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走后萧蓁换了衣服便差人备车也进宫了。
淑妃宫中,彩月从外面进来:“淑妃娘娘,公主殿下求见。”
淑妃嘴角微微扬起,萧蓁过来就说明墨雨已经回来了:“请公主殿下进来。”
“是。”彩月应着便出去了。
没一会儿彩月带着萧蓁进来了,萧蓁服了服身子:“给淑妃娘娘请安。”
淑妃起身走过去虚扶了一把:“蓁儿今日怎么过来了?”
“墨雨方才被父皇召进了宫,我一个人待着无聊便想着过来叨扰淑妃娘娘您了。”萧蓁笑了笑。
“不叨扰,你二皇兄不在,本宫一个人在这也是无趣的很,难得你愿意进宫来陪本宫说说话。”淑妃拉着萧蓁坐了下来。
“近日听说二皇兄都未出过府,二皇兄可是病了?”萧蓁疑惑的看着淑妃。
淑妃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二皇兄不喜人多你也是知道的。”
萧蓁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淑妃则是观察着萧蓁的神情确定萧蓁什么也不知道。
萧蓁好像想起来什么一般看着淑妃却犹犹豫豫的没有开口,淑妃拍了拍萧蓁的手:“有什么话就说吧。”
“刘将军的事情……”萧蓁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淑妃的神情。
淑妃松开萧蓁的手微微一笑:“对于这件事你怎么想的?”
“这朝堂上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以刘将军的人品绝对不会造反的。”萧蓁说的模棱两可。
淑妃这才知道原来萧蓁并没有看起来那般的傻:“那又何如,皇上圣旨已下,我哥哥也已经被就地正法,就算皇上现在认为他是冤枉的,我哥哥也回不来了。”
“淑妃娘娘您节哀。”萧蓁低下头看不清神情。
“无碍。”淑妃摆了摆手。
御书房内,墨雨到这里已经有了一会儿,萧平章只是看着奏章就像看不见墨雨一般,墨雨只能站在原地候着。
又过了一会儿萧平章才放下手中的奏章看向墨雨:“驸马的身子可好些了?”
墨雨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多谢父皇的关心,儿臣的身子已经大好了。”
萧平章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墨雨,墨雨不敢乱动,只是低着头生怕萧平章看出什么来。
“你可是把朕的掌中宝给娶走了,日后若是朕知道你待她不好,朕可是饶不了你的。”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萧平章的这番话让墨雨心中为之一震。
“儿臣定当好好对待公主。”墨雨赶忙单膝跪地。
“起来吧,今日朕叫你过来是有一件大事需要你亲自操办。”萧平章收回了探究的眼神。
墨雨不敢放松警惕:“请父皇吩咐。”
“如今刘宏已经被就地正法,这造反可是大罪,朕希望你带人去抄了刘宏的府邸,以绝后患。”萧平章这可谓是一箭双雕,一能够绝了刘宏的后患,二能够试探墨雨的衷心,刘宏被就地正法的日子和墨雨生病的日子太过巧合,这让萧平章不得不防。
墨雨犹豫了,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应下来,若是不应,那萧平章定会以抗旨的罪名让他与刘宏一样的下场,若是应下来那淑妃那里他又应该如何交代。
萧平章眯着眼看着墨雨:“怎么?你不愿意?”
“儿臣不敢,只是刘宏造反的罪证不足,儿臣怕若是此时抄家会引起朝中之人议论,皇上明君的身份也会有所损伤。”墨雨低着头不敢去看萧平章的神情。
果然,萧平章听了墨雨的话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哼,你的意思是朕下旨抄了刘宏的家,朕就是一个昏君了!”
墨雨连忙跪着俯下身子:“父皇息怒,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只是怕有损父皇的名声。”
“够了!这件事朕意已决,你若是不接旨,朕有理由怀疑你和刘宏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萧平章不给墨雨留一丝拒绝的余地。
话说道这个份上,若是墨雨不接旨恐怕就是真的不想活了:“是,儿臣遵旨。”
萧平章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好,朕再给你派个人,你与大理寺少卿文荣一同过去。”
“是。”墨雨应道。
“起来吧。”萧平章拿起一本奏章不再看墨雨。
墨雨这才松了一口气:“儿臣先行告退。”
萧平章只是点了点头,墨雨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墨雨走到门外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这一下子他被推到了两难的边缘,无论向着谁那边一点,另一个定不会让他好过。
墨雨借着去找萧蓁的理由去了淑妃那里。
“给淑妃娘娘请安。”墨雨行礼道。
“驸马爷免礼。”淑妃坐在那里对着墨雨轻笑道。
“你怎么来了?”萧蓁起身走到了墨雨身旁。
“来接你一起回去。”墨雨深情的看着萧蓁。
萧蓁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淑妃娘娘还在这里呢。”
淑妃摆了摆手:“你们年轻人感情好也是应该的,不必顾及本宫。”
墨雨看向淑妃:“淑妃娘娘看起来神色不太好,可是因为刘将军的事情?”
淑妃揉了揉太阳穴:“哥哥的事情确实让本宫有些头疼,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这般就算再如何本宫也无法挽回了。”
萧蓁自然是不懂两人之间的暗语只是单纯的认为墨雨是在关心刘宏的事情便扯了扯墨雨的袖子小声道:“你这是做什么,淑妃娘娘本就心里不舒服你还提。”
萧蓁虽然声音小但是屋内也就只有他们三个人,淑妃多多少少还是听得见的:“罢了,本宫也乏了,你们回去吧。”
“那淑妃娘娘您好好休息,我们就先走了。”萧蓁与墨雨行了礼便转身出去了。
方才从墨雨的话中淑妃便知道萧平章要向刘府下手了,刘宏的夫人早前难产而亡,只留下一个儿子,淑妃连忙叫来彩月:“你悄悄的去一趟刘府,把刘旭接进宫来,万万不能让旁人知晓。”
“是。”彩月应着便匆匆走了。
晚上,淑妃坐在上位,下面跪着一个稚嫩的男孩儿,打眼一看也才十一二岁罢了。