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门铃声不负众望的响了起来。
“啊。”苏秋仰天长叹,不许想去开开门。
可是那讨厌的门铃声就像疯了一样,她越不起来开门响的越是欢腾。
“去你的。”苏秋狠狠的吐槽了一句,从被窝里爬出来,阴沉着脸去开门,她已经决定了,等下不管外面是谁,她都要先发制人,将对方臭骂一顿解气,然后马上甩上门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有了这个想法,她顿时来了劲儿,从床上到门口不过短短的几米,她已经在心里完美的推演了无数遍。
“你烦不……”打开门,她怒发冲冠的出口就想先镇住对方,可是最后一个“烦”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她生生的憋在了嘴边。
门外,一个明显是配送员的年轻小哥惊愕的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一捧roseonly,不知所措的望着一脸怒气开门的漂亮女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想不会这女人有起床气,他打扰了人家的美梦人家恼羞成怒了吧?
一定是这样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事儿大了。心里这么想着,配送小哥喉咙里咽了一口唾沫,紧张的看着苏秋,稚嫩的脸上挂着等死的神色。
苏秋看着配送员小哥被她的凶神恶煞给吓的明显的慌了神,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赶紧收了脸上的表情,换上一副歉意的微笑,柔声开口:“请问您这是?”
小哥被面前女人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情绪转换给整的一愣一愣的,连确认她是不是要接收的人都忘记了确认,好不容易才稳住了情绪,但还是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这是……”
“请问是苏秋苏小姐吗?”另一道声音从小哥的身后传来。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望过去,又一个配送员出现在了门口,手里捧着一捧野兽派的花,一脸专业的笑容望着苏秋等待确认信息。
“我是啊。”苏秋要蒙了了,怎么这两个人公子哥儿像疯了一样,每到星期天必定给自己送花,还幼稚的先要分个先来后到,这次居然哎同时了,这掐点儿掐的就像深知对方想的什么一样。
“这是给您的花。”小哥笑着双手将花送上,等待苏秋拿过去。
这时,先来的小哥明显的不高兴了,同行相遇分外眼红,况且是他先到的,要收也要先收他的,这样想着,他也将手里的话送到了苏秋面前。
苏秋看着面前的两捧花,再看看剑拔弩张,开始互相横眉冷对眼神翻飞的两位同行,心里一阵气苦。
怕了怕了,真是不敢惹那两位大佬了。
苏秋生怕面前的两位小哥再互相看不惯一言不合在她门口打起来,赶紧伸出双手同时接下了两个小哥的话,谢过他们以后就关上了门。
站在门里,看着手上的两捧花,她自嘲的笑了笑,估计没有女生收花收的像她一样憋屈的吧,还一下子两捧,像两捧定时炸弹一样。
她赶紧把话放在了餐桌上,像躲瘟神一样离开了餐桌。
今天齐绍飞家里有事儿一大早就回家了,只剩下了沈凌。
他刚刚听到了门外的动静,知道是花来了,笑了笑没有出去。
最近他深深地认识到之前他有些太急于求成,以至于闹出了很多的笑话,现在回想起来,他都怀疑做那些事儿的他当时脑袋是不是正常运行的。
认识到错误以后,他决定以后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冲动了,动不动就动手,那是没脑子的弱者才会做出的低能行为,而且没有理智的用拳头解决问题,估计苏秋也很心烦这样的他吧。
他可是要追回老婆的,可不能偷鸡不成蚀把米,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场空,那样就太得不偿失了。
所以最近见到齐绍飞对苏秋献殷勤,他虽然心里吃醋的发狂,但还是凭借超强的自制力抑制住了大脑想要发出打他的指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做不到露出笑脸,那冷眼相对也比动手要好很多。
可是齐绍飞那臭小子,见自己对老婆好,居然也恬不知耻的对自己老婆献殷勤,自己为了不让老婆生气烦心,对他一忍再忍。
可是男性天生就有征服欲和捍卫自己领土的绝对自觉,看到别的雄性动物敢来侵犯觊觎自己领土内的任何东西,骨子里深深潜藏着的斗争意识就会窜出来。
拜托了,那是自已的老婆啊,他齐绍飞算什么啊,能不能摆正自己得地位?莫名奇妙的对别人的老婆动歪脑筋,真的不怕走夜路被打闷棍吗?
沈凌靠着门狠狠的吐槽着齐绍飞,眼睛里的怒气也在不断的聚集,脸色阴沉的可怕,拳头也不自觉的握了起来,怕是如果齐绍飞现在现在这里,估计他真的会一拳招呼到他的鼻子上。
好半天,沈凌才压下心里疯魔般的嫉妒,冷静了好久,抑制住了冲动。平静下来的沈凌伸手扶上自己得额头,脸上是少有的无奈和吃瘪的神情。
他闭上眼睛,微微的平息着呼吸,拇指轻轻的揉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最近的情绪起伏好像很大,很多年都没有像最近一样喜形于色,尝尝丢失自控能力了。
这可可不是一件好事儿啊。
撸平了自己内心的杂乱无章的,他深深地意识到,好像自己越陷越深了,对于这个女人,他好像中了蛊一样,全身心都为她运转。只要碰到她,自己好像就再也没有了理智,所有的原则都瞬间崩塌。
谁能想到沈氏集团的掌舵人能有这样的一面,居然还能有他控制不住的局面。
“你呀你,你是我人生中的一个bug吧,但是我并不想去修复你这个bug,你一辈子给我制造麻烦我都心甘情愿。”沈凌头微微的偏向门口,认命了一般,温柔又坚定的说着,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百转千回,流连不去。
隔壁房的苏秋忽然就打了一个喷嚏,忽然有种感觉有人在念叨着自己,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会是谁,甩了甩脑袋,将这一个奇怪的念头扔出去,继续哼着歌儿做起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