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跪在那里不知所措,可是她不能把白若怜供出来,在大太太的心里依然还是白若怜胜过一切,哪怕她会被赶出白家,她也不会让她的女儿受到半分伤害。
大太太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直挺身子看着白知礼:“这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划,与旁人无关,要怪,要罚冲我来就是,我绝无怨言。”
白清月早就已经料到了大太太会这般,但是真的当大太太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白清月的心里还是一阵疼痛,她的亲生母亲,居然为了白若怜害了她的孩子不说,还这般的维护那个幕后黑手。
其实自打白清月知道这一切与大太太有关系的时候,白清月就已经猜到了肯定还会有白若怜的一份,本想着若是大太太能够说出白若怜,白清月只当与她母女情断,不再追究,可是大太太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维护白若怜,这让白清月的心里甚是酸楚。
白知礼指着大太太的手在微微颤抖:“好,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那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我白家人,你趁早收拾包袱回去吧。”
白清月起身看着大太太的眼神很是复杂,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说原谅?不,她做不到,说不原谅?让大太太一命抵一命?她同样也做不到,白清月不禁有些自嘲,老天爷总是喜欢让她做出一些难以抉择的决定。
“清月,这一次是我们白家对不起你,爹给你道歉。”说着白知礼就要跪下。
白清月眼疾手快的扶起白知礼:“爹,您这是折煞女儿了,只当这孩子与我无缘吧,至于大太太,爹怎么说便怎么做吧,女儿累了,先行告退了。”白清月说着便松开了白知礼由合雀扶着回了院子。
白知礼看着白清月的背影叹了口气,随即看向大太太:“你啊你啊,早前我与你说过什么,我看你都不记得了,如今我重新与你说一遍,清月才是我们的女儿,你听懂了吗!”
大太太只以为白知礼气糊涂了:“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太过分了,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把一个外室的女儿说成是我们的女儿,莫不是太荒唐了。”
“你!”白知礼无奈之下就把之前看到白清月出生时候画册,画册上胎记的位置全部告诉了大太太。
大太太听后怎么也不肯相信,认为都是白知礼为了白清月而编出来的故事,也是,大太太如何能够接受她伤害了这么多次的人竟然是她的亲生女儿,而怂恿她去伤害的人竟然是别人家的女儿,这换做谁也不可能接受的。
“白知礼,你,你别胡说八道,若怜怎么可能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若怜也有胎记的,会不会是画册上面画错了,不会的不会的。”大太太多希望白知礼告诉他刚刚说的那些只是他编造的。
“我说的都是我亲眼所见之事,信不信由你。”白知礼说着便拂袖而去。
大太太瘫坐在地上嘴里一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若怜才是我的女儿,不可能的。”
白清月回到院子就让合雀收拾东西,白清月是一刻也不愿意在这里呆着了。
合雀看着白清月的脸色有些担心,毕竟刚刚大太太的话她都听到了,白清月现在的心情她也可以理解,合雀也不愿意看到白清月这般痛苦便催促这明云赶快收拾东西。
白清月要走白知礼自知已经没有脸面再去挽留白清月,只能派人给白清月送了一副镯子,据说这是老夫人留下来送给嫡亲孙女的东西,之前老夫人本想送给白若怜,可是还没能送出去,白清月便来了。
后来经过一系列的事情老夫人算是看清楚了,便把镯子留了下来准备有机会送给白清月,谁知竟还是要由他人之手转送。
白清月收下了镯子:“你回去告诉爹,这件事我不怪他,他既已经认了我,那便永远都是我爹。”
小厮应着便跑回去禀报去了。
白清月把镯子递给合雀收起来便往大门那边走去,刚到大门口白清月便看到了已经等在外面的萧楚渊,白清月疑惑的看向合雀,合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通知过萧楚渊。
萧楚渊笑了笑走过来:“王妃要回府,我这个做夫君的当然要来迎一迎的。”
白清月突然感觉鼻子一酸眼泪不自觉的就往下掉,或许正是因为刚刚知道了那般令人寒心的真相,如今萧楚渊这般暖心的举动让白清月感动不已,让白清月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还是有人在乎她的。
萧楚渊搂过白清月:“你这般,让旁人看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白清月笑了擦了擦眼泪:“那倒好,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不敢了,不敢了,以后王妃说往东,我绝不往西。”萧楚渊的一番话让白清月心里的阴霾消散了不少。
白清月跟着萧楚渊上了马车回了楚王府,白知礼等着马车走远之后才从门后出来了,方才白清月的话小厮已经告诉了白知礼,白知礼听后心里不是滋味,或许这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赐,他的女儿才会认他。
后来白清月便把自己闷在院子里不曾出去过,大太太也在隔天就收拾了东西回了娘家,江子坤的伤势经过扶桑的调理也好了许多,好像一切都在回归到正轨上。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科举考试已经结束,这次的状元郎可以算是在意料之中,此人正是墨雨,萧蓁的心上人,而榜眼则是文荣。
一时之间墨雨从无人知晓的穷书生成了人人追捧的状元郎,萧平章也对墨雨委以重任,封了通政使司副使,还把萧蓁嫁给了墨雨。
墨雨并未拒绝,只是为了能够留在平京罢了,如今的墨雨心里对萧蓁已经没有一丝的爱意,留下的不过只是利用罢了。
而文荣取得了榜眼也成了文家人的骄傲,萧平章竟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给了文荣,一时之间可谓是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