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我让你停下!”墨岐大声朝着齐老爷的车喊道,却没想到齐老爷一点动静也没有,马车的车速也没能慢下来。
华易恒皱了皱眉头,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枪来对着齐老爷的方向就开了一枪。
枪子打在马车的一根木柱上,但是吓得齐老爷迅速的把车给停了下来。
“你们干嘛!?”齐老爷装模作样的把两个挂在耳朵上的耳机拿下来,一脸有些惶恐的看着顾北一行人。
一副十分吃惊为什么顾北在自己的马车后边的样子,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华易恒伸手把枪放进口袋里,一下跳下马车,伸手扯着齐老爷的领子就差点将这个老头直接提了起来。
“你他妈的……居然现在就敢暗算我们!?”华易恒气不打一处来,差不多是鼻子抵着鼻子的威胁到。
齐老爷皱了皱眉头,伸手还没碰到华易恒的手腕,就缓缓的用自己的法力让华易恒的手指一个个被迫松开了。
华易恒看着自己被迫松开的手指,也就差不多知道了,这个齐老爷的确有两把刷子,移动物体这样的力量要多大,他也不是不知道。
看来是个惹不起的。
“别担心,这就差不多是我最厉害的能力了……你们刚才怎么了?为什么我的马车少了一辆!?”齐老爷装作现在才发现这件事的样子,有些惊讶,做作的演技看的墨岐都起鸡皮起疙瘩。
裴永浩在顾北怀里哭的泪流满面,抽抽噎噎的低声念叨到:“多吉,多吉我对不起你……”
顾北伸手拍着裴永浩的肩膀:“这不能怪你。”
“那个小子掉下去了?哎哟……你还能捡回一条命来,真是不容易。”齐老爷心想着好歹也解决掉了一个证人,现在只剩下裴永浩这么一个证人,到时候再动用一点手脚,自己的灰色产业就能够不被公之于众了。
也算是成功了一半。
“你是人吗?”墨岐看着齐老爷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皱紧了眉头,朝前走了两步,丝毫不犯怵的看着这位似乎是全法师血统,而且法力还比较高强的老头。
“你别忘了你什么东西在我手上。”裴永浩忽然支起身子来,恶狠狠的瞪了齐老爷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之前的那块玉脂印章,低声威胁到。
齐老爷看到这东西就知道认怂了,点了点头:“行,你小子……你要是现在告诉他们了,你知道,我是能够算出来的。你最好把嘴闭严实,不然到时候上古魔方怎么搞,我可跟你卖个关子。”
看来裴永浩是知道了点齐老爷的把柄啊,所以刚才才让多吉和裴永浩坐在最边上的那个马车,齐老爷当初的想法应该是把两个人直接一并解决掉。
“咱们走着瞧吧……你只要按照我们之前说的来做,我是不会把这东西告诉任何人。”裴永浩点了点头,看着一边冷清的山崖和延伸出去的广阔天空,忍不住又觉得伤感起来。
“走吧。”墨岐点了点头,齐老爷能够掐指一算知道事情来由的这个本事他是一点都不怀疑,所以现在就算是裴永浩手里握着他的把柄,墨岐也不打算过问。
一行人继续上路。
裴永浩坐到了顾北三人的马车里,是不是的垂下脑袋来掉下两颗眼泪。
“好了,别哭了……不过是几天的朋友。”华易恒递上来一张手帕,自己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希望能够用这样的情绪说服裴永浩。
没想到裴永浩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看着华易恒一眼,伸手打掉了华易恒手里的手帕:“你这种没血没肉的冰山,自然不会知道这东西了!”
“你……”华易恒本身是想安慰这个少爷的,没想到反而还被骂了一顿,有些恼了,确也保持着理智,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不该跟裴永浩置气。
墨岐伸手抽了两张纸巾递到裴永浩手里:“好了,你也别生气了,人死不能复生。”
“他刚才,刚才还在跟我讲小时候上山采药的故事,还把手上的这块玉摘下来给我看……”裴永浩想着就难受,伸手把自己一直攥紧在手心里的多吉的手链松开,低声抽泣着说道。
顾北一手揽着裴永浩的肩膀,眼神看着远方:“人各有命,只能说,我也很内疚。”
裴永浩垂着脑袋,豆大的眼泪水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本身就是个豪门贵公子,哪里经历过这种程度的生离死别,不能接受也是自然反应。
齐老爷还算是安分老实的把顾北一行人带到了山下。
墨岐租来的车还停在原地,上面有不少的积雪,渐渐融化的雪水顺着流淌下来在沥青路面上集成一滩小湖。
裴永浩一想到之前来的时候多吉还坐在副驾驶上跟他们有说有笑的,现在葬身悬崖,也不知道怎么跟人家的家人交代。
墨岐皱了皱眉头,伸手推开车门,打开暖气,站在一边抽烟。
走到墨岐身边,裴永浩一把将香烟夺过来叼在嘴里,抽了两口,不断的咳嗽了起来,佝偻着腰,看起来痛苦又绝望的/。
墨岐伸手拍了拍裴永浩的肩膀:“你也别太内疚。“
裴永浩脸上不知道是咳嗽还是因为汗湿,布满了细密的水渍。
“好。”裴永浩点了点头,眼神却是集中在了站在一边仰望天空的齐老爷身上。
顾北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转头跟华易恒确认了一下飞机的时间,开口道:“咱们差不多要回去了。”
墨岐带着裴永浩上了车,华易恒转头问顾北到:“怎么跟多吉的家人交代。”
“你带了多少钱?全部给他们……”顾北低头看了一眼华易恒的手包,低声说道。
华易恒沉重的叹了口气,这么多钱,也换不回来一个鲜活的多吉,不知道那家人之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车在多吉家门口停下之后,华易恒走下车,把自己的手包里所有的钱和宝贝都交给了在门口玩绘画的小孩,转身对上裴永浩有些悲伤的眼神,双手合十拜了拜,还是抬腿跨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