是有标价的。”裴永浩进一步解释了一下,瞳孔有些轻微紧张的震颤了一下。
顾北不敢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皱了皱眉,开口道:“你要说是收了钱,或者是不办事,再或者是武器这边根本没有管制反而助长,我都可以接受……”
意下就是怀疑裴永浩信息的真实性,毕竟这个灰色产业链也太危险了,是华夏明令禁止和打击的,现在裴永浩确说华夏军政在搞这种事情,换了谁也不能相信。
长叹了口气,裴永浩摊了摊手,毕竟也是个聪明人,知道顾北话里有话,点了点头:“我再去看看,确定了的话……那可能还得华夏风纪到时候还得反过来求我们要东西。”
谁都知道,华夏风纪和华夏军政是两个高层组织中针锋相对的,双方都想扳倒对方。
“到时候再说吧……”顾北不由得有点想抽烟,现在这些事情都有些太出格了,让他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