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惶失措的两人一转头,就看到一个凶神恶煞的女人正端着一个空盆子站在床边。
李太太的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了,手里的盆直接朝着两人飞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李总的背上。
“哎呦。”一声惨痛的呼声响彻屋子里。
苏夏蒙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以后吓得脸都白了,着急忙慌的就往被子里缩,拿过身边的衣服就准备往身上穿。
李太太眼疾手快,一边狠狠的给了自家老公一个嘴巴子让他坐着别动,一边直接扯过了床上的被子扔到了身后,夺过苏夏手里那薄薄的纱衣服就撕烂了。
“贱女人,敢勾引别人的老公这会儿害什么羞啊,别遮了,露出来吧。”说着伸出手“啪啪啪”的就往苏吓得脸上扇,一下下的毫不留情,柔弱瘦小的苏夏怎么会是虎背熊腰的李太太的对手?被扇的眼冒金星儿丝毫没有还手的力气。
反观李总,本来怕老婆怕的就要命,这会让看着老婆不对自己发脾气而是一门心思的只打苏夏,他倒乐的开心,有人替他挨打转移注意力,再好不过了,再也不管刚刚他还在人家身上爽的要命的情谊,趁着老婆不注意就想开溜。
李太太教训着苏夏余光自然是没有放开她的老公。眼看着人在一动,抓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子就一个反手丢了过去,玻璃杯在他的脚下应声而碎,玻璃碴子四溅,伴随着一声愤怒的大喝:“给我站住!”李总想跑的脚步立刻定在了地上。
李太太从床上下来,走到床边,哗的拉开窗帘,“不是愿意干这事儿吗,还拉什么窗帘儿啊、让大家都看看,看看你是什么人,还有这个狐狸精,长得一副清纯漂亮的小脸儿干啥不好,非得来做这种事儿。”
门外的探子给方探去了个电话,告诉他时机正好。
方探接到消息以后,对记者群里伪装的自己人发了个指示,示意他们可以装作不经意的带着记者群进进房间了。
房间里,苏夏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她被李太太扇蒙了,头晕眼花,遮挡都忘记遮挡了,李总同样一丝不挂,低着头完全没有一个男人该有的样子,怂包一样坐在床边,看都不敢看他的老婆一眼,而李太太站在窗户边儿,双手叉腰的喘着粗气。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只听着外边的楼道里像是地震了一般许多脚步逼近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屋子里就冲进来了一群扛着摄像机的记者,闪光灯咔嚓咔嚓的闪的人眼睛都差点儿睁不开了,对着他们一通乱拍,还有前线记者在做着报道,讲述着这个香艳的捉奸现场,采访的话筒都快戳进了他们三人的嘴里。
反应过来的三人想要遮挡也已经晚了,已经全部被拍完了。
方探在楼下远远的看着蜂拥出来的记者群簇拥着裹着被子的李总和苏夏,以及围的越来越多拿着手机咔咔咔拍着不肯错过这种场面的路人群们,冷笑了一声,丝毫不留恋的带着他们的人就撤了。
哼,不听劝告的代价,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惨痛。
第二天各类网媒,纸媒,电视媒体,以及网友的传播,巨幅滚动播报的就是某知名企业老总约会小三儿被正牌妻子当场撞破,捉奸在床的新闻。
新闻里的图片虽然是经过处理打了码的,但是那码打的真的是不如不打,欲盖弥彰的让人觉得滑稽,而描述事情经过的字里行间对于图片上的人是谁的提示也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沈凌和方探站在办公室的电视机前,冷眼看着电视里的新闻,脸上没有一丝的同情,更多的是憎恶和唾弃,没看一会儿,就掐断了电视。
听说,昨晚李家出了大价钱要买媒体手里的爆料,可是有人比他们出的价钱更高,而且那人的身份他们根本惹不起,所以丝毫没有犹豫,各个媒体就很有自知之明的选择了爆出新闻。
听说,从那天起到之后的一个星期多,医院里查艾滋病,传播病的人就多了几倍,而且都是一些挺有钱的男人,而这些男人的共同点就是,都跟新闻里的女主角有过千丝万缕的联系。
从新闻爆出来的一瞬间,李氏企业的股票就一路狂跌,再加上平时他们公司在行业内口碑一直很差,这种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没有一家企业愿意站出来给他们资金上的援助,甚至合作的企业也纷纷撤资。
没多久,李氏企业就熬成了一具空壳子,在所有人的唏嘘中宣布了破产。
这所有的消息,苏秋都是从电视上看来的,她虽然猜到了是沈凌的手笔,但是她并不觉得他错了,对于非常之人用非常之法,这点儿她懂得,并且知道身为商人的沈凌更是懂得。
这件花边新闻掺杂着商界变动的事情被人们津津乐道了好久才渐渐的被新鲜事儿给淹没了。
苏秋跟何灿灿开开心心的趁着晚上下班的机会甩掉了沈凌和方探那两个大男人,去逛逛街吹吹风,连日里来的忧愁和烦恼都被这闺蜜在一起开心玩闹的氛围给冲的烟消云散。
两人靠在咖啡厅抱着果汁喝的时候,苏秋满足的感叹了感叹,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啊,平淡的不受打扰的小日子,偶尔跟闺蜜小聚一下,这样一直过下去也挺好。
转眼,又一个星期天到了,之前总说着要回家去看看爸妈,因为这连日里来的烦心事儿的烦恼,不想回家让爸妈担心就一直没有回去,现在好不容易什么事情都过去了,是该回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